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带走她,因为带不走。
除非她肯让自己的心活起来,否则,他带不走她。
应咏希坐在静闭室里,又迎来第二个不速之客,是牧华康。
这一晚,来的人可真多。
对牧华康,应咏希是拿他当朋友,没什么恶感,但也撑不出什么笑容,只淡淡地冲他低头。“我是偷偷进来的。”牧华康同样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我让人准备了女佣的衣服,你穿上偷溜出去,先到我外面的房子去住,我再找人给你办假身份出国重新开始。大哥这
回跟着了魔障一样,父亲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走了,会查到你身上的吧?”
她问道。
她看得出来,牧家三子对于牧子良的惧怕深入骨髓。
牧华康温和一笑,“没事,我是牧家次子,父亲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我下狠手的。”
应咏希摇了摇头,坦荡地道,“我不愿意连累人,你走吧。”
“咏希……”
牧华康皱眉,劝了她很久,应咏希依然不愿意连累他,欠下一笔人情。
她进过牧华荣外面的别墅,进过牧华弘外面的别墅,不想再进他外面的房子,那样显得她好像真的脏。
牧华康见苦劝无果,只能站起来离开,走之前,他回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咏希,你不跟我走,是不想连累我,还是因为……我并不是你要等的人?”
“……”
应咏希莫名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
牧华康没有追问,只苦笑一声,独自离去。
人都走了,应咏希终于清静,一个人靠着冰冷墙壁,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泪痕,眼泪无声落下,反衬得她一张脸更加绝美。
是夜,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牧家大屋。
她的名字,顾若。
……
书房中,牧华弘坐在书桌前,视线落在上面的一把沉香木扇上,两枚银戒靠在一起。
地板上停着几个大行李箱。
窗外的天空由黑变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佣人再一次敲门,站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道,“三爷,该出发了。”
就算是坐私人飞机去国外,也不能一直这么耽搁时间。
“……”
牧华弘罔若置闻,抬起手拿起一枚银戒捏在指尖转动。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留下来,万劫不复;二是离开,不管是继续和两个哥哥争,还是自己单干,都是一条明路。
权利和女人,对于牧家三爷来说,该怎么选是一目了然的。
不需要任何犹豫。牧华弘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