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命令佘雷自拍了视频，自述了错误,并认可惩罚,继而在武馆内向学员们播放。长达5年的“非洲援建”工作，听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最重要的是，处于惩罚的缘故，薪水和津贴仅仅是支付而没有增加。

连赚钱的机会都不给，谁还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与佘雷关系好的朋友，尚未看完视频，就在那里嚷嚷：“听说在非洲，戴着避孕套都没用，是不是这样？”

一群人哄堂大笑。

“不给加钱，还要去非洲，真惨啊。”

“五年太久了，三年还差不多。”

只有李昌宁默然不语，他大约明白，这是馆长的惩罚。比起直接逐出武馆，或者转为职工来说，其实是有些优待的。

“要是我的话，可能连去非洲的机会都没有吧。“李昌宁一下子没了思考的兴致，只想去楼上锻炼。

略知一点内幕的马忠成小声道：“小胖，他们是杀鸡给猴看吧？”

“杀猴给鸡看，莫出头。”李昌宁压低了声音。

“怕毬，大不了不做了。”

“别胡思乱想。”李昌宁连忙拉住马忠成的手，道：“你现在才学了多少一点东西，体术一级才是个毬，你想想看，佘雷是最老资格的二级学员了，他的小舅子也是说打就打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就让小雷子自己去了非洲？”

“苦乐自知，你安心练体术吧。”李昌宁心想，要不是发配了非洲，别说5年后了，3年后就有佘雷后悔的。

他同时也在庆幸，“以后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了。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是没机会，好容易抓住了，浪费着实可耻。”

马忠成也是图个嘴上开心，这阵说的舒服了，就不吭声了，只和群一级学员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讨论，究竟要多少个超薄加厚的避孕套，才能在非洲正常生活的问题。李昌宁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马忠成不知死活，站出来乱说话。

在武馆呆的越久，他看的越清楚，自己等人学习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功夫。看武侠书上，离开门派的大侠还要自废武功呢，体术要怎么废？想想就不寒而栗。

像是李昌宁这样的聪明人，并非是独一无二的，随着学员们了解的越深，他们对馆主的好奇心就越重，直到今日，陈氏武馆都没有出现过一次退学的问题，除了待遇够好之外，互相之间的规劝也是有作用的。

虽然有不少懂事的家伙，可站在主席台上的陈易，并不因此而感到骄傲。目前的武馆，和他设想中的机构还是有着一定区别的。

他到了台下，对刘歆瑜道：“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学生都记下来，我们招收学员容易了，前期的糟粕要滤一滤。职工，也遴选一半，全部开掉。按期进行。”

“固定开掉一半人？”

“是，以后每三个月，就要开掉一半的职工，你做一个计算公式出来，将服役年限，体术等级，工作情况等等都囊括进去，让职工们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就会被开掉……学员中，性格太自由的，也拉出来，给他们先卡在三级体术上，以后也转成职工。”

“但职员中也有优秀的，不分青红皂白都开掉？”

“落到后50%还称得上优秀？说实话，现在的学员里，就曹征那种速度，都不一定能搭上合格线，体术是那么容易学到的？何况是任他们选择适合的学习，，我们现在等于是打牌子阶段，没资格挑三拣四，才让他们得了好处。不知道珍惜的，我也不会珍惜。”

陈易比较的自然是圣奇奥王国的水准。作为魔法王国，整个圣奇奥王国士兵的水准是相当高的，说是基因改良都可以。他们能成为骑士扈从的孩子，在其他王国都能做骑士了，但要说体术资源，其他王国的又要少圣奇奥王国许多倍。他们中的许多士兵，往往只有通用体术可以用。各种特殊的体术方法，由于实在稀少，一些甚至要特殊材料配合，根本无法普及。另一方面，懂得更多体术的骑士数量也不多，高阶骑士又往往事务繁忙，顾不上到民间去散播仁爱……

陈氏武馆只在江北招生，除了少数当地人的亲戚朋友之外，范围相对狭窄。在这么少的人中，要寻找到几名骑士水平的学员就相当不容易了，更别说陈易见到最多的实际是王国骑士，那可是万里挑一的角色。

刘歆瑜是主张精英化的人，但她仍旧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被分流出去的职员，会把体术再传播出去吧。”

“那么你的意见是？”

“落在后一半的人，停止涨薪，但不辞退。”刘歆瑜指着武馆外的空地道：“我们现在的人数越来越多了，日后肯定需要扩建，到时候反而是需要职工的时候。”

陈易挑挑眉毛，道：“竟然到了需要扩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