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宝贵终究还是死了,一代名将,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消息传开,举城哀痛,诸位总兵之中,左宝贵最是忠厚,善待部属,战死沙场,自然是令将士沉痛不已。
平壤城外,在邓亮等人的驰援下,唐宇终究是守住了船桥里,将日军的第六旅团击退,得到消息的唐宇,心头也是一阵恻然,让老大负盖世才,怀济世志,老将军,这个还用你说,我们留在平壤城,不断地积蓄实力,不就是为了日后起事吗?只不过,大清朝我们是不打算保了,早晚得把老大推到皇帝的宝座上去。
不过,唐宇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他现在同样面临着几位头疼的事情,他把丰升阿给杀了!
要说丰升阿也是死有余辜,临阵脱逃,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不杀他不足以稳定军心,不足以告慰战死将士的在天英灵,可是,杀他归杀他啊,他唐宇哪里来的这个权力?那可是堂堂的副都统,正白旗的将领,那可是上三旗,聂士成也没有权力直接处决他。
当聂士成听到说唐宇直接一枪将丰升阿给爆了头的时候,就好像一枪崩到自己的头一样,晕,眩晕,唐宇啊,这个小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冲了,副都统啊,正白旗的副都统,你一枪就给爆掉脑袋了,到时候谁都兜不住啊……
“甫杰,甫杰!”
聂士成气的腮帮子的肉直抖,喝道,“你、你闯大祸了,那可是堂堂正二品的副都统,即便是朝廷,也只是将他降职留用而已,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敢枪决朝廷的大员!糊涂,你就是一个糊涂蛋啊!”
唐宇愤声道:“军门大人,我不杀他?我不杀他,整个阵地就都得崩溃啊,整个船桥里,除了副中营之外,全部都是他的奉军盛字营啊,他这个主将跑了,我还能控制的住局势吗?不杀他,我能怎么办?这样的废物留着他也是浪费老百姓的粮食,老子就是把粮食喂了猪,都不愿意让他吃!”
“你放肆!”
聂士成咆哮道,“前者你殴打上官的事情,本督已经是看在你的功劳上,饶过你一次了,这一次竟然来了一个更狠的,你让本督怎么办?朝廷追究下来,本督也要被追责的!”
虽然聂士成是三军主帅,掌握着战阵中的生杀大权,也得分人啊,丰升阿那是正白旗的人,正白旗中的贵族们有的是,在京城都是连筋带骨,盘根错节,真的被这些人给惦记上,即便是聂士成也招架不住!
“功亭,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关键是,怎么讲事情给抹平啊,这件事情看来还得请中堂大人出面才行啊……”
一旁的马玉昆同样是无可奈何,不住的摇头,不过,唐宇人才难得,无论如何也得留下啊,不然的话,让哪里去找这样一员虎将去?
“功亭,”
刘盛休沉声道:“虽然唐将军此事处理的欠妥,然则终究是为了保住船桥里,不然的话,一旦船桥里失守,直接就会影响到苍光山的战局啊,行了,既然我们赶上了,说不得,联名也要保下唐宇了。”
刘盛休倒是很看得上唐宇,打起仗来不要命,悍勇之中还带着机警,很有自己叔父刘铭传当年的风范。
“还不下去,立即去给我整顿练军三营,还有,奉军各营也暂时交给你节制,别再给老子捅娄子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