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看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道,那个女人的阴影蒙了她半辈子。
见女佣担忧地看向自己,她笑笑,“收到什么消息了?”
“二爷下午三点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但被老爷知道,关静闭室了,应该开不成的,您不用担心。”女佣说道。
“她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关一个静闭室而已,他有办法把消息递出去。”
连蔓幽幽地说道。
下午三点。
留给她的时间真是不多了呢。
两人正说着,牧夏汐出现在房门口,眼睛红肿。
她是牧家最小的小姐,万千宠爱,无忧无虑,什么事都不用她担心,可这些天,她的眼泪比以前加起来流的都多。
“夏汐来了,过来。”连蔓笑着朝她招招手,并让女佣下去。
牧夏汐走到她面前,抹了抹眼睛在她身边蹲下来,连蔓低头看向她,很是心疼,“别哭了。”
连蔓越是这么说,牧夏汐越是忍不住,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母亲,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算以前父母相敬如冰,但好歹是有个家在。
可现在……
“你觉得母亲可怕凶残吗?”连蔓看着她问。
牧夏汐是个天真善良的人,她说不出假话,只哽咽着道,“我不知道,母亲,我眼中的您不是那样的人……”
她眼中的连蔓慈祥温柔,教她善意待人。
和那个会逼人做妓的完全重叠不到一起。
连蔓抬起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温柔地道,“夏汐,你记住,母亲对你没有别的期望,千万不要执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要放弃热爱自己。”
“母亲……”
牧夏汐抓着她的手流泪。。
“好孩子,记住我的话,知道么?”
连蔓再三叮嘱。
“嗯。”
牧夏汐点头,连蔓拉开面前的抽屉,从里边取出一些文件,“这是我手下的一些资产,你哥的那份我已经给了,这是你的。”
“给我这个做什么?母亲,您……”
牧夏汐呆了下。
“我和你父亲走到这一步已经无可挽回,所以先把该给你们兄妹的给了。”连蔓说道。
“母亲……”
提到离婚,牧夏汐难受地靠到她的身上,父母走到这一步,做女儿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
从静闭室出来,林宜心情复杂极了,一抬头,就见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踱着一身的光,漫不经心的。
应寒年。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衬衫,领带系得有些垮,衬得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帅气,五官深邃出众。
林宜定定地站在那里,直直地望着他。应寒年猛地转头,朝她看去,一双眼直直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