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大致觉得差不多了,常嘉赐踢了踢腿,主动勾住东青鹤的腰,将下身凑了过去,催促道。
“快些……”
青白的面皮被绯色所染,妖修的魅色又重新自四肢百骸间透出,看得东青鹤神魂都要随之飞离。
下一刻,一个过度炙热坚挺的部位便挤进了常嘉赐的体内,一寸一寸执着地挺进,待到全根没入,常嘉赐的全身都泛出了莹白的细汗。
当然东青鹤也好不到哪儿去,血色金光早就将他浸没的面目全非,可这般可怖的景象在常嘉赐眼里却完全无碍一样,东青鹤还是东青鹤,他反而搂进了对方,双腿大张着让那男人进入的更深。
在察觉到常嘉赐接纳得不算痛苦后,东青鹤便摆着腰抽动起来,由快到慢,每一下都直插到底,常嘉赐的内壁紧致细滑,绞得东青鹤如登极乐。
而常嘉赐也被东青鹤那渐渐凶猛起来的攻势彻底俘获,身后的秘处涌来一阵阵又酸又麻的滋味,前面的分身也被东青鹤捏在手里照顾,常嘉赐深思昏沉,眼前都漫起了白光。
“嗯啊……啊……”
除了甜腻的呻吟,喉咙里已说不出旁得话来,眼前的男人,压在他身上抽动的男人,将他从里到外都完全侵占。
维持着这个姿势被插了半晌,插得常嘉赐又忍不住喷发了一次后,东青鹤忽然将他拉起,一把把常嘉赐翻过背对着又压倒了床上,常嘉赐身上的衣衫被他彻底撕开,露出一片优美滑腻的背骨。
东青鹤一手从前头托着常嘉赐的腰,一手则拢着他滑落的青丝,一边下身狠动,一边从发尾开始轻嗅,嗅到发根处,又沿着脊椎一寸寸地吻下来,不放过一点错漏。
常嘉赐起先还沉溺在这般的吮吻中,不过慢慢的,他就明白过来东青鹤在做什么……
常嘉赐阮阮地哼笑一声,侧过头道:“那样的法子……用过一次,便没有了……而且,那针扎着真的太疼了……”
东青鹤已亲到了他的背心,又回到后颈细舔,听着嘉赐的话,腰下撞击的速度反而更猛烈了几分。
“现在呢……嗯?”
他的嗓音嘶哑,脸上的裂口已不知何时开始愈合,露出其下坚毅又染了欲色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眼睛,满满的都映着常嘉赐,深重地几乎要将他吞吃入腹。
“啊啊……啊嗯……”
常嘉赐只觉东青鹤的分身进入到了一个极深之处,刺得他小腹一抽险些又登上巅峰,他咬着牙斜睨对方,半晌之后还是败在了身上人的手段下。
“不、不疼……”常嘉赐喘息,“快……快活……很快活……”
东青鹤被他那直接了当的话语勾得下身竟又胀了一圈,一把抓过人深深地吻了下去。
即便有常嘉赐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东青鹤却好像还是本能的心存忌惮,明明好多回常嘉赐都觉得对方快要泄了,了不得的东门主竟然硬是又撑了下来,撑得没完没了,撑得常嘉赐头眼昏花浑身虚乏,只能随着对方摇摆,就算没那半个小时,常嘉赐都没力气抬手抬脚了。
就在他整个人都浸没在极强的快感中,浑身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分不清今夕何夕时,那在他体内作乱了快一天的东西在一阵抽插后终于交代了出来,烫得常嘉赐腿根一阵痉挛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常嘉赐再醒来早已日上三竿, 浑身虽是虚软, 但还算洁净,再看一旁合眼而眠的同床人, 该是对方在结束后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擦洗。
常嘉赐看着身边的那张脸, 东青鹤面上显眼的裂口几乎已经愈合, 可却又不像之前那般彻底恢复如初,他俊挺的五官上依然留着一道一道扎眼的血丝, 盘桓纠结, 一路蔓延至胸膛,怕是被褥之下的地方也难以避免。
白玉染瑕。
手指在那面容上轻轻滑过, 东青鹤垂落的眼睫颤了颤, 缓缓张开了, 对上常嘉赐的眼,东青鹤笑道:“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他的嗓音带着初醒的嘶哑,然细听又觉有些虚乏的飘忽。
感觉到腰上圈着的手紧了紧,常嘉赐摇头道:“我可受不了了, 这被褥一股尘土味儿……”
东青鹤失笑, 凑过来亲他, 常嘉赐乖顺地和他温存了片刻便推开人要起身,东青鹤先他一步下了床。昨夜那动静搞得二人的衣衫都没法穿了,他们来得急,也没带新的,东青鹤只得去人家的衣箱里查看。
好在那刘员外可是个体面人,这别院没住过几回, 里头的置备倒是齐全,还放了不少新衣裳,就是颜色瞧着太过……呃,富贵。
东青鹤在里头一番挑拣,舍了那金银红绿,最后好容易找出两套浅色,勉强加身。
常嘉赐倚在床头,默默地看着窗外那映入的灿光拂过眼前人未着寸缕的健硕肌理,在外温文尔雅的男子,此刻却大方的袒裼裸裎,丝毫不觉扭捏,只见那长长的黑发微微摆荡,宽肩长腿在其内若隐若现。
像是察觉到了常嘉赐的目光,东青鹤浅浅一笑,可是很快他就瞥到了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常嘉赐注意到对方的背脊僵了一瞬,不过即刻东青鹤又自如起来,拿过衣裳披拂在身,打结的手都没有停顿。
穿戴完毕后,东青鹤又拿着另一套新衣来到床前,常嘉赐面上不见分毫异色,但也没要他帮忙,打发东青鹤离屋去打些水来。
待人离开,他才掀开被褥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胸膛上除了布满暧昧的红痕外,两道遗留的伤口却依然新鲜的横亘在原处,不见愈合。
想是之前东青鹤给自己擦身的时候也该看到了吧?
常嘉赐默默地拉起衣裳,将那宽大的袍带在腰间绕了两圈。
东门主亲自给屋里人打来了水,伺候他一番梳洗后又接过梳子给常嘉赐梳头,常嘉赐的青丝细滑如锻,铺散在明艳的红衣外总是能勾得东青鹤的心都跟着跑了。此刻东门主握着那一手的墨发,只觉像冰凉的沁泉一般,涓涓自指缝间流过,他忍不住掬起一捧在唇边亲了亲,一路吻到那人的耳后才停下。
两颊相贴,常嘉赐在镜中对他嫣然一笑。
韶光晴好,绣户临风,恍惚间,这就像是一寻常人家夫妻清早的日子,共寝同起,情深白首。
当然,若是周遭没这般邋遢,该是能让主人家更心旷神怡一些,所以既要入住他们便不得不亲自动手。
常嘉赐让东青鹤把他的头发绾了起来,又撸起袖管,取了前头的鸡毛掸子,轻轻一跃上了房梁。
东青鹤在下头看着他一边嫌恶一边掸灰,便道:“我来吧……”
常嘉赐头也不回:“论这个我大概要比你东门主拿手了,我可不是只做过少爷的。”
许是前几日才在天相湖窥得不少景象,在东青鹤的记忆里残留的大多还是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常嘉赐,回神才意识到一切早已过去日久,而如今的常嘉赐历经风雨,哪里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年。
见东青鹤在那儿一脸若有所思苦大仇深,常嘉赐无语,只得指了指屋外道:“那儿有把扫帚,你去把院里弄干净。”
东门主一愣,点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