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牧家,他要;母仇,他报;她,他也绝不放手。
……
林宜失眠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失眠了,结果就导致她赶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开讲。
她抱着包弓着腰偷偷摸摸地从教室后门进去,坐到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开学的第一天学生到的很齐,下面的人密密麻麻,也就剩最后一排空了三个座位,正好方便她。
林宜坐下来,听着老师在讲台前侃侃而谈,从包里翻出书本,忽然,桌上多出一袋外卖牛皮纸袋,封口处折得好好的。
“……”
她怔了下,一抬眸,就见安峻弯腰站在她前面,小声地道,“你迟到了,没吃早饭吧?给你买的,有粥和豆浆,趁热喝吧。”
林宜刚要说不用了,那个牛皮纸袋就被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拿起,强势地放回安峻的手上。
安峻呆呆地看向站在林宜身旁的男人,一身简单的休闲打扮却是全顶级名牌,人很高,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样子,只有一双漆黑的眼正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杀气腾腾。
“……”
安峻是个没出过校园的学生,瞬间就被慑住了。
林宜转眸,无语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不是应寒年还会是谁。
她头开始隐隐作痛。
应寒年直接在林宜身边坐下来,冲安峻冷冷地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还不走?
“……”
安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视线下真的抓着外卖袋灰溜溜地离开了。
有应寒年坐在身边,台上老师讲了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又一份包装精美的外卖盒摆在她面前。
“给你带的,吃一点。”
应寒年压低嗓音在她耳边道。
林宜蹙了蹙眉,没有去碰,转眸看向他脸上的黑色口罩,小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没上过大学,过来听听课。”他答得理所当然。
“……”
林宜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有点想走,于是抓着包想站起来。
“我找你谈牧老头子的事。”应寒年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中。
是正事。
“……”
林宜一想到家中那个每天嘲自己八百遍的老爷子,默默地又坐回去。
幸好,应寒年没有继续打扰她,也不催她吃东西,就这么坐在她身边,一本正经地望向讲台的方向,看头顶地中海的教授在滔滔不绝。
林宜努力忽视他的存在认真听课。
忽然,她身旁的男人动了动,头靠近她,呼吸微微地扫过她的耳侧,望着讲台严肃地问道,“他在讲什么?”
“马克思。”
“哦,难怪我听不懂。”
“……”
林宜无语,应寒年在她身边趴下来,不再听课,伸手翻着她的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眉头蹙了又蹙,“上学就是为让你们受罪的么,读这么多。”
怪不得她会瘦成这样。
“你闭嘴。”她被他吵得一个字都听不了。
“哦。”应寒年也不翻她书了,就这么趴在桌上看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小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