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分寸,尽管激过顾若,但他不会真纵容自己在外面有私生子,以顾若的性格也容忍不到这种程度,她还是有她刚烈的一面。
所以,他实在不懂应寒年怎么有底气说是他儿子的。
而且那个舞女应咏希,他压根不认识。
“我要知道应咏希的所有资料,立刻去办。”牧华弘吩咐旁边的管家。
难道说他曾经睡了个女人,却不记得?
算算应寒年的年纪,比羡泉还大上一些,在和顾若之前,他确实荒唐过一段时间,身边的女人没有停过,结婚后,他为责任有收敛一些。
“三爷现在还想装?”
应寒年冷眼睨向他,从躺椅前站起来。
“我有什么可装的。”牧华弘示意一旁的管家不用再按棉签,伸手将袖子拂下,不屑一顾地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睡了个女人我没放在心上而已。”
“砰!”
一旁的医用柜被应寒年一脚踹翻。
他身手极快地抓起一管医用针,一手按到牧华弘的肩上,针尖直接刺在对方的脖子上,漆黑的眼里迸射出杀意,“你再说我妈一个字试试!”
针尖刺入皮肤一些,鲜血沁出来。
他的一条腿就踩在牧华弘的躺椅上,狂得不可一世。
旁边的人乱了,想冲上去。
牧华弘镇定地抬手示意他们别动,他抬眸看着应寒年,“应寒年,你果真是为母寻仇而来,就你这样,你真是我儿子,我也不敢留着你这个孽种。”
“是么?我怕你有一天求着我。”
应寒年冷笑一声,慢慢收回手上的针。
话落,就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在牧华弘面前,低头道,“三爷,三夫人被喂了大量的药物,已经引起药物中毒,洗胃都没有太大的效果,三少爷想请您想想办法。”
想办法……
这会他这边还一团乱呢。
这个顾若自作主张,居然跑去逼立遗嘱杀人,还带上羡泉,以老爷子的手段没杀她都是客气了,换作老爷子以前盛年时试试。
“安排医生先治疗着就是了,现在也只有等老爷子的安排。”
牧华弘再明白不过,他这个时候去为妻儿求情,老爷子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他现在也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住两个儿子。
提到儿子,牧华弘看一眼面前的应寒年,不由得想,要是这人是他和顾若的儿子,那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用愁。
可惜,偏偏不是。
还惹出这天崩地裂的举动出来。
“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出结果,先将他关到禁闭室去。”牧华弘站起来说道,摸摸脖子上的血往外走去。
闻言,站在门口的姜祈星回头看向应寒年,担忧极了,“寒哥?”
“没事。”
应寒年道,抬起脚往外走去,任由保镖们紧紧跟在他身后。
……
禁闭室里已经清场,空荡而安静。
应寒年站在原木的立柜前,看着里边陈列的家法,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立柜的旁边,有装饰墙面的轻纱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