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洛川程见甘愿笑得那么淡静,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觉得真他妈的不公平,他们谈了两年恋爱,分开八年后重逢,他都快哭出来了,她竟仍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心底堵着块石头似的难受,手握得更紧了,扯着她的手押在那扇绿色的铁门上,恨不得把她的手捏碎了,把腿打瘸了,省得她到处跑。

他凝着那张娇美的小脸,从牙缝里磨出一行字:“八年了呀,甘愿!”

那声音,低沉又暗哑,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委屈至极的。

单单听那声音,就知道说这话的人,该有多愤怒,有多难受。

偏偏甘愿丝毫未觉,只微笑着道:“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第3章 长残

瞧着那绝美小脸、如花笑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平淡的寒暄,洛川程真是恨不得直接堵了她的嘴。

他也的确是这么干的,凑过头,就打算亲她,打算用唇舌恶狠狠地惩罚她一番,好让她乖一点。

甘愿对于某个从来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从来都有点……头痛。

说真的,都八年了,按理说,洛川程已经不再是个看到老干妈都能来一发的少年了,在某些事情上,怎么着都该稍微收敛一点。

可他竟仍是如过去那般,输不起的,一输,就只会化愤怒和挫败为……欲…火。

一开始,是逮着她各种亲各种抱各种揉捏。

后来,是摁在床上抵死纠缠,一遍遍的不知餍足的疯狂占有,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似的禽兽和凶残。

现在,八年了,两人早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他竟还是这么一副只会在床上逞威风的德性。

可甘愿,到底不再是他的女朋友甘愿,她现在有男朋友,有自己的生活,自然不会和洛川程亲密,而洛川程此人,只能顺着他的毛哄,惹毛了就只会拖上床,非常难缠。

她不等他吻上来,硬生生转了话题:“吃饭了没?”

这话题跳跃的,快到不行,偏偏洛川程特别吃这一套,他摇头:“没有。”

下午去她医院堵他没堵到,就来她家堵他了,哪里顾得上吃饭,生怕一吃饭的功夫她就上楼了今天他就找不到她了。

甘愿笑容亲切地表示关怀:“饿了吧,先带你去吃饭吧!”

洛川程乖巧地点头:“嗯。”

刚才束缚着她的手,此刻也松开了,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里等着老师领去吃饭的小朋友,又萌又乖。

后来,又想到了什么,弯腰,把钥匙捡了,塞到她手心里了。

甘愿握着那串冰凉的钥匙,微微恍惚了一下,回过神便把钥匙随意塞到口袋里,领着人往小区外走去。

陡然想到这家伙已经是个大网红了,甘愿便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带上,甚至是把眼镜也带上了。

他这种和一堆嫩模、明星、网红传绯闻的公众人物,自是不怕狗仔偷拍的,但她怕,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就算出名也只希望以医术出名,而不是和国民老公洛川程的绯闻。

洛川程瞥了她一眼,也没阻止,毕竟大冬天的,戴口罩和眼镜也正常。

大城市自是相当方便,出了住宅区,外头便是繁荣的商业街,纵然已经是夜间十点,却是有很多餐厅在营业的。

甘愿怕洛川程被认出来然后拍到网上去,直接把那些大点的店面排除了,而是选择了一些小店铺,而且是没有年轻的服务生的小店,她直接道:“吃面哈!”

洛川程基本不挑食:“随意。”

甘愿便领着人来到一家小面馆。

老板是四川广元的,因为独女来这边工作便举家搬迁了过来,他在广元也是开面馆的,到杭州便也继续开面馆,虽然是面馆,但除了面条,还有粉丝、抄手和豆汤饭,就是那种在四川特别常见的小店。

可老板手艺很好,四川人似乎天生就能掌管人的胃,不然川菜怎么那么好吃,而甘愿,对这家店的面条和抄手简直上瘾。

再者,怎么说吧,她这种交完房租就不剩几个子的穷逼,自是吃不起大餐的,只能从各种小店寻找美味。

什么西湖醋鱼啊,等我发达了再说。

“正关门呢!”

老板见人进来,直接提醒道,显然是不打算做生意了,但认出了甘愿,立马道,“是甘医生啊,这么晚了,吃点什么?”

老板的老伴有胃病,甘愿这种心内的医生,对消化内科也懂一些,曾帮忙看过超声胃镜的图并给过建议,所以对方对甘愿,总带着几分尊敬。

甘愿也不客气,直接道:“来一份排骨面吧,只要二两。”

老板进去下面条了,甘愿和洛川程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隔着木质长桌不足一米的距离,甘愿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洛川程。

洛川程这些年绯闻不断,网上有关他的照片不少,只是照片绝大部分是偷拍的,正面照极少。

而那些偷拍的照片,把洛川程拍得有点丑,可即便丑,但那高大的身材以及立体硬朗的五官,仍是吸引了万千迷妹的关注,再加上他超级有钱,所以,网上一个个都喊他“老公”。

不过他绯闻太多,各种女朋友加起来十几个。

所以,网传洛川程本人,一脸纵欲过度的肾亏样。

如今面馆苍白的白炽灯光打下来,本该让对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但洛川程那张脸,连黑眼圈都没有,更别提抬头纹、鱼尾纹、法令纹这些特别显老的纹路了。

岁月太厚待他了,那么多的女朋友,居然没榨干他,反倒是他,采阴补阳了似的,神采奕奕,妖孽摄人,比之八年前漂亮的大男孩模样,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特别勾搭人。

洛川程见甘愿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眉头不耐烦地皱着,但那狭长眸子中的满满笑意还是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