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首就是他该得到的下场么?”
姜祈星冷冷地道,却也没再说话,一脚踩下油门,抓紧时间往医院赶去。
牧夏汐见状连忙关上车门,不敢再说话。
姜祈星将车开得飞快,边开边拨通一个保镖的电话,寒哥的保镖都是埋伏在外面的。
“医院有没有动静?”姜祈星问道,声音冷漠至极。
“没有啊,星哥,一切如常。”保镖回答道。
“牧华康有没有来过?”
姜祈星问道,算起来,早上白书雅收到的短信一定是牧华康用牧夏汐的手机发的,给自己制造个不在场的证明,搞不好人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牧华康的性命岌岌可危。
“二爷?二爷没有来过。”
保镖答。姜祈星微微松一口气,看来人还没去,他现在去正好守株待兔,“好,你们继续守着。对了,寒哥今天有几个重要会议,有什么异常你们别去打扰他,找我就行,我现在也
在赶过来。”
应寒年对姜祈星的信任是众所周知的。
因此保镖听到后不疑有它,便应了声是。姜祈星挂掉电话,死死地踩下油门拼命地往前开,抬眸无意扫了一眼室内的后视镜,只见身形纤瘦的牧夏汐坐在后面,整个人缩成一团,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咬
得指上皮肤都发白,眼泪挂了一脸,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眼里全是迷茫的痛苦。
“……”
姜祈星咬了咬牙,不再看她,继续开车。
……
医院里,牧华弘半躺在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进入睡眠,一闭上眼,眼里全是应咏希的背影。
她还很年轻,很美丽,她不停地往前跑,他在后面追,不管他怎么追,始终都追不上。
鲜血一滴滴在他眼前落下,整个天地下着红色的雨。
感受是生不如死。他在痛苦中挣扎,在挣扎中醒来,一睁眼,就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的病床前,他闭了闭眼,再看过去,就见眼前的人穿着白大褂,戴帽子、口罩,还架着一副眼镜
。
几秒之后,牧华弘才认出来,“二哥?”
“你在医院闷太久了,我来看看你。”
牧华康把他从病床上扶起来,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语气明显变了。
话是这么说的,却有尖锐的东西抵在牧华弘的脖子上。
牧华弘的眼睛逐渐深起来,猛地一把攥住他的大褂,歇斯底里,“是你!”
“别叫。”牧华康将针尖抵上他的脖子,阴冷一笑,“你现在这身体可不是我的对手,你叫一声我就立刻杀了你。”
牧华弘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牧华康,一股血气直往头上冲去。半晌,牧华弘闭上眼,思索之后再度睁开,冷静地道,“你本想趁我睡梦中杀我,现在不行了。这外面的走廊都是便衣警察,医院外面全是寒年的人,你以为你杀了我能走
得掉么?不如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们好好聊一聊,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我的好弟弟,我真是佩服你,你都这个样子了,脑子还是这么清醒。”牧华康冷笑一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之后,牧华康以检查的名义把牧华弘推出病房。再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从另一侧通道将牧华弘乔装了一下,堂而皇之地推出医院大门,走向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