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时的脸发青。
“这个没事,我们再找他重新写一下寄语好不好?”白茶安慰他。
“威尔逊教授去年已经过世了。”他的手指在抖。
“……”
白茶绝望。
应景时依次给她点名桌上被她糟塌的东西,这是来自妈妈的手工制作,那是来自爸爸的第一份礼物,这是哪个长辈辛苦寻来的古董,那是哪个良师送的宝贝……
白茶自己的书桌不敢放好东西,应景时的书桌不是好东西还不放。
她这一糟蹋,就把应景时的珍藏糟蹋差不多了。
白茶听完也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的祸,说对不起都不敢了,默默地在椅子上屈下双膝跪好,低下头,就差往自己背上添两根荆条。
“你这是干什么?”
应景时站在一旁,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按了按剧痛的心脏。
“请罪。”白茶跪在那里弱弱地道,想想又抬起头看向他苍白的脸,认真地道,“要不,我肉偿?”
细想一下,她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什么?”
应景时今晚受打击过度,一时间清醒不过来。
“我糟蹋了你的珍藏,你来糟蹋我吧。”
白茶一本正经地道。应景时这才听懂了她的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握住拳用力地敲了敲自己心口的位置,在原地转了两圈,努力调匀呼吸,黑眸死死地瞪着她,“白茶,你知不知道你在
说什么?”
有她这样的认错方式吗?
“知道啊。”
她的坦然落入他的眼中成了挑衅,应景时咬牙,“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没有这样以为啊。”
白茶摇头。
应景时低眸瞪着她,磨着牙,蓦地弯腰就将她从椅子上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结果气急攻心,应景时一时忘了自己还崴着脚,更忘了脚下有台阶,就这么抱着人直直地栽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
摔下去的一秒,他拿手和胸膛护住她的头。
白茶再一次听到骨头“咔”的一声响,听得她心惊胆颤。
两人倒在冰冷的地上,她从他怀里弱弱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彻底失了颜色的脸庞,“那个……你还糟蹋得动吗?”
那声“咔”,好像挺响的。闻言,应景时低下头托起她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又吻又咬,呼吸急促,含混着咬牙切齿,“来,反正迟早会被你气死,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