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尝到了一点甘甜,还有一点酸涩,像未成熟的葡萄在味蕾上炸开,迫得他喉咙不停作出吞咽的动作,以解决分泌过多的口津。
“嘿,嘿,可以了,唔……”嘴唇再次被堵住。
贺宙睁开眼,望进一双湿漉漉的黑眸。
这双眼睛的主人气息不稳,眼角泛起薄红,鸦羽似的睫毛不停颤动。
贺宙的心跳得更快,吻得越重,欲望也越来越膨胀。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如果不迫着他,不诱着他,他就永远不会主动露出这样的表情。
总是理智又清醒,一双眼睛澄澈无比。
每每论及感情也是含糊掠过,或是很快得把话题转移,或是直接气势汹汹地让他闭嘴别再说下去。
即使夜夜同床共枕,做过最亲密不过的事,贺宙也时常觉得自己并没有在他的心里占领多大的地盘。
他有时会想,如果不是小宇宙,季屿是不是早就离开了。
而他们也根本不会有故事。
这样的话……
怎么可以?
“嘶……”季屿蹙了蹙眉,他的唇被吮得发疼。
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哼哼两声,因为嘴里被占得满满当当。
贺宙吻得有些太凶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又有挣扎的举动,贺宙的手攥得更紧。
大拇指在细腻瓷白的手腕上用力摩挲两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他甚至能摸到皮囊下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骨骼。
对于alha来说,oga永远是弱势的。
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压倒季屿,强硬地咬破他的腺体,释放信息素,令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只要他想。
贺宙把季屿抱得更紧。
两人热吻许久,贺宙才终于放开了晕晕乎乎的季屿。
季屿腿都快软了,任由贺宙扶他上了楼。
幸亏他们接吻期间没人进来也没人下楼,否则真得臊死。
季屿摸摸自己微微胀痛的嘴唇,不禁揣测起贺宙今天如此兴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说最喜欢他?还是单纯的欲求不满?
他侧头打量贺宙,但实在看不出隐藏在那笑容下的真正想法。
“诶!等等!”季屿忽然察觉到了周遭的环境。
“我房间在前面!”
“不去那儿。”贺宙的声音有点哑。
他打开卧室门,轻而易举地把人拉入了漆黑一片的世界。
“嘭”一声,门被关上,偌大的卧室里只听得到两个交织在一起的急促喘息。
“你要干嘛?”
“你觉得呢?”热烫的手顺着丝滑的衬衫一路向下。
腰侧忽地一热,季屿被激得挺了下腰。
这么一来,他更加把自己送进了贺宙的怀里。
夏季的衣衫轻薄,不管有什么反应,只要碰一碰,就什么都知道了。
季屿咕哝道:“早说啊,我又不会不同意。”
拉上遮光窗帘的卧室里黑的出奇,即使人就在眼前也分辨不出样样貌,只能凭借对方的声音以及身体的触碰感知对方的情绪。
季屿感觉得到,贺宙很兴奋。
不光情绪兴奋,性致也格外高涨,格外迫切,因为他的动作比以往要大上许多,他毫不怀疑自己的手腕和腰上已经被捏出了淤青。
“还是把灯开开吧。”
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陌生又怪异,季屿不怎么习惯,往常好歹还有点月光,至少能看清大致轮廓,现在却是彻底地抓瞎。
不过才走了几步,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了。
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掌控,甚至感官都受到了支配,不再为自己主宰。
“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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