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被心爱的人憎恨不难受?
挽香挎着小包裹,把儿子包得密不透风后才陪同的阿莲走出府,洛儿,我们要见面了呢。
宫门口,阿莲将挽香搀扶下马车,拿着令牌道:“我偷来的,厉害吧?”
“厉害,皇宫都能来去自如,能不厉害吗?”抱紧怀中的小宝贝,还真能睡,都要去见你爹了,还在睡。
宝宝张着小嘴,睡得很是香甜。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一见令牌,全都站开。
来到朝阳宫时,阿莲指指前面的大门:“去吧,这个时候,皇上应该歇息了!”
挽香跺跺脚,膝盖好痛,太冷了,一步一步的移向大门口。
“晚上再赌几把,看我不赢死……天!”
几个以前守门的太监一见穿着粉红色小棉袄的云挽香就全都愣住了,呆若木鸡。
挽香抱着孩子冲几位公公行礼,后抿唇笑着走进大院。
何林靠在门口打盹,突然感觉有人拉他就不耐烦的要开骂,而顺着宫女们手势望去,慢慢站直,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见何林要进去通报,挽香赶紧伸手制止,后上前缓缓推开门,望着一如当初的宫殿,不由赞叹,每次进来都感觉掉进了金库。
何林见对方怀里抱着孩子就赶紧把门给关好,避免着凉。
八个宫女搂抱在一起欢呼,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全都垂头抹泪。
屋子内,一片宁静,一簇火苗时不时发出‘滋滋’声,慢慢的走向龙床,见男人正双目紧闭就悄悄把儿子放在了最里侧,冷得她直打哆嗦。
迅速脱掉大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英眉微蹙,后缓缓睁开眼,当看到云挽香后,没有震撼,而是伸手抱入怀中。
“哇哇哇!”
突来的孩童哭喊声令男人愣了一下,后立刻震撼的坐起身,凤眼微微眯起:“你……是人?”
挽香抿唇笑了一下,后指指旁边哇哇大哭的宝宝:“你儿子!”
元玉泽狐疑的扭头,后推开云挽香爬过去将宝宝抱起。
宝宝也止住了哭声,好奇的看着元玉泽,骨碌碌的大眼乱转,后伸手在男人的脸上抓抓。
男人慢慢伸手把这个几乎到处都像他的孩子抱入怀中,下颚枕着宝宝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眼眶正在迅速涨红,后大颗大颗的男儿泪滚落,那么的苦涩。
“你哭什么?我回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挽香见那张刚毅的俊颜上,全是幸酸就也哭了起来。
“把他给我好不好?”大手像抱着一个宝贝一样不断抚摸着男孩的后脑。
挽香摇摇头。
元玉泽明白的苦笑了一下,拉开和孩子的距离,额头抵着额头,无声垂泪。
“洛儿,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为什么感觉你这么的孤寂?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你一个人一样?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有空就多带他回来,毕竟……是我的孩子,以前……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不该……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自私的留下你,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我真的知道错了……”再次把孩子抱入怀中,为什么不把他给我呢?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每天还有忙不完的事情,回到这冷冷清清的宫殿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自言自语,真的好累。
挽香伸手为男人逝去水泽,笑道:“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又忘了吗?”
元玉泽凄痛的抿唇,后沙哑道:“他……对你好吗?”
“很好!”
是吗?那就好,无助的把孩子送还:“他也来了吧?我去招待他!”说完就要下床。
“洛儿,如果我说我想回来,你让我回来吗?”
正在穿鞋的元玉泽闻言愤怒的转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挽香再也忍不住了,跪爬上前紧紧抱住男人的肩膀摇头道:“呜呜呜没有……呜呜呜他没有欺负我……我是想你了……呜呜呜我想我的洛儿了!”
“姐……既然嫁给了他,就不要做这些对不起他的事!”伸出颤抖的大手将女人从身上拉开,谢谢你还记得我,也谢谢你的想念,可是我们……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先去招待他!”说完就继续穿鞋。
“他没来呜呜呜我也没和他成亲呜呜呜我一直住在云家的呜呜呜!”你不是很怕我和别人好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卑微?为什么还要去招待?这一点也不像你的。
元玉泽动也不动,就那么保持着穿鞋的动作,后苦涩道:“你骗我吧?你还在气我对不对?所以故意来骗我……”双手重重的抵在额头上,强壮的身躯开始发颤。
“我没有,你又不相信我是不是?”挽香擦擦眼泪,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
男人仰头望着地面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曾经,你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会这么轻易的原谅?
“其实我去了天星国半年,就回来了,在帝都城开了绣房,柴雨她们现在全都住在云家,阿樱,还有褚奜铭都在那里!蒋博文也经常过去给阿樱治病的,只是我没让他告诉你。”
元玉泽直起身,俊脸上早已模糊一片,不敢置信的转身,凝视着心爱之人同样泪流满面就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是痛的。
咧嘴笑着一把将女人抱入怀中:“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这三年,洛儿真的好痛苦,几次想去看你,但是我怕看到你们已经结为夫妻,在一起的画面!”
“傻瓜,我要早知道你这么难受,早就回来了!”
“那你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许离开我,不高兴了,你打我也好,打脸也没关系,骂什么我都不会犟嘴,就是不可以呜呜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