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时光与你有染 临渊鱼儿 2243 字 10小时前

“狗屁!”那男人冷笑一声,“你们医生都是伪君子,嘴里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如果今天还不给我爱人做手术,信不信我……”他将针尖往女医生的脖颈动脉处移了移。

女医生小张早已吓得双腿虚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助地淌了一脸的泪。

门口处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病人,压低声音朝里面指指点点,场面极其混乱。

梅苒之前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也开始慌了起来。

周一渺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继续语气平和地和那男人周旋,可对方情绪激动,双方始终僵持不下。

中医部里,田甜正准备起来倒杯水喝,忽然听到走廊里护士边跑边说,“心外科那边有病人家属用艾滋针威胁医生……”

她心里也一个“咯噔”,心外科?刚刚师姐不就是去了心外科?

放下杯子匆匆跟上去,没想到在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田甜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傅先生!?”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花痴,“你过来复诊吗?梅医师现在不在,可能要等一会儿……”

“她现在在哪里?”

听田甜说完,傅时谨的眉心立刻皱了起来,“带我过去。”

心外科科室里,双方依然对峙着,梅苒已事先用医院的内部系统通知了保安过来,可因为那艾滋针确实太危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门外守着,等待最佳救援时机。

被劫持的女医生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几个医生也不知所措,有些实习护士还低声哭了出来,梅苒更是心急如焚。

周一渺一遍一遍地解释,“手术方案已经商量出来了,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进行……”

然而,那男的似乎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双眼涨得老红,一口一个“骗子”。

就在这令人心焦的时刻,门外突然闪过一道颀长的影子,男人依然是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行走间动作如行云流水,他手里提着一根警棍,步子很轻,却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渐渐逼近……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几个护士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梅苒看到他出现,先是惊喜,复又被一股异样的情绪填满心间,又暖又涨。

周一渺似乎已察觉到进来的人的意图,他开始转换话题,说起心脏手术的方案和成功率来,那男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了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傅时谨举起手里紧握的警棍,迅速而狠戾地砸到他肩上,听得一声清脆的肩胛骨“哒”一声裂开来的声音,男人的胳膊猛地失力,手里拿着的针筒也应声而落。

女医生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傅时谨眼疾手快地锢住那人,双手反背着顶到墙上,一整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

保安也立刻冲进来,制住了那闹事的男人。

一场风波被漂亮收尾,门外的围观群众纷纷鼓起了掌,田甜也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人了!幸好没什么事。

那沉着冷静的风采,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帅气动作,她捂住脸,从此以后,男神在心里的形象又多了一层金光。

傅时谨抬眸看过去,见不远处的梅苒也紧紧地盯着他,眼眶微微泛红,他一愣,她却已跑过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直接把他拉回了中医部。

门“砰”一声关上,梅苒绷住的神经仿佛也应声松了下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她对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慌张着心弦儿,“那是艾滋针啊!如果一不小心……”

梅苒几乎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有着那么美好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怎么可以和“艾滋病”这样的字眼沾上边?如果真的要这样,她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我……”

男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任她捶打着自己胸口,听到这里,那清隽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非常温柔的微笑,他微微弯下身子,然后轻含上她的唇。

“没事了,”他的声音很柔和,更柔和的是他的吻,“嗯?”

双唇相贴那一瞬,梅苒清楚地听到了来自胸腔里那一声比一声更强烈的震动,有自己的,也有他的。

她身后便是办公桌,被他这个动作压得稍稍往后弯了弯腰,弯成一个更方便他采撷蜜津的姿势,男人的大手顺势搂住她的腰。

手心贴合的温度……竟然刚刚好。

两人的呼吸慢慢交缠在一起,梅苒闭了闭眼,轻扯着男人的衣袖,和他分享着从不示人的亲密。

傅时谨也目光幽深地看着怀中双颊染米分的女人,唇边勾起无声笑意,舌尖轻启她的红唇,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属于他的、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第20章 时光与你有染

第二十章

小助理听里面一直没动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将伸长的耳朵贴上了门,细细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什么异样来,心里当场就纳了闷。

她还从来没见过梅苒在医院有过这么惊人的举动,直接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就从人堆里冲出来了,连自己唤了她好几遍都没听见。

田甜摇摇头,“太反常了太反常了,这两人间一定有猫腻。”

她悄悄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

一切如常嘛!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男神是“你好好想想”的,她又把门重新掩上,回到药柜继续整理药材。

然而,如果田甜再细心点的话,她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情景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只见向来淡定自若的梅苒梅医师此时脸上还浮着一层浅红,看向对面男人的目光清澈而柔软,连那耳根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脉象较之先前平稳,”她将手指从傅时谨的手腕处移开,又循例问了一些用药后的情况,在处方笺上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