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牧夏汐倒是听懂了,人完全惊呆住,往旁边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身上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像被人用刀刮过皮肤。
她母亲的死……是应寒年造成的?
他就是来牧家寻仇的?所以,他才会对她一直不冷不淡……
怎么会这样呢?
牧夏汐接受不了,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除了这些,二房三房互相残杀,将牧家在国内的风评打得一团乱,致牧家经济一落千丈,也都是应寒年的手笔。”牧羡枫坐在那里,抬眸看向牧子良,“爷爷,我承认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制止过,我有我的谋算,不管您如何惩治我,我都心服,但应寒年这个人不能再留,今天绝不能放他
出牧家。”
“……”
“爷爷,他的目的就是为母报仇,他要让整个牧家为他母亲陪葬!”牧羡枫发声用力地道,耗掉不少心力。
闻言,林宜的心脏一颤,她看向牧羡枫,往日如和暖阳光的一张脸上此刻只剩下赶尽杀绝的狠意。
他把应寒年的价值利用得一干二净后,就起了杀意。
她连忙看向应寒年,贝齿咬唇,他怎么会这么傻,就这样只身进牧家,还被牧羡枫揭了身份。
牧老爷子再恨自己的子孙,也不可能放过他的,他只是个外人。
他再狂也不能这样……
果然,牧子良目光凉薄地睨向应寒年,“你真是应咏希的儿子?”
还是被他猜中了。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点解决这个年轻人,而不是拖到现在,弄得牧家上下不得安宁。
应寒年坐在那里,薄唇勾起一抹再邪气不过的弧度,高傲承认,“不错,我就是应咏希的儿子应寒年。”
从未改名,从未改姓。
“……”
牧华康站在中央看着他,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
咏希竟然还有后代……
牧子良见应寒年脸上尽是狂意,没有一丝惧怕,不禁沉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承认这个身份的时候,你在牧家已经是个死人了。”
话落,大门被推开,保镖们鱼贯而入,将整个会议室围得水泄不通。
姜祈星一个箭步冲到应寒年身边,形成防备姿势。
林宜脸色白了白,这可不比之前大厅里保镖们毫无防范,这会应寒年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
她低眸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牧羡枫,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或许,她可以试试挟持受了伤的他……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牧羡枫忽然回眸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有着失望和痛楚。
“……”
林宜沉默,唇抿得很紧。
她转眸看向应寒年,应寒年仍是没有看她。
他坐在那里,慵懒恣意、怡然自得,就好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一样,对整个会议室的保镖视若无睹。
“父亲,您不能杀他。”牧华康站出来焦急地道,“他不过是为母报仇,情有可原,何况连蔓是自杀的,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