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蕙来到马佳氏的寝宫里,一眼望过去床上那只精致的布老虎吸引了蓉蕙的视线,这应该是皇长子生前玩的吧?
随着蓉蕙的视线,马佳氏眼神变得温柔而伤感,“蕙姐姐请坐,翠儿上茶!”
“菱萱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是马佳氏的闺名。
自从入宫以来,在没有人如此唤过她的闺名了,“蕙姐姐言重了,自然可以。”
“菱萱今儿之事,不管你为何如此,我都感谢你。”不管是报恩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如果不是她出言为自己证明,皇后也许就会为了息事宁人,为了不让皇上生气,而让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她不在乎皇上的宠爱是一回事,但绝对不可以背上如此污点!
她是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加上出身好,所有人都讨好巴结自己,但单纯不代表愚蠢,她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
“蕙姐姐不必如此客气,我身为人母,我没有能护住自己的孩子,是我无能,我不怪谁,可我也不能让那等下作的小人拿我命薄的孩子做筏子。”是个母亲都不能忍。
“菱萱我不会劝你!”马佳氏眸光充满疑惑,蓉蕙温柔道:“皇长子的逝去你该难过该伤心,此乃人之常情,可你还如此年轻,未来你还会有孩子,人生只能往前走,不能停留在原地,不然耗费的只有你自己的时光。”原主不就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最终才逝去吗?可悲的是她心心念念一生的男人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蓉蕙那飘渺又带着几分哀愁的眼神,让人心醉也让人心痛,菱萱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端详着蓉蕙,她才发现原来在蓉蕙那死气沉沉之下,藏着如此惊艳的容颜,只是那容颜缺乏活力导致失灵,如今哪怕是在伤感,也让那如雕刻一般的五官如此动人。
菱萱朱唇颤了颤,很想对蓉蕙说一句,平时应该多笑笑,不要老是气死沉沉。
可一想到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被她吸引,这话怎么也就说不出口,皇上的恩宠本就不多,她自然不愿意与人分享,更何况她们也没有姐妹情深。
想到承瑞再想想蓉蕙的话,再回首想想皇上以及宫里其他人,的确在如此下去,耗费的只是自己的光阴,菱萱眼里除开哀愁多了以前的光亮。
两人聊了好一会,菱萱惊奇的发现蓉蕙有许多惊奇想法,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两人相谈甚欢,“都这个时辰了,不如蕙姐姐就在我这用膳?”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到古代以来第一次跟其他人一起吃饭。
蓉蕙让小德子把膳食拿到了菱萱这,毕竟每个人的分例有限,菱萱也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因为有蓉蕙陪着,菱萱饭都多用了半碗,用完以后蓉蕙很识趣的告辞,再过不久也许皇上就会掀牌子,万一掀了菱萱的牌子,她在这多不识趣多尴尬呀!
望着蓉蕙离开的背影,菱萱不得不感慨,蓉蕙真的非常聪慧,“但愿能一直如此吧!”菱萱不由的感慨。
康熙也从李德全这得到了后宫的动向,对于马佳氏这番作为,康熙很欣慰,觉得马佳氏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几天过去了,流言这一块,康熙也查的差不多,是董氏跟赫舍里氏不满蓉蕙那日言语跟态度,所以想整治她。
呵,不知什么给董氏跟赫舍里氏她们有高蓉蕙一截的错觉?
康熙并未立即作出处理,他想看看皇后会如何做。
皇后这边自然也查的一些,想到赫舍里氏的愚蠢,生生气的砸碎了茶杯,“本宫就没见过这么个蠢货!”皇后骂得自然是赫舍里氏。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觉得不管如何,赫舍里氏小主好歹跟娘娘您是族亲,此事关系甚大,一个不小心会连累娘娘,为了赫舍里一族的脸面,娘娘也得帮衬一二!”虽说是出了五服,可终归是赫舍里氏!
“本宫能不知道吗?她得了皇上一点宠爱,就忘乎所以敢拿皇子做筏子了?本宫贵为一国之母,可见本宫何时敢拿皇子说一二?如今还得让本宫给她收拾烂摊子,真是好大的能耐!”皇后深知子嗣在皇上心里何等重要,更何况那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方麽麽无奈的叹气,就算皇后在生气,也不得不如此做,赫舍里一族是皇后最大的依仗。
第二天请安,皇后就此时拿出调查结果,“董氏你因与那拉氏发生嘴角,心怀怨念而作出这等错事,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已故承瑞皇子做筏子其心可诛,今儿本宫罚你重打二十大板,闭门思过半年为承瑞抄佛经,罚例钱一年,以观后效!”
“皇后娘娘,臣妾......”董氏看了看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心里一惊,装作没看见,手不安的扭着帕子,“来人,拖下去!”皇后也不想让她在多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无凭无据谁又敢说什么呢?
蓉蕙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古代女子的悲哀,以及后宫女子的无奈,董氏的惩罚也就代表这件事的结束,出了坤宁宫赫舍里氏也松口气,皇后偷偷派人去跟她说了什么,赫舍里氏脸色煞白。
太皇太后她们也一直派人盯着在,也知晓皇上暗中派人盯着,“皇额娘,皇后如此......”不是说皇后做的不妥,而是......
“咱们的这位皇后学聪明了,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带大的孙子,太皇太后了解,皇后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为了承祜为了赫舍里一族,唯独没有为了皇上,皇上心里岂能高兴?
反观皇后若能秉公处理,或者暗地里跟皇上说一下,皇上不仅仅会保住赫舍里一族的颜面,更会觉得皇后人品贵重,可惜......
康熙得到消息以后,只是嗯了一声,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事情虽结束,蓉蕙心情惆怅,晚上抱着球球好好揉捏一番,康熙被揉捏的都要炸毛时,蓉蕙停手了,“球球,我觉得做女人做后宫的女人挺悲惨的!”
有胆子当着朕的面说一次?惯得她!
望着球球眯着的猫眼,时而刨刨床单的小爪子,“哟,你还生气,你生气个什么?你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