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月轻轻点点头,“过年时,宫里有恩旨,可以和母妃一起过年!”
“五殿下,你仔细听我说,这几个月,你安安心心呆在这里,尽量让所有人忘你的存在,别想着出去,无论是谁,就算是真心想帮助你出去,你也拒绝。明白么?”
“这就是今天你刺我膝盖的原因么?”
贺锦年点点头,也不瞒他,“你一直在冷宫里,可能外面的局势你并不清楚,所以,先安心在这一阵,等朝局稳定下来,再想办法离开,好么?”
“好,我听你的!”
两人又静了下来,贺锦年抬了抬首,看着天边一层团云的边缘微微透着亮光,便站起身,临走时留下一句,“有空多晒晒太阳!”
翌日一早,杏巧象往日一样进贺锦年的寝房服侍他洗漱用早膳,推开门进来,却发现贺锦年象酸打的笳子般靠在一旁的藤椅上,她的心有些发虚地狂跳起来,她有些担心这是贺锦年常年服用慢性毒后显出来的症状,这要是传了太医,给检查出什么毛病,安庆公主肯定一应否认,而她一个丫环,肯定是背定黑锅了。
“五公子,您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她上前,伸出手触了一下贺锦年的额头,发现额间冰冰凉凉,全是冷汗,惊得倏地收回手,“五公子,您,您……”杏巧张口结舌,愣是不敢开口问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吃坏东西,腹泻罢了!”贺锦年揉了揉肚上,抬眼看看桌上的冬瓜瘦肉粥,兴趣缺缺地道,“杏巧,今儿不能喝你亲手熬的粥了,我就这半会就拉了四五次,你吩咐宫人给我弄一碗白粥就是了!”今日她虽然与顾城风已做了口头承诺被淘汰出局,可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她得保持清醒状态。
杏巧听了原来是腹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虽然做了安庆的心腹给贺锦年下毒,但她也是在知道此毒并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才敢答应。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毒杀主子的后果,更清楚一旦事发,她这种小人物最终的命运就是代主子一死。
杏巧看了一眼桌上自已用心熬成的肉粥,里面自然放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其实不算是无色无味,若放在清水里,有些呈出微微的红色,且味道也有些苦涩,所以,每回她著煮粥,都在里面放了红枣和苟杞,让这两种食材完全压住那种药味。
所以,这药断不可能是混进白粥里的。
“是,奴婢马上吩咐丫环去办!”杏巧收回眸光,虚惊一场后,杏巧心生狡幸,心道今晚的药就免了。
贺锦年喝了两碗白粥,又服下止腹泻的小药丸子,刚歇了一会,太子府里的管事便进了后院,声称时辰到了,马车已备好,接大伙一起去城外的皇家闱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