一室的空气都静止了。
窗户似乎渐渐下起了雨,隐隐有些淅淅沥沥的雨声。
舒圆捂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前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她身边的男人因为那清脆的一耳光,混沌的目光渐渐找回一丝清亮。
“舒、舒圆?”
南政齐略显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衣衫褴褛的舒圆。
舒圆盯着他,目光冷冷地,“南政齐,你醒了。”
“舒圆,我、我刚刚...”南政齐看到面前的混乱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要伸手挡住她外泄的春光,可似乎有些多余。
他想要靠近她向她她道歉,他近一步她便退一步,像防贼似的。
她的目光有些凶,“你是不是要说刚刚都是你喝醉酒的行为所以那不算什么。”
“不、不是。”
现在的她化作了一匹狼,恶狠狠地看着他,“刚刚就算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你都可以和她上床?”
“舒圆......”醉酒之后的痛自中枢神经蔓延出来,灌遍全身,在那一刻南政齐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在那一刻挽回他的信任。
因为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是一种不同于大学时候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一眼,蕴着满满的失望。
他无助的双手插进自己的发间,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南政齐,你混蛋。”
南政齐低着头,深色的发挡住他的眼,久久的才从他的吼间漏出几声痛苦的低吟。
“嗯...我是,我、我辜负了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
南政齐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舒圆,一双眼散布着猩红的血丝。
“舒圆...”
“我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
舒圆从他的床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舒圆。”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南政齐的低声骤然响起。
她并没有停住脚步,但南政齐仍兀自说着:“你的心是颗石头吗?我为什么就是敲不开你的心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看不到吗?十年了,我以为只要你们还没走到结婚那一天我总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现在你们竟然要结婚了?”
舒圆的脚步猛地一顿,她机械地转过身来,看着床上那个掩面痛哭的男人。
“谁跟你说的我们要结婚了?”
南政齐抬起头来,只因背着光,让舒圆看不清他的神色。
“丁立今天来找我了。”
“他耀武扬威的告诉我,他准备向你求婚了。”
“可是,舒圆,你能不能做一件你这一生最聪明的事,睁开眼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他真的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他们两个人在这只透着夜光的房间里,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互相望着,仿佛这短短的距离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银河。
他们要想靠近,总得有人先踏出那一步。
过了很久,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变小。
舒圆问了这一生她最难以置信的一句话。
她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