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闪烁的蓝色眸子认真地看着两人,轻声道,却又透着满满的郑重,“知道了,我相信你们。”
盖聂笑了,他摸了摸忘机的头,似乎是考虑了很久的样子,“师妹......我们给你取个小字好不好?”
忘机不解,“那是什么东西?师哥,我有名字的,而且也没有及笄。”
卫庄喉结微动,给忘机解释了一下,“就是你们女孩子的乳名,一般来说由长辈给刚出生的孩子取的。”他没说完,给一个女子取小字,就好像在她洁白无瑕的身子上,留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不可见,却又存在。
盖聂认真的看着忘机,与她对视,“忘机,是你的道号,也是你的名字,你母亲应该是没有给你取小字的。我们不想叫你师妹,叫你妹妹,亲近有余,亲密不足。”他又顿了顿,“纵然忘机有千般深意,我却觉得却有一不足——音同忘记,我们不想忘记你,也不想你忘记我们。”
“师哥这个提议当真不错,我希望如此,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叫的,你的小字。”卫庄也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银灰色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忘机。
忘机觉得这份体验有些新奇,师哥与哥哥郑重的态度,也感染了她,她点点头,“我没有意见,那你们想取什么?”
明明提议的人是盖聂,卫庄却先开了口,“一人一只手,我们写在你手上,看看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是否一样。”师哥啊,师哥,不愧是他最强的对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二人的默契,对彼此的了解,当真无人能出其右。
以他们的指尖作笔,以少女的手心为帛,初晨的阳光打在两个男人身上,露出好看的阴影,他们写的极慢,谁也没有看谁,落下的笔画却一模一样,惹得忘机轻笑,“痒~快点~”
二人同时停手,卫庄挑了挑眉,“我更希望在床上听见你这么说。”盖聂也感叹于卫庄的默契,明明之前并未跟小庄提过此事,“师妹公布答案吧,以后我想叫你的小字。”
忘机双手托着下巴,“左手一个‘念’,右手一个‘念’,念念?念念......”她重复了几遍。
盖聂看向卫庄,沉稳地说,“一人一个念,可公平?”像是怕忘机不满意,盖聂继续解释,“念,常思也。取自忘之反义,无论何时,我们都念着你。”也渴望,她念着他们,只是盖聂不愿强加给她任何枷锁,并未说出后半句。
卫庄没说什么太多的话,“小丫头,你让我念念不忘。”真的,这辈子怕是都栽在她手上了,他的使命,他的野心,他曾以为人生中只有那些,却不想惦念上了她。
“我也是有闺名的人了......念念,我叫念念。”忘机很喜欢这个名字,凑上去一人吻了一下,便翻身下床去穿衣服,步子好像都轻快了不知道多少。
盖聂失笑,怎么越发雷厉风行起来了,“念念她比以前,笑的多了,高兴的多了,真好。”
“真不知道那女人以前怎么对她的,着实叫人有点生气。”卫庄语带愠怒,想想现在的忘机,不是说她原来那样不好,只是他更喜欢看她笑的模样,当然...哭起来也不错,尤其是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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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照例坐在树下修炼《太上忘情心经》,她修行十数年,卡在第一重境界上也有十年,最近越来越有临近突破之感,可是运行心法,经脉中那种晦涩感却越发强烈,让她十分奇怪,按理说这本功法作为道家至高心法,不应该有任何问题,怎么会出现功力冲突的情况,除非......
她之前难得荒废了十几天时间,这些日子便专心扑在修炼上,困扰她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两人也被她勒令不准晚上来打扰她,于是她才落得几天清闲。
只是,忘机似乎好久没见过瑶光了,那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可是那样的身体,出事才是正常的......要不要去找她呢?她之前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瑶光,都是瑶光精心挑选的时间,以免不打扰她修炼,前来寻她聊天。
忘机觉得自己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在乎瑶光的。当脑海中开始浮现有关她的回忆时,就像雨后的墙壁上一点一点爬满了藤蔓,去吧,去看一眼她,如果不去的话,也许会错过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