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皇家宠媳 彩田 3404 字 10天前

长公主听得连连点头,对萧少珏道:“老九,你长进了,很好很好。今天你救了芳姐儿的命,我记着你这份情。”长公主不知道萧少珏和陆清岚的关系,还以为萧少珏是救芳姐儿顺带着救了荣哥儿,却不知道实际上刚好是相反的。

长公主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她对皇帝和太后的影响力无人能及,得她这样一句承诺,萧少珏日后在朝中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因此萧少珏心里也有几分激动。

清河郡主和房成礼也上来道谢,熙攘了一番,芳姐儿一直嚷着要“陆哥哥”,长公主就对荣哥儿大感兴趣,就叫了荣哥儿到跟前。

“见过长公主!”荣哥儿奶声奶气的,别看年纪小,见了长公主却不怯场,给长公主行礼也是有模有样的。

长公主见这个小胖子张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胖是胖了点儿,可十分讨喜可爱,长公主就放柔了声音道:“听说,是你救了咱们芳姐儿?”

荣哥儿连忙摇手:“不是我,不是我,是大哥哥。”荣哥儿伸手指着萧少珏。

长公主见他不贪功不冒功,对荣哥儿更是喜欢,就细细问了他们被困在地窖中的事情,芳姐儿说不清楚,荣哥儿比她大一些,却说得很清楚。原来俩孩子被关进地窖里,一开始拐子们都去吃饭去了,并未派人看守,地窖里便只有荣哥儿和芳姐儿两个人。也没人记得给两个孩子送些吃的。

地窖很暗,芳姐儿又害怕又饿,吓得直哭。荣哥儿见有个小妹妹和他一处,登时起了保护之心,一边柔声安慰她,一边拿出荷包里的糖炒栗子、枣泥糕等吃的给芳姐儿吃,吃货的荷包里,当然放的都是吃的。

芳姐儿哭了一阵,被糖炒栗子的香味吸引,也就不哭了。两个小孩子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呆了几个时辰,要不是有荣哥儿鼓励,芳姐儿早就崩溃了。

听荣哥儿说完了这些,连长公主也颇为动容,她伸手摸了摸荣哥儿的小脑袋,“好孩子,你是个好的,今次多亏了有你。”她对孙女的脾性十分了解,孙女天生谨慎胆小,要不是有荣哥儿,孙女还不知怕成啥样呢?

她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来,亲手挂在荣哥儿的身上,“这块玉佩,本宫送给你,谢谢你在地窖里对芳姐儿的看顾。”

萧少珏、三公主、清河郡主几个人全都吃了一惊。

这块玉佩有巴掌大小,乃是正宗的和田玉,温润青翠,水头极好,这么大一整块和田玉,自然是珍贵万分的。何况这块玉佩长公主带了几十年了,被养得通透翠绿,更是愈发珍贵。

长公主一直戴在身上,可见她对这块玉佩的喜爱。

纪氏也是识货的,推辞道:“这玉佩太过贵重,荣哥儿还是个孩子,这赏赐太过贵重了。”

可能因为纪氏是荣哥儿的娘亲,长公主对她倒也客气,说道:“只是一块玉佩罢了,算得什么?在本宫心里,本宫的外孙女比这些身外之物贵重一百倍,荣哥儿对芳姐儿有大恩,再贵重的东西也受得。”

纪氏不敢再推辞,怕惹恼了这位老太太,这才带着荣哥儿跪下谢恩。

又说了几句,长公主年纪大了,感觉有些疲乏,就起身告辞。陆家众人也跟着告辞,萧少珏这边还有公务,也没有多留,将众人送出院子。

出了院子,又发生了一件趣事,芳姐儿拉着荣哥儿的手,死活不肯让他走,直到荣哥儿再三保证,以后一定去韩国公府去看芳姐儿,她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接下来的几天,萧少珏大索全城,十六岁的少年皇子开始表现出雷厉风行和犀利万分的作风,“宁可抓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成为他的名言,在他的带领下,锦衣卫缇骑四出,到处抓人,整个京城被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一时间人人提锦衣卫而变色,锦衣卫势力大增。因为抓的人太多,诏狱中人满为患,户部和大理寺只好开了天牢,接受人犯。

萧少珏经过突击审讯,最后挖出天理教教徒四百多人,萧少珏向皇帝请旨之后,找了一个黄道吉日,在菜市口将这四百多人全部就地正-法。

据说那一天菜市口血流成河,刽子手的刀都砍得卷刃了。一时间萧少珏杀人魔王的名头不胫而走,他的名字能令婴儿止啼。

陆清岚虽是闺阁女子,却还是听说了萧少珏的“光辉事迹”。她知道宁王、鲁王之外,皇子中间的第三大势力即将崛起了。前一世萧少珏就是以救驾为契机,借机炮制了“天理教”大案,从而牢牢掌控了锦衣卫,皇上顺水推舟叫他做了锦衣卫首领。他后来的滔天权势,都是以此为起步,不过不知是她重生之后改变了太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上一世萧少珏救驾的时间可并不是上元节,否则打死她,她也不会在这么个鬼时间和三公主一起出去,还差点把荣哥儿给弄丢了。

陆清岚心有所感的时候,嘉和帝也在建始殿看萧少珏写给自己的奏折,奏折里详细述说了他办案的整个经过。

皇帝看完之后,将那份奏折放在桌子上,沉吟良久。

嘉和帝忽然道:“张秀,你是内相,老九的这封奏折你怎么看?”

张秀站在嘉和帝身后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没有丝毫存在感。上次他因为风寒没有陪着皇上一起去看灯,反而捡了一条命回来。

听闻皇帝召唤,张秀才上前一步,恭谨地道:“老奴见识浅薄,这样的国家大事,老奴哪有什么见解?”

嘉和帝哼了一声道:“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愿意在朕的面前耍滑头!”

张秀的额头顿时冒汗了,跪下道:“老奴不敢!”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书案下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太监,语气缓和了不少,“瞧你这点出息,朕不过说一句,你就吓成这样了?快起来吧!”

张秀这才爬了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嘉和帝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夏松如何了?”

张秀身子又是一颤,艰难地说道:“夏松昨日已经……已经在东厂自缢了!”原来上元节那日皇帝被刺,天理教众人对皇帝的行踪了如指掌,皇帝怀疑是有内鬼泄露了他的行踪,交给萧少珏去查,竟然查出来,那内鬼竟是东厂的一位大档头,他原是伺候张秀的一个小太监,张秀将他提拔到了东厂,这人却被天理教蛊惑,秘密加入天理教,并且向天理教提供了皇帝微服出行的线索。

这才有了那次布置精密的刺杀。

那名内鬼和夏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夏松自然也难以洗脱嫌疑,萧少珏请旨之后就将夏松捉到诏狱,夏松在内廷之中,是除了张秀之外的第二号人物,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这么个大人物,萧少珏对他可没有丝毫的客气,等夏松回到东厂,据说身上的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了,当天晚上就自缢身亡了。

夏松在内廷一直觊觎张秀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地位,张秀对他本来十分厌恶,可是他真的死了,而且死得这般凄惨,张秀又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惆怅之感。

“死了?”嘉和帝也有一些吃惊。随即道:“这个该死的阉竖死得好!”

张秀却是全身一震,皇帝确实是对夏松起了疑心,否则也不会让萧少珏审讯他了。皇帝连跟了他二十多年的人都放心不下,朝中又有几个人是他真正信任的?

皇帝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道:“张秀,你觉得夏松到底有没有将朕的行踪泄露出去,否则一个东厂的档头,隔着朕十万八千里呢,如何能够确切得知朕的行踪?你说实话。”

张秀只觉后背顷刻之间出了一层冷汗,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他猛地跪下道:“主子,主子说夏松争权夺势,贪赃受贿,这些老奴都相信,可打死老奴,老奴也不相信他会干出出卖主子的事儿。咱们都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主子叫咱们往哪就往哪儿,叫咱们咬谁就咬谁。可再怎么样,对主子的忠心都是第一位的,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敢忘了这一点。”

皇帝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终于也跟着点了点头,“夏松跟着朕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没有你这般长,可总归是伺候了朕一场。他打着朕的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这些事情朕其实也知道,不过朕相信他总是忠于朕的,他害了朕对他也并没有好处。”顿了顿,皇帝道:“他死的凄惨,又没有后人,你去看看他,买一副上好的棺材,好生收敛了他吧。”

张秀连连磕头道:“谢皇上天高地厚之恩。”

皇帝摆了摆手,叫他起来。“你还没说老九的这份折子呢,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他的奏折你不看过,到不了朕的手里。”

张秀明白现在的情况他不发表意见是不可能了,只得道:“九殿下雷厉风行,才华出众,在众位皇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不过……”也的确是出类拔萃,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锦衣卫牢牢控制在手里,就是大皇子二皇子,怕也做不到。

皇帝挑了挑眉:“不过什么?”

张秀鼓足了勇气道:“不过九殿下……似乎行事太过犀利了。”就是说他出手太狠,也是一出手就砍了四百颗脑袋,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大手笔。

嘉和帝呵呵笑道:“你可知道,今天长姐来找朕是为了什么?”

今天陈国长公主是来找过皇帝,不过皇帝将所有伺候的人全给撵出去了,张秀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