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苏家酒庄并不属于苏家,只是让苏家代为打理而已,而且日前,我也已经上报皇上,将酒庄归还,以后酒庄跟苏家再无瓜葛。”苏沁凉说道。
“至于这牌匾,皇上念在五年来苏家对于酒庄的事情尽心尽力,所以才没有换下来,以示纪念而已。”苏沁凉说道。
“而且就算是以前,苏家帮忙打理酒庄,也没有来这里买酒不付钱的道理。”
苏沁凉冷冷的扫了一眼大伯母和苏孝萱,说道:“总归一句话,酒庄不是我苏家的,大伯母和大表姐没有资格在这里叫嚣,更遑论是要什么账簿,开除伙计了。”
“苏沁凉!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情分都不顾念,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吗?”大伯母说道,泪眼婆娑,眼见酒庄门口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伯母似乎也来了劲。
“哎哟喂呀!我说各位你们可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我这个侄女,自己锦衣玉食的过着,仗着自己嫁给了王爷,有钱有势,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亲戚。”大伯母哭道,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可说说呀!她还有没有人性?当初她们家落难的时候,自己扔下了爹娘,跟着男人跑了,是我们收留了她爹娘,那时候有我们的一口饭吃,就绝饿不着她爹娘,可是现在呢?”
苏夫人擦擦眼泪,悲愤的说:“现在我们落难了,想着这个侄女现在日子过得好,是不是能念在过去的情分帮我们一把,拉扯一下?”
“你瞧瞧,刚才她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这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绝了我们的活路啊!”
围观的百姓平时也都是闲的无聊,最近也没什么八卦供他们磕牙,眼瞧着终于来了热闹,一个个也都赶过来凑热闹。
一开始,人们是觉得大伯母这母女俩也忒不讲理了,正准备谴责她们,可是没成想,这两人居然还是受害者。
大众总是同情弱者的,听了大伯母这一番话,不禁开始同情起大伯母和苏孝萱来了。
“我们就是想有个营生做着,要不白吃白喝的,你又要嫌我们不是生产,结果,苏家好好的酒庄,你愣是不愿意交给我们打理,你说说,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大伯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念叨着:“作孽哟!我怎么有这么个侄女!作孽哟!大家好歹都是一家人,何必赶尽杀绝?”
“作孽哟!真作孽哟!”一旁围观的百姓已经有些唏嘘了。
“娘,别难过了,就当是咱们看错了人,竟然摊上了那么一家子不知感恩,冷血无情的亲人,是咱们命苦,怨不得别人了。”苏孝萱抱着大伯母,也哭着说。
“孝萱,是娘对不住你啊!本来想给你找个好婆家,结果你婆家好好地,本来是一城的太守,虽说做不到万人之上,可也能保你衣食无忧,却不想被你这个表妹给生生的拉下马。”大伯母说道。
“娘,不怪你,不怪你,真的,怪只怪女儿没有这个福分。”苏孝萱委屈的哭道。
“沁凉啊,我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你,居然要这么对我们,你说说,你倒是说说啊!”大伯母控诉道。
一旁的百姓也唏嘘不已,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哎哟,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漂漂亮亮的,长的和菩萨似的,心肠却这么的狠。”
苏沁凉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想到大伯母颠倒是非的能力已经这么高了,简直是炉火纯青。
“大伯母,你既然一直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我是怎么对你们的。”苏沁凉说道。
“当年我跟师傅离开,你怎么对待我爹娘的,你扪心自问,难道问心无愧吗?他们可是你和大伯父的弟弟,弟妹啊!让他们住在下人的院子里,整天当下人一样呼来喝去的,这就是你所说的收留,对他们好?”
“金陵的苏家大宅,一直就是属于苏家人,并不只属于你和大伯父,说起来,那里也是我爹娘的家,你们反倒是将自己当成了主人,将宅子据为己有,每天让我爹娘活在看你们脸色,抬不起头来的日子里。”
“你们吃的是山珍海味,给我爹娘吃的是粗茶淡饭,若不是我后来回家看,我爹娘还不知道要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两人,年纪都那么大了,就连生病就医,都要被你们说是浪费钱财。”
“这就是你所说的,有你一口饭吃,就饿不着我爹娘?”
“你说我把大表姐的夫家拉下马,你怎么不说,他夫家为官不仁,鱼肉乡里,这种人不配做父母官,若是还在朝为官,只能乱我紫金,难道,我不该把他们拉下来,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