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内只开了厉衔床头的一盏小灯,他笑呵呵的扭头,看向今天话格外多,人格外主动的媳妇儿。
打趣道:“我媳妇儿今天不太对劲儿啊。”
“有什么不对劲儿?”
厉衔凑过脸亲亲他的眉心,随后与萧玉额头顶额头,“非常的进步,知道关心他老公了。”
萧玉心里一闪而过丝丝酸楚,放开厉衔的下巴,费劲的用两手抱着厉衔的肩膀,凑近他,“大熊,对不起。”
“诶呀,又说个球儿的对不起啊。” 就不愿意听他媳妇儿说这仨儿字儿的厉衔捂住萧玉的嘴,随后又赶紧放开。
萧玉今天很柔软,不像从前,一味的对任何事情秉承冷静和淡漠。
“我以为你知道的,说不出来的话,我都……”
他的嘴巴这次被厉衔吻住,吻的缓慢缠绵。
之后,厉衔的锐利的眼神注视着萧玉,“我知道,我知道我媳妇儿爱我,” 嘴巴又附到萧玉的耳朵旁,轻轻道: “爱我在心,口难开。”
黑暗中,萧玉轻笑了笑。
他的大熊知道的,他知道那些无法言喻的关心,不在嘴上表达出来的爱意。
然后萧玉又听见厉大熊话锋一转,幽怨道: “可咱总得说点儿好听的吧。”
他逮住萧玉的耳朵吮咬,像个偷油喝的老鼠。
“你老公我就愿意听你说点儿好听的,和今儿一样。”
萧玉的大脑当机了,大熊想听好话。
其实在表达上,萧玉的嘴巴是非常愚钝的,他一向不怎么擅长用语言去和人沟通。
还未等他思考完毕,说到点上的厉大熊话开了闸,“咱俩从小开裆裤都互相穿过,你老公还能不知道你?”
说罢,厉衔又叹一口气,“也不能赖你啊媳妇儿,谁叫咱高三的时候碰上事儿了呢。”
他媳妇儿家那条大狗可是从小和他们长大的,厉衔小时候还妄图想要骑着他称霸他们小区。
八零年代,大街上溜个狗哪有那么多事儿。
他被他妈支着去辅导班补课,他媳妇儿撒开了狗就被没良心的黑车司机撞了。
正值高三最紧张的他媳妇儿一蹶不振,心理上的创伤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不过从那之后,像是抑郁留下的后遗症。
不爱说话,对外界所有人的安全感降到零,在他身边的厉衔那时候还算好的呢。
“你想听什么?” 萧玉鼓足勇气,他的手心里开始冒细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