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浪骚,趋炎附势,这些词似乎成为项凌的标志了,不了解项凌的人不发表评论,了解内情的人,必然觉得这些词还不够狠,应该说的项凌无地自容,自我了断。
张星星盯着项凌的眼睛,真诚说:“阿江,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你没有打算离开凌美吗,这里不适合你。”
四面环山海,四面满荆棘,四面都是刀剑,一个一个刺在项凌身上,张星星看着都疼,而项凌放佛没感觉似的,将每一个刺在他身上的剑一根一根拔掉,折断,扔在地上,继续前进。
没想过离开吗?是因为命运对这幅身体的不公想要掰回一局,还是不认输的死劲,又或者因为其他的,项凌不知道,他自己都不明白,又或者这些因素都有,他想留下来。
“人生必须得经历一些挫折,不然或者还有什么意义。”
“可意义是什么?为了什么?挫折没什么,但我知道你也不能作践自己。”
张星星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他一直觉得项凌不该任人欺负,大不了就走,没人爱,就自己爱自己。
项凌道:“在你眼里,我是在作践自己?”
张星星没吭声,但他的眼神暴露了自己。
“你不知道如果我不够痛,我就不会回头,我必须找一个理由离开,这些还不够,在外人眼里看来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项凌留下来,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离开,但他若现在走了,风平浪静,外界的风言风语永远不会停下来,他得找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的代价是遍体鳞伤。
服务员将两人点的菜端上来,被他们凝固的氛围吓到了,放下盘子,匆匆说了一声请慢用,小碎步跑开了。
“为什么?”良久,张星星问。
项凌鼻头有点酸,但他拿起一根串放进嘴里,转移了心思。
张星星的为什么到底没得到答案,项凌没说话,只低头吃着东西,点的四瓶啤酒,他喝了三瓶半,其实,他没说,张星星也知道那是委屈发泄的表现,他从来不说,只压在心里。
项凌和张星星旷了一天的工,财务处那边自然地扣了他们一天工资,但两人无所谓,甚至还有点高兴。
张星星送项凌回家,在他家里赖了一晚上,好久没这么轻松,张星星缠着项凌陪他玩游戏,项凌没拒绝,和他玩起了射击游戏,单排对打,每次都是项凌获胜,气得张星星笃定他绝对开了外挂。
项凌很是委屈,他根本没用外挂,这是智商的问题。
次日上班,姬若河照常一个电话打在项凌出门前,之后顺理成章让他开车去接自己。
到了姬若河的住处,管家见项凌有十几次了,见到他来,不问什么,将人引进门,恭敬退下。
姬若河这次站在别墅的楼顶上,楼顶有个小型的菜园,种上了一片绿色,青菜最好认,当然也有项凌最不喜欢的香菜。
楼顶面积大,正中央放了一架尖伞顶支成的伞蓬,底下放着银漆刷的桌子椅子。
奢华高贵。
姬若河让他过来坐,项凌坐下,喊了句姬先生。
姬若河抿了口红酒,眼睛瞥到项凌袖口冒出来的白纱布,道:“胳膊受伤了?”
项凌淡淡道:“不碍事。”
昨天的事,姬若河从底下的人手里知道些情况,那些人将项凌撞人的事不承认错误说的天花乱坠,被烫却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