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林可可忍不住抬头看向应寒年,眼里是来不及掩饰的痛苦和绝望。
但下一秒,她又低下头去。
林老夫人和林冠雷夫妇听到这个问话都有些尴尬,倒是那个醉了酒的亲戚站起来大声地道,“几年前老夫人寿宴,应先生不是还和可可搂搂抱抱的嘛。”
“寿宴?”应寒年蹙起眉,而后似是才想起来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岌岌无名,想见林冠霆林伯父一面没有机会,所以想借老夫人的大寿进去,没想到进不去。”
“……”
林冠霆瞥他一眼,这是什么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他岌岌无名?他当年是赫赫有名的商界狙击手,自己想见人还要先约见,怎么就成他来见自己了。
应寒年继续道,“后来碰上个女孩子,说要带我进去,我就趁这机会进去了,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说我是她男朋友,我不想驳了女孩子的面子,所以没有否认,没想到让老夫人误会这么久,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林冠雷夫妇满脸尴尬,僵得不能再僵。
其他人纷纷看向林可可,不由得窃笑,合着当年是她自己拉了个男人冒充男友啊?搞不好是看人家帅上赶着倒贴人。
啧啧,刚刚还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结果被提起以前做的丑事了哟……
林可可的面色瞬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牙齿紧紧咬着唇。
林老夫人见她这样便知道应寒年说的没错,不禁叹了口气,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来人,给应先生倒酒。”
说着,林老夫人看了身旁的林冠霆一眼,以应寒年现在的身份,这酒得林冠霆亲自倒。
她这儿子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寒年嘴上说的是来还他恩情的,结果这么久他连话都不说一句。
林冠霆正襟坐着,像是没看到母亲的眼神,挺着脊梁动也不动。
“……”
林老夫人皱眉,刚准备撑着站起来给倒一杯酒。
那边应寒年道,“不用,老夫人,我不喝酒,也不抽烟。”
语气仍是有礼至极,一点都没有介意。
林老夫人越发惭愧,笑着道,“这年头不好酒不好烟的男人少了。”
“……”
林宜看应寒年,真能装。
林冠霆已经听不下去了,老人家不知道,他又不是没见过应寒年抽烟,抽得跟个老烟枪似的,在这扯谎是糊弄鬼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说什么。
应寒年今天晚上的举动究竟是为什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说牧家在s城又有什么新举动,所以要找上他?
应寒年在林家的饭局上表现得就像个晚辈一般,平易近人,但也仅限于对林家长辈,长辈问一句他答两句,态度恭敬不冷场。
一般人来问话,他不屑理睬,这时候大家才会发现应寒年到底还是应寒年,代表的是一个不是什么人都能触及到的阶层。
……
半个小时后,林宜被已经忍无可忍的林冠霆赶到楼上写论文。
楼下还吃着,林宜一个人默默地上楼,站在阳台上吹风,看着外面的夜景。
被应寒年这么一弄,因为林可可回林家的烦燥心情被搅得散了。
站了一会,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