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美金啊,不是吴系的自己发行的货币。
更不是于系,或者新zf发的货币。
吴凌恒淡定道:“无妨,你可以慢慢考虑,不早了,我说说后来几天的行程。”
“什么行程?”陈法儒还不知道自己的行程已经被吴凌恒安排了。
吴凌恒在笔记上迅速的写到,“一,用吴系高仿的德系枪械试靶;二,试飞最新的水上飞机;三,到食坊吃饭。”
“啊!!你真是爽快人,把我想做的事都安排好了。”陈法儒摊开双掌,等着接吴凌恒手里的笔记。
吴凌恒如他所愿撕下那页,放在他掌心,“您先好好养病吧。”
“我这身子骨好得快,明天就行。”陈法儒大概不知道,就在前一秒,他差点一命呜呼。
心里想着婉兮带他上天试飞,心头便是心猿意马。
出了门,进了院子。
吴凌恒就问婉兮,“姓陈的是不是让你带他试飞了?”
“我答应了。”婉兮点头。
吴凌恒皱眉,想强硬命令,又想着吴攸宁的事理亏,语调颇为有些阴阳怪气,“能拒绝吗?”
命令不是命令,请求不是请求。
“能啊。”婉兮欣然答应。
吴凌恒一搂她的蛮腰,“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承认了,你那时候说的话,可能是对的。”婉兮道。
吴凌恒眼睛一眯,“现在才发现,慢半拍。”
婉兮脸上挂了尬笑。
笑!
就知道笑!
还笑呢!
早说了陈瘸子暗恋你。
婉兮以前还半信半疑,自上次遇到陈大少热烈的目光。
心里便发誓,要跟他保持距离。
吴凌恒嘴角一撇,冷嘲道:“你不许跟他离太近。
“行的,我会好好注意,前线军情如何?”婉兮和陈法儒都没见过几次,唯一一次深交还是作为段风晴的时候。
对他印象不深,顶多算君子之交。
比起关心陈法儒对谁有意思,她更想知道前线战况。
吴凌恒手指在婉兮的腕表表盘上打圈圈,“唐放在盯着,必要赶他们出关外的。”
“可今年若发生雪灾和涝灾,关外不能幸免吧。”婉兮是知道吴凌恒打下大片土地,除了开疆拓土,也是想正大光明的治灾。
吴凌恒顺手就把婉兮的表带打开,顺了她的腕表,“怎么?你还想让我把整个于系吞了?”
“这样自是不好的。”婉兮上过军校,知道如何掠地。
掠地就是不能把一国打干净了,得给他留一小块地方圈地养伤。
对方养伤期间,为了卧薪尝胆,几乎不敢轻举妄动。
若赶尽杀绝就麻烦多了,万一没法斩草除根,面对的是无穷的报复。
对方狗急跳墙,真是什么是都做得出来。
吴凌恒把自己准备的腕表给婉兮戴上,“留点地方给老于头,况且关外苦寒,吴系将领都是南方人,过去会水土不服。”
“小气鬼,你是。”河姑突然就鬼娃娃里冒出来,鄙视了吴凌恒一句。
就因吴凌恒摘了段薄擎的瑞士表,换了自己的英国表。
吴凌恒脸色有些沉了,“你这河姑要多管闲事?”
“不是多管闲事,是你有事求他,你们早晚会见面,他看见了不帮你了,可有的你后悔。”河姑所言若有所指。
吴凌恒怒上心头,眼中染上了肃杀,“谁求谁还不一定。”
冰冷的阴气一起,河姑就被生生塞回了鬼娃娃里。
任她在里面震荡反抗,都翻不出个浪来。
“说来孔凌尘说去找段薄擎交易的事过去许久,也不知谈的如何。”婉兮虽然没有记忆,可是被旁敲侧击了几番,隐隐大概知道了一些。
只是有些痛楚太过强烈,她自己也不好点破,给自己徒增那些伤悲跟烦恼。
如此乱世,顾好眼前都是不易,哪有心里再去胡思乱想。
吴凌恒听婉兮问起,倒是淡定许多,“下个月取引所开张,总是要见面的,到时问问就是。”
接连几日天上下雨,不方便飞机试飞。
吴凌恒带着陈法儒就是试试手榴弹,狙击步枪之类的。
眨么眼喜欢下雨天,在院子里玩水。
白大人就在那水缸里的鱼身上,总躲在缸底发呆。
婉兮过去同他说话,他也只是爱答不理。
“到底是什么事吃罪师父了?”婉兮说完前线军情,见他还是没反应,自言自语道。
前线有几个主将拉开战线,同时蚕食于系腹地。
由唐放为主,肖战龙、清瑜为辅。
唐放已经拿下了于系主城素城,这几日就会回来。
路上可能要耽搁几次,他没法如吴凌恒般直飞。
是坐铁路专线到天津卫,然后转机到沪。
翌日,天气倒是晴好。
吴凌恒带陈法儒试飞的飞机,在天上乱转。
水上的在海里试了,又带他试了最新的直升机。
婉兮瞧着飞机要在吴家降落,看的有些呆了。
忽然,白大人从水缸里冒了出来。
还是那副红衣蹁跹,风流不羁的样子,“乖徒儿,师父鲜少教你本事,今天教你个厉害的如何?”
“啊?”婉兮被突兀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低下头,悄声在她耳边道:“师父要走啦,圣族的秘密要受不住了,继续呆在这里了,我会有杀身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