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听得头皮发麻。
上学期的试卷都快逼疯了,还多一倍?
周纯熙笑,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黯了黯,然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还有件事,我听老班说,应景时已经决定好去国外一家名校了,好像上高一的时候人家就规划好了。”
国外读书?白茶想起来,她还真听应景时的堂哥牧景洛说过这事,说应景时原本是打算和周纯熙一起去国外读书的,只是因为周纯熙拒绝了他,而后两人都留在国内,一个都没能出
成国。
她停下擦玻璃的动作,转眸看向周纯熙,只见她的笑容勉强,便道,“怎么,舍不得他?”
“你别胡说了。”
周纯熙声音低低地道。
“舍不得就和他一起去呗,人家肯定盼着呢。”白茶道,反正应景时原本也计划和她一起去的。
“又乱说……他才不会盼我去。”
周纯熙小声地道,贝齿紧紧咬住唇。
……
两人聊着聊着,周纯熙就被舞蹈团的人叫走了,白茶留下来一个人将宿舍里里外外收拾了下,才离开前往教学楼。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踩着楼梯上去,忽然,视线多出一双崭新的鞋子。
白茶往右避让,那双鞋又挡在她面前,校裤的裤线烫得笔直,这个角度都能看出是一双大长腿。
“……”
她往左避让,那人又挡过来,俨然一副不让她上去的架势。
神经病啊。
白茶气恼地抬头,就见应景时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单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中嵌着笑意。
“是你啊。”白茶收了恼意,“挡我路干什么?”
这过年后不见也没太久啊,怎么感觉又长高了。
他是不是已经破190了?啧啧,个头蹿得如狼似虎,未成年就是猛。
“我早饭还没吃,你去买豆浆,就是之前你给我喝的。”应景时低眸看着她道,字字霸道,偏偏又被他说得很自然,仿佛理所当然似的。
白茶愣了一会儿,才从脑袋里挖出一点关于豆浆的记忆,“你指挥我指挥得这么理直气壮?自己去。”
“我脚伤还没好。”
应景时低眸看一眼自己的脚。
“又不是伤到骨头,这么多天还没好?”
白茶惊了,低头去看,没看到什么,索性蹲下来就去研究他的脚,掀起裤管查看。
这不都消肿了吗?
应景时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旁边有同学走过,看着这一幕眼神全都诡异了。
“白茶。”
他尴尬地弯腰拉起她,攥着她就往楼上走去,走到音乐教室前面,这边没学生经过。
白茶飞快地抽开自己的手,退到一旁,莫名地看着他,“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占我便宜?”
“你掀我裤子我都没说你什么,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应景时站在阳光底下,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什么叫掀裤子,我就是看看你脚消肿没有,你这么说话容易让人误会,毁我清白。”白茶指着他道,一副坚贞的模样,极力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