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跟公司的大部分员工一样还有点不习惯,以后就不能叫师总了,要叫董事长了。
可是公司里还好说,私下怎么办。
杜若愚偷偷练习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喊出了一句:“亦、亦光……”
哇,太让人害羞了吧!
师亦光被他传染了羞涩也不自在起来:“哪有人结婚一年了还不会喊老公名字的。”
杜若愚瘪了瘪嘴,说:“没办法啊,底层社畜的习惯你是无法理解的。”
师亦光确实无法理解,但他对杜若愚的说法有点不满,他问:“你有想过我不当总裁了,你今后怎么办吗?”
杜若愚愣了愣,说:“我不是跟着你吗,还是继续当秘书啊,从总裁秘书变成董事长秘书。”
在杜若愚眼里看来,这两者并没有区别。
师亦光气得抬手揪杜若愚的脸,说:“你真的就一辈子当秘书吗?”
杜若愚摇了摇头。
没跟师亦光结婚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很多他的宏图大业,他要从秘书干到高管,结果结婚之后这类事情他反而想的少了。
师亦光郑重其事地说:“你以为我第一天就把你抓到身边只是为了让你当秘书吗?”
每次让他坦白自己的小心思总是让他很尴尬,他到现在都还没习惯坦率,不过他愿意慢慢地说给杜若愚听。
“我本来是想培养你成为我的左右手。”师亦光缓缓地说着,“但是你成为了我的配偶,我想让你负担更多的东西。”
杜若愚听了听就懂了他的意思,师总——啊不,未来的董事长是希望能与他在事业上并肩作战,在公司里处理更多的事务。
杜若愚不是那种进入豪门就没有事业心的人,反而他现在这个身份可以让他在职场上走得更远。
杜若愚说道:“我明白了,你想把我调到哪里去?”
师亦光沉吟了一下,说:“我想让你去管分公司。”
杜若愚惊了惊,仔细一想,觉得师亦光的安排还是合理的。
他们怎么说也是办公室恋情,天天待在一起在公司里太不方便了,而杜若愚此时还不能独当一面,需要历练,分公司管理层是个很好的位置。
杜若愚完全接受师亦光的安排。
礼英公司的人事有了很大的变动,董事长换人,认命了新的总裁,杜若愚也被调去底下的分公司。
不过好歹还是在本市,反正晚上也要回家,只是换了个地方工作。
但是不管怎么说,工作了四年的地方还是有点舍不得,杜若愚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在公司里看到师亦光了,还有点想念。
员工们议论人事变动议论了好几天,可是突然有另一件事让整个公司炸了锅。
他们发现,他们的新董事长手上戴上了戒指!
左手无名指上,浪花一样的铂金戒指,怎么看都像是婚戒。
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爆炸了,纷纷猜测是哪位小姐攀上了高枝,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杜若愚知道这件事不能一直瞒着,总有一天会让大家知道,所以就由着师亦光,没有多管,他自己的那枚戒指还天天挂在脖子上呢。
他即将调职,同事都很舍不得他,都在商量着给他办一个告别会。
杜若愚还有很多交接工作,不会马上就走,中午午休的时候,同事们都围着他跟他商量告别会的时间和地点。
杜若愚跟他们客气半天,结果说着说着一群人又说到了师亦光头上。
“杜秘书,你一直跟着师总——啊不,董事长,你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吗?董事长是订婚了吗?对象是谁?”
一口气问题太多,杜若愚笑眯眯地回答:“董事长公私分得很开,我不太知道他的交友情况。”
同事们显然不信,还继续问:“你肯定知道一些,稍微透露一点嘛,是哪家的小姐,有钱吗?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吧,所以才不公开。”
不愧是八卦小分队,猜得很对。
可是杜若愚才不会说,他保持着公事公办的微笑,说:“我真的不清楚,如果董事长愿意公开,我想他会公开的。”
几个人还聊着天,冷不防师亦光突然从办公室里走到这边来,众人吓了一跳,又纷纷向他问好。
师亦光面无表情地冲下属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杜若愚说:“我今天晚上有个饭局,就不回家吃饭了。”
他说完,还轻轻帮杜若愚抬了抬眼镜,然后手摸过他的脸颊给他理顺耳边的头发,动作非常娴熟自然。
杜若愚呆住了。
其他人也呆住了。
什么是回家?
师亦光还继续说:“明天是孩子定期检查的日子,但是我们都要参加一个会议,我会派人去取检查结果,你不要担心。”
其他人继续石化。
什么是孩子?
所有人一脸陨石砸地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