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左大人,怎么,你们不看看?”
袁啸笑道。
“剑歌,先放放吧……”
聂士成涩声道,“有件事情,老夫不得不与你说了……”
“什么事情?”
袁啸愕然道。
“本来前些日子,老夫已经向中堂大人举荐了你,请求中堂大人出面,延揽你入朝,可是中堂大人回信要我们请你离开北洋,剑歌,你知道老夫的心思,冠亭的心思你也了解,我只问你一句话,海参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聂士成沉声问道。
袁啸心头一跳,知道这件事情早晚要露出端倪,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李鸿章手下看来还真的是不乏能人啊,竟然连这个都这么快都察觉了!
“不瞒两位大人,是在下做下的,怎么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李中堂让我离开平壤?”
袁啸问道。
聂士成苦笑道:“剑歌,你好大的胆子啊,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哪怕是你曾经反叛朝廷,中堂大人也能够把事情给你扛下来,让你进入北洋,唯独洋人,俄国人是那么好招惹的?一旦事情败露,哪怕是朝廷都无法善后啊,甚至会引起两国开战,俄国的实力可是远胜日本啊,仅仅一个小日本都够我们焦头烂额的了,再加上俄国人,我们怎么扛得住?”
左宝贵接着说道:“剑歌,中堂大人的意思很明显,请你暂时离开北洋,这个时候北洋一系不便参与其中,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这件事情过去了,他必定会向朝廷力荐你,还请你不要误会……”
左宝贵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袁啸,不然能怎么办?对于袁啸来说,这简直就是报国无门啊,搁在谁心里,谁不愤懑至极?
袁啸大笑道:“就是这件事情?哈哈,两位大人,你们也太小瞧袁某了,聂大人,上次你要举荐我的时候,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不会入朝为官的,而且朝廷也容不下我,您可是白费心机了,即日离开平壤,也无不可,我无所谓!”
“剑歌,我们有所谓!”
左宝贵厉声喝道,“事关国家兴亡,岂是儿戏!如今强敌压境,气势汹汹,我跟功亭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倒好,无所谓?你说的可是真轻巧!”
袁啸摊摊手,答道:“冠亭大人,那您说,我能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连布防图我都为两位做好了?你们让我为你训练步兵营,我也给你们留下了六个人呢,我还能怎么办?”
聂士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剑歌,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已经请示过中堂大人了,他也答应了,只要你留下你的弟兄,他们上至参将,下至把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军中将领,参将,那可是三品武将,直接就出人头地了,当初我从参军到参将,可是整整熬了十多年!这个、还请你在帮我一把,再多留下一批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