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让她开个口。
伊莱这么打算着,便伸出一只手拦到了罗敷身前,而他手上,站着一只金黄色的漂亮小鸟,就好像是灰色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亮眼色彩,金灿灿的,宛若太阳突破乌云射下来那种穿透性的美丽。
“啾啾——”
那只小鸟从伊莱手上飞起来,扑腾着翅膀在罗敷身边绕来绕去,直到罗敷在伊莱的眼神示意下试探性地抬起手,它才落下来。
好,好神奇!
罗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还不等她说点什么,小鸟蹦哒两下,转身头也不回飞走了,罗敷抬头追随它的背影,却看到它头也不回飞去的天空被抹上一片灼目的橙红色,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已经是接近红色,但是又远不止……那是语言无法描绘的,朝阳的颜色。
罗敷望着那个方向,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上一次看到这个场景,好像都已经是一年前了,临近高考的时候,学校也依旧会每天组织学生在操场上锻炼,她会在各种建筑物的缝隙之间看到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她怔怔地愣在原地许久,直到伊莱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她立刻反应过来,避开伊莱,伸手把眼泪擦掉,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越擦越多,难以控制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她想到了昨晚上她蹲在叁楼的楼梯口时,想到了清晨睁开眼还没有从罗比和他的前桌去吃饭的惊讶回过神来时,哪怕平时罗比总是黏黏糊糊地缠在身边她也不会觉得厌烦,可是一旦他表现出一点想要离开的想法,她就会觉得孤独寂寞恐惧……所有那些的负面情绪全部压了过来,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对不起。”她抽抽噎噎地向伊莱道歉。
伊莱牵着她的一只手往前走,他的手同样很凉,但是被人牵着的感觉突然就让罗敷安下心来,哪怕她知道身边的人并不是罗比。
在外面走了一圈,一开始只是被动地被拉着手,直到后来罗敷回应了那股力道,她觉得这一幕有一种熟悉感,如果他们走的是暗无天日的树林,如果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如果……如果他们再小十岁。
“是你吗?”罗敷没由来地问。
“是我。”伊莱应了一声,他侧过脸看罗敷,“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间,罗敷有点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记错省份了,后来妈妈来了我想跟你说也没来得及,直接被妈妈带走了。”
“我给你的联系方式呢?”
“……妈妈扔掉了。”
伊莱捏了捏她的手,“那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罗敷笑了一声,“算什么缘分,灾难才对吧。”
“不是的。”
伊莱回头看了罗敷一眼,她哭得眼睛红肿,嗓子也变哑了,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虽然这副模样在伊莱的眼里只能增加想要再狠狠欺负她的欲望,他还是软下声音,温柔地安慰她,“遇见你可能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充满压抑与冷漠的生活中,唯有不断被逼迫着学习才是应该做的事,那些乐趣全都被扼杀,亲手喂养的流浪猫狗被捕杀,清晨窗边叽叽喳喳的鸟雀也被喂了掺了毒的饲料死在眼前,说实话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而在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中,能够让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的,大概也只有那两年被拐卖的时光里,那个哭到看不清路摔到他身前的小姑娘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我会在那里过一辈子。”他微微笑起来,“你让我知道了这无趣的人生里还是可以有一些追求的。”
追求……?
罗敷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伊莱的手真的很凉,但是一直捂在一起的话也确实变热了不少。
虽然有点冷,不过她应该可以适应的吧。
应该。
她揉了揉眼,努力想笑起来。
只要松土松的好,没有墙角撬不倒!
罗比:(:
前面要大改的话,会加一个人类替补,虽然入队很晚,但是开局吃肉!所以加谁呢……
邮差和杂技演员还有画家我都不太熟悉,这叁个加谁我个人都无所谓……还是加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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