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这人恨不得全世界都同她一样对牧家充满憎恨,她的执念太深,她自我厌恨,无法抒解,在林家做管家的这么多年既是对牧家的逃避,也是一种自我惩罚。
因此,应寒年的决定,她没有理由不支持。
话音刚落,屏幕中的记者又忙碌地接到一张纸条,眼中满是震愕,拿起话筒就道,“最新消息,牧子良牧老爷子生前的律师团刚刚也向媒体公开了老爷子的一份文件。”
镜头切换,律师正向媒体展示有牧子良签名、盖单的一份文件。
上面是手书,是绝对无法疑假的文件。“牧老爷子委托了我们保管这份文件,再一次表示他将牧氏集团交给应寒年绝对出自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表示在将来应寒年遇到难事时,让我们公开文件,他本人无条件
支持应寒年对牧氏集团做的任何决定,希望牧氏家族的人也能如他一样,支持应寒年。”
林宜还坐在办公桌上,听着这一番话实在震惊。
想当初,老爷子的遗嘱上是写明了不让应寒年提及应咏希,一旦提及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现在想来,那只是老爷子想保护牧华弘记忆的一种方式,他是不想牧华弘再记起来痛恨终身,否则,他不会还秘密留下这样一份文件。
老爷子做的最坏打算就是应寒年毁了牧家,即使那样,他也愿意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保护应寒年……
她看向应寒年,见他长睫轻动。
林宜双手挂到他的脖子上,感慨地道,“应寒年,牧家是还是有人真心悔悟,他们也是真心惦念着你,没有辜负你的了结之心。”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了很多很多,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老爷子临终前给他的,是真正的亲情。
牧华弘是错的,但他爱上后并没有负过应咏希。
应寒年站在她面前,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团团,这事在我这里,过了。”
如此艰难的一句话在他嘴里说出来。
林宜听得心头一哽,她点点头,“以后,就再也没有恨了,只有我们自己,对吗?”
“从今天起,我应寒年的世界就只有你。”
应寒年盯着她一字一字说道,深情难掩。
“我也是。”
林宜笑着搂住他,头靠他的肩膀上,安静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明媚阳光,连指尖都是暖的。
从前,是他教会她如何守住家业;现在,是她陪伴他走出仇恨心结。
以后,是他们的携手为伴,不离不弃。
……
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林宜陪牧阑逛名品店,然后坐在一家幽静的店里喝下午茶。
林宜要了一杯冰饮,一旁的女佣立刻道,“二少奶奶,二少爷嘱咐你不要吃太多冰的,对身体不好。”
“……”
林宜黑线,是对怀孕不好吧?应寒年要将牧氏集团改姓的事掀起轩然大波,虽然有重磅支持,但麻烦还是不小,因此他抽不出时间把婚礼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