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刚刚撤退半个小时的时间,朔宁支队就从后面赶了上来。
大同江河滩之上,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与伤员,满目皆是,起码都有两三千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八嘎,八嘎呀路!”
立见尚文气的目眦俱裂,损失,巨大无比的损失,入朝以来,日军遭遇到的头一次惨重无比的重创,两个联队的兵力,就这样被全部打残了啊,而且为了驰援元山支队,自己的朔宁支队同样遭受到了严重损失,唯一的一支骑兵战力,被打残了,炮兵也遭遇到了袭击,伤亡数十人,奇耻大辱,这是大日本帝国的奇耻大辱!
“传令,第十五联队向着清军撤退的方向,全力追击,第十六联队立即收拾战场,救治伤员,来人,派出骑兵,给山县有朋将军以及野津道贯师团长传讯!”
立见尚文厉声喝道。
“将军,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追击了,朔宁支队半天一夜的时间,突进百里,已经疲乏至极了,这个时候发动追击,一旦清军再度设伏,那可是够我们喝一壶的啊……”
参谋长冈村隆福低声道。
立见尚文狠狠的劈出一刀,怒吼道:“八嘎,不报此仇,老子誓不为人!”
清军撤退的几乎同一时间,丰升阿率领着残兵败将也仓皇的跑回了平壤城,得到丰升阿归来的消息,聂士成与左宝贵都心头猛地一沉!
原因无他,丰升阿回来的太快了,昨天清晨日军方才完成登陆,甚至聂士成让丰升阿主动出击,丰升阿都没有答应,哪怕是现在双方午时开始交战,到现在也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啊,丰升阿跑回来了,那唐宇在平烟渚可是怎么办?
“走!”
聂士成低吼道,左宝贵与卫汝贵等人跟随着聂士成来到了平壤东城城门前,只见丰升阿的奉军练字营惨不忍睹,在城门前一个个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如同乞丐一般!
“丰升阿!到底怎么回事?本督给你的将令可是坚持一天一夜的时间,你、你从昨天中午交战,到现在你们跑回平壤城都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呢!”
聂士成厉声喝道。
“提督大人,嘿嘿,提督大人,我们、我们……”
丰升阿讪讪笑道,“下官率领七营将士全力应战,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激战,终于将日军一部击退……”
“放屁!”
聂士成勃然大怒,喝道:“你以为老子是白痴?日军战力强悍,士卒悍不畏死,兵力不弱于你的奉军,你一个时辰就将日军给击退了?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一旁的左宝贵不屑道:“还用说吗?功亭,你看看这情形还不明白?别的不说,丰升阿大人,你的炮兵营呢?你的火炮呢?你的炮弹呢?击退日军,难道火炮跟炮弹都送给了对手,人家方才答应退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