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将电报递了过去,“剑歌让我们集中主要兵力,对日军一部围而歼之,你们以为如何?”
左宝贵与马玉昆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围而歼之,说的容易,做起来可是艰难无比啊,如今日军势大,想要将人家给围歼,太难了,不要说围歼,即便是击败其中一部,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功亭,剑歌说的倒是上策,不过,围歼其中一部,我们必须集中我们大部兵力才行,如果集中了大部兵力,那其他两个方向日军怎么办?平壤城怎么办?我们聚歼哪一步?谁来阻敌?谁来围攻?都是未知之数啊……”
左宝贵沉声说道。
聂士成同样有些顾虑,很明显,围攻日军主力,那也是非常艰难的,不管是山地元治,还是野津道贯,都是日军的名将,有勇有谋,兵力最少也有七千人,想要将对手围歼,没有近万兵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其他两个方向的日军向着平壤城进攻,那守御平壤的兵力可就只有不到五千人了,能不能坚守的住?谁能够承担如此重任?最起码,现在的卫汝贵与丰升阿不行,左宝贵与马玉昆?两个人,那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军门大人,我以为,我们老大所言,绝对是上上之策,分兵拒敌,我们处于弱势,只能被日军一个个的突破,还不如,冒些风险,只要击溃其中一部日军主力,那平壤城绝对会稳如泰山!”
唐宇沉声道。
聂士成问道:“如果想要击败山地元治,或者野津道贯,那我们至少需要集中二十五营的兵力才行,可是抽调了二十五营兵力,那平壤城仅仅剩下不到十五营的兵力,能够顶得住,其他两个方向的进攻?”
以如今清军的编制状况,二十五个营,也就是一万人的兵力,比日军稍强,但是其余两路兵力,阻击的兵力可就远逊与日军其他两路了,搞不好,对手没有吃掉,反被人家给攻破平壤城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啊,进退失据,必败无疑,聂士成的担心不无道理,说到底,还是兵力太少了啊……
唐宇沉声道:“提督大人,我们据险而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日军想要攻克险要,也没有那么容易,我提议进攻实力较弱的野津道贯部,留下一位老成持重的统帅坐镇平壤城,其余两路分兵战局险要,抗敌,只要平壤城不失,我们击败了野津道贯,那就是胜利!”
聂士成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荆山,由你坐镇平壤城,稳固防守,切不可大意;冠亭,由你率领麾下盛军练字营与我的老前营,坐镇牡丹台,应战立见尚文;丰升阿,你率领你的奉军,再给你一个炮营与副中营,扼住大同江的咽喉,阻击山地元治部,那里居高临下,有我们跑垒十余座,日军仰攻,没有任何遮拦,易守难攻,你没有什么问题吧?”
丰升阿脸色一黑,说来说去,到最后,还是自己倒霉啊,独立阻击山地元治八千兵力,擦了,疯了吗,自己哪怕是加上一个炮兵营,一个步兵营,兵力也不过四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