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易萱有些哭笑不得,“我跟你哥才谈了一个多月的恋爱,现在就谈婚论嫁,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不快呀,我恋爱都没谈都要当妈妈了。”宁夏天开着玩笑,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自嘲。

对于孩子的爸爸,易萱跟宁康都没有追问下去,他们觉得这是宁夏天自己的选择,他们旁人不便给出太多指点。

“夏天,你后悔吗?”易萱试探性地问。

“当然不后悔。”宁夏天果断地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就覆在了小腹上面,道:“等你有了孩子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种感觉是有多幸福。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我没能给ta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易萱原本搭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往上移了移。她跟宁康的第一次没有做措施,这里会有孩子吗?

如果真有了,她期待吗?答案好像是肯定的。

宁夏天在医院保胎了五天,每天都是宁康早起给炖汤。易萱看着他每天不重样地炖着各式安胎补汤,忍不住揶揄他,“看来宁教授是被机器人耽误了的金牌月嫂。”

宁康斜了她一眼,道:“我这是提前演练,等你怀孕了,我就轻松上阵。虽然宁夏天是麻烦了一些,但好歹给我当了回白老鼠。”

易萱:“……别被你小侄听到,以后都不喊你舅舅了。”

宁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喊拉倒。”

周六,宁康跟易萱给宁夏天办了出院,等两人把宁夏天送回小公寓再回到家的时候,林若云的电话就来了。

想起自己从德国回来一周了,还没给林若云呈上礼物,易萱自知理亏,一接起电话就连立刻认孙子,“小云云,对不起,我这几天的确有事走不开,所以才没找你。”

“谁跟你讨礼物了。”林若云声音着急地说:“你赶紧上学校的贴吧,都是你跟宁教授的照片。”

易萱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挂掉电话之后就打开兰工的贴吧,一个标题为“机器人学院人面兽心客座教授搞大新闻学院研究生肚子,不负责任带人去打胎”。

帖子里面都是易萱跟宁康出入医院的照片,还有那天清晨她回寝室搬东西的图片。

帖子刚发布不久,就成了热帖。

易萱大致浏览了一下,评论分成两类,一类是骂宁康的,说他乱搞学生;另外一类是骂她自己的,说她勾/引老师。

反正一路看下来,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话。

“怎么办?”易萱气得快要发抖了。

宁康的脸也是沉着的,他退出了贴吧,安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话音刚落,宁学良的电话也来了。

电话一接通,宁院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康,你这个混小子该不会真把我宝贝乖孙给打掉了吧?”

宁康跟易萱嘴角抽抽地对视了一眼,宁康才回答道:“我比你更盼着我孩子的到来。”

这句话成功平息了宁院长的怒气,他顿了一下,说:“你现在就回兰工一趟,校长说要见你。”

虽说宁康不停强调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解约的客座教授,但他怎么说也是挂着兰工教授的头衔,加上这事情被人不问青红皂白,添油加醋随意瞎编成一个上升到道德问题的事件,引起校领导的注意不出为奇。

即使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会,但易萱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始终对于两人是“师生恋”而感到心虚。

“别愁眉苦脸了,我看着心疼,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临出门前,宁康抱着易萱,宽慰道。

易萱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嗯,我在家里等你,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去见校长,把事情澄清清楚。”

“嗯,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宁康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出门。

宁康到达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宁院长也在。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整个兰工都在沸沸扬扬地讨论着,作为一校之首,方校长也有些头疼,但涉事的教授是兰工千辛万苦才请回来的,他的爸爸又是学校很有威望的学院院长。

他对待宁康的态度还算和缓,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让他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述说一遍。

“我跟易萱的确是情侣关系,但她并没有怀孕,我也没有带她去打胎,只是我们有一个朋友因为先兆流产住院,她去照顾而已。”宁康简单交代道。

没有打胎,这让校长松了一口气,但对于两人是恋人关系,他还是有些微言,“你作为兰工的教授,而易萱是学生,谈恋爱的确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没觉得哪里不合适,当初我签约客座教授的时候也没规定不可以跟兰工的学生谈恋爱。要是校长真觉得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解约。”宁康语气平静,但态度却很强硬。

校长被他闹得一时下不了台,宁院长及时出声解围,“校长,我知道这件事的确让你困扰了。但现在没有打胎这种被人诟病的道德问题,我回去说说宁康,让他跟萱萱平时交往低调一些,尽量少一起出现在学校,久而久之,大家关注度就会降下来的。”

方校长还是很惜才的,现在又有台阶,他当然顺着就下来了,清咳了一声,颇具领导威严地发话,“宁康,你以后就注意一点,于大家都好。”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宁院长难得没有因为宁康刚才的冒犯失礼而训他,而是委婉道:“虽说时间可以淡化事情,但师生恋影响始终不好,要是你跟萱萱的关系能够再进一步,堵住悠悠众口是最好不过的。”

宁康一听,看向自己这个古板老父亲的眸光都变得光亮起来,他挑着眉说:“我知道了。”

易萱在家等着宁康,一直坐立不安,一听到大门有动静,她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

“怎么样了?”易萱一脸紧张地跑到宁康面前,然后看到他的脸色并不好,她担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宁康顿了一下,轻叹出声,“校长说影响太坏了,说要跟我解除合同,并要求我做出赔偿。”

“赔偿?怎么赔?”易萱听得心惊肉跳的。

“我年薪的三倍,两百多万。”宁康淡淡地说出一个数字,却把易萱给吓着了,“两百多万能在玉兰市买一套小三房了。”

“嗯,赔就赔吧。”宁康用无所谓的语气道:“把公司的发展放缓一些就好。”

易萱作为“易记”的太子女,两百多万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可她也知道,赚钱不容易,凭什么因为这样就丢了这么一笔钱,她不服气。

“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易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