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之后,电话接通。
“喂,林少吗?”胡胜利献媚的说道。
电话那头过了半响才发出一句死气沉沉的低吟,“胜利啊。”
“是我,好戏怎么样了?”胡胜利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啊。”林俊在电话里忽的发了火,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想消遣我是不是?”
胡胜利赶紧道歉,“林少,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这不是刚起床吗?”
“栽了,全他娘的栽了!”细声细气的声音传来,胡胜利却是知道,这个娘娘腔,死太监是真的发火了,而且发的还不小。
胡胜利话都不敢说一句,拿着电话愣愣的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哎。”林俊一声叹息,“阮新国三兄弟竟然也会有怕的人?很不爽呀……”
“林少别动怒,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我不是叫他们来云城摸摸看乌金膏的底细吗?你猜怎么着,竟然遇到了燕云天。”林俊气呼呼的说道。
“谁是燕云天?”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在金三角这小子可是个名人,功夫好,兄弟多,可就是不沾毒,还他.娘的喜欢打抱不平,装傻充愣,什么玩意。”
“原来是这样。”胡胜利继续套话。
“胜利,我跟你讲吧,现在我很确定,燕云天就是乌金膏背后的势力,这个老家伙不简单,你要当心点,别让他盯上你了,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林俊提醒道。
“我明白,林少。”
“好了,我休息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陪我的宝贝。”说完胡胜利的耳朵旁顿时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爹声爹气的声音,暧昧到了极点,随后还隐隐传来‘啪啪啪’的脆响,天知道这个死人妖玩的什么把戏,变态之至。
挂断了电话之后,胡胜利再度陷入了沉思,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再次的扑空,本来还打算借助林俊的势力查一查乌金膏到底是何方神圣,再则还可以果断的在刀疤的婚礼上除掉沈三拳,林俊的底细他知道,他要是真的叫来了人,必定是亡命徒,杀人不眨眼,用这种人对付沈三拳再好不过了,杀了就走,也不留下任何的把柄,可这个小子仿佛天生就长了三头六臂一样,命硬到了极点,屡次逃出生天,实在是大大的气愤,沈三拳不除,他胡胜利如何能吃的下饭,睡的着觉,一个农村里混的小刁民竟然跟自己抢起了女人,胡胜利想想都憋屈到了极点。
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了,沈三拳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麻木,他在这个椅子上已经整整的坐了六个小时,一步都没有挪动。
“小释,你去看看小甜怎么样了?”沈三拳叫唤着小释,他怕,怕见到沈甜不再醒来的样子。
小和尚却没有想那么多,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医生,我姐能行么?”
医生翻了一记白眼,“你这小屁孩说的啥话,这姑娘被刀割伤了背部的骨头而已,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却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叫后遗症?”小释高兴的笑了起来,打破沙缸问到底。
“跟你也说不清楚,年轻时是没什么大碍,老了恐怕毛病就多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真的结结实实的砍在脊椎骨上,恐怕就要成植物人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小释赶紧的道谢。
沈三拳却是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轻轻的说了一句,“万元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天上守护着小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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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要辜负小甜
沈甜的伤势表面看起来恐怖,长长的刀伤外加皮开肉绽,确实很刺激人的眼神经,不过后背部位骨头居多,所以出现的情况只会是极限的大或者小,大者,伤筋断骨,腰椎瘫痪,小者,出点血,留条疤而已,显然沈甜处于后者,不过听医生一讲,却是或多或少的损伤了点骨头,这种伤势全靠身体挺住,年轻,抵抗能力强,无大碍,而到了老年,恐怕就会随着身体素质的下降而面临风湿疼痛的折磨了,虽然留下后遗症,但在沈三拳看来,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沈甜要真的因为这一次去世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小姑娘悠悠的醒了过来,后背缝了针,只好趴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却是暗暗中有点窃喜,看着沈三拳傻傻的一笑,“三拳哥,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痛。”
沈三拳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武坤那混蛋的身手如何他心知肚明,高高扬起的砍刀用力挥下来,不痛?说给谁听也是不相信的,小姑娘在重伤之余还担心自己的感受,这份恩情自己该当如何的报答,或者就沈甜来讲,这就是她一直坚持着的神圣爱情。
“真不痛?”沈三拳问道。
“真的,开始有点,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小姑娘说完,牵动了后背的伤口,哟的一声眯起了眼睛。
沈三拳看着她,“对不起,小甜,都是我害了你。”
“能为你挡刀,我心甘情愿。”沈甜再次挤出笑容,甜甜的说道。
“傻!”沈三拳过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个字,伸手在沈甜的鼻子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这无声无息,毫不做作的举动,却使得小姑娘芳心大悦,甚至在心里还更加傻乎乎的幻想,这要是多挨几刀,那该有多好。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天不怕,地不怕,有着为了自己心中男人敢哭倒长城的孟姜女风范。
刀疤和张仪的婚事也算就这么办了,大家一滴酒都没有喝倒也没什么怨恨,刀疤承诺着诸位,酒席以后绝对补上,而且还刻意在道上放出话来,洗煤厂以后正常营业,谁他娘的眼睛长裤裆活的不耐烦的,大可以去捣乱,他刀疤随时恭候,躺在病床上的他发号着施令,交代初八初九,镇守住洗煤厂,在他出院之前千万不能有事,初九依旧冷冰冰的没一句话,初八却是大大咧咧的立下军令状,“刀哥,你放心,谁敢动洗煤厂一铲煤试试看,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刀疤一笑,“我当然放心,这一次三哥都玩得这么狠,我怕谁。”
道上的也都知道,其实刀疤放出这样的话,目的就是告诉东榔头,你奶奶的,现在洗煤厂是我刀疤管了,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大婚之日老子不死,这辈子就盯上你了,要玩命,要打要杀随你的便。
谁也不知道刀疤在结婚的第二天就急匆匆的想跟张仪来那事,小姑娘实在是羞的无地自容,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刀哥,等你伤好了,随时都行。”
这小子一个心花怒放,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依旧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的在张仪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以为刀疤是个精.虫上脑的傻瓜二百五,其实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只不过来的比别人更加的离经叛道,洗煤厂现在还没有彻彻底底的稳定,东榔头心中的那份野心绝对还是存在的,现在指不定就在那个角落策划着最新的阴谋诡计,现在张家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以后赤膊上阵,跟东榔头好好干上一场的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刀枪无眼,万一自己真的倒下了,岂不是让张仪肝肠寸断,抓住有限的时间,在最短的周期内让张仪怀上孩子这才是王道,有了后,刀疤什么都不怕了,即使自己死了,沈三拳和初八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张仪母子,待到十八年后,他刀疤家岂不是又多了一条好汉?到时候别人该还的,该欠的都要一一的讨伐,刀疤就是这样,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将希望延续到下一代,此人,大智若愚啊。
沈奶奶辛辛苦苦的煲好了鸡汤,提到医院,一份给刀疤,一份给小甜,老流氓刀疤一见,口水立马流了下来,催促着张仪赶快喂给自己,心情极爽的喝完,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发出那种极度快感才会出现的呻吟,“这鸡,还是南岗村的好!”
张仪一看,笑出了声,妩媚的样子简直比鸡汤还要诱人,刀疤紧紧的看着,“媳妇,我们做吧,你放心,我那里没受伤。”
张仪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讨厌死了。”说完洗东西去了。
沈奶奶痛心的坐在病床旁,轻轻的抚摸着沈甜的后背,“小甜,还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