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妹子有当年舒姐姐的影子……”
……
晚上回酒店,接近零点,舒木槿打电话给周是安,手机不接,她换座机打,僵持了几个回合,周是安总算接通,舒木槿开口的第一句话,“周是安,你在躲着我?”
“我认为舒家起码的礼数,不该深夜毫无自知之明地去叨扰别人。”
“如果我有万不得已的理由呢?”
“你活得好好的,我也没要死,呵呵,万不得已?”
“周二,你越这样,我就越解读成你还爱我。”
“哦?这么说,你可能比我会解读我自己了。”
“……”
“我若是你,对方几次三番避着我,我早已有自知之明了。……,你如果记性不差的话,应该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你,又喜欢你什么,这些年都过去了,你回头这样低三下气,是想恶心谁?”
舒木槿听得出,他始终在怪她,怪她的不作为,怪她的为时已晚。
“周二……”
“一直想告诉你,我最不愿意你这样叫我。”
舒木槿落泪了,是,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可是她改不了,改不了很多习惯,明明她已经不再年轻的年纪,偏偏在他眼里、视线里,还是想耍蛮横,还是想做他意识里的姐姐、情人。
她原以为,太多岁月原谅,他们早已能握手言和,偏偏周是安一双似怒非怒的目光落下来,舒木槿自己能意会到情与爱。
“你比我清楚,我们之间,做不了朋友的。也没有岁月可回头了,我不想不清不楚。”
周是安决绝的态度,像是隔了多年时光,不成器的杀手,总算出人头地,起风叶落间,一把匕首早已赫然进了她的胸膛……
挂断之前,舒木槿问,“当年说还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这话还算话嘛?”
*
曾经的周是安,像是被舒木槿养着、约束着,从穿着装扮,到喝什么酒,听什么音乐……
她不爱烟味,周是安果断弃掉了这个爱好。
他们分手前,周是安每一块腕表、领带、香水、袖扣……,皆是出自舒木槿之手。
他们为此争辩过,周是安问她,是他的年纪、阅历、乃至物质条件,让她介意了,所以才这般包装他?
我为我喜欢的男人花钱,正如,将来你有能力养活我了,我也会挂在你脖子上,要这要那呀!
事实是,舒木槿未曾等到周是安有朝一日。
分手的时候,他弥补她的那二十万,也只是杯水车薪。
今日的舒木槿,给周是安这样一个弥补的机会,她说,“你当日说过,要还我的。”
还,自然要奉还的,如果就此可以不亏不欠的话。
周是安问她要什么,车还是房,他认为这样,最有效率也最有诚意。
舒木槿无可厚非地摇摇头,“我记得你从前最瞧不上商人的市侩的。”
“嗯,现在也瞧不上,只是没想到自己瞧不上自己了。”
“陪我逛逛吧,你打算弥补我的数目,直接折现给我,我还可以回去做慈善,这样比买任何物质更有意义。”
周是安喝一口咖啡,微微挑眉,“慈善国内不能做?”
舒木槿微微诧异,诧异他能主动接她的话,瞬间,她好像找到了怎样与他更为有易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