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气质前后迥异。
阿棠照了好半天,不得不承认,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刻意出去晃了一圈,大家都是直接忽略她,仿佛她就是团空气似的。
阿棠喜滋滋地在外转了一圈,远远看见陆慎行被督军陆盛请到帐中,她一拍脑袋,拧眉猜测,这两人都姓陆,难道其中有什么关联么。
徐参将带着两个勤务兵匆匆而过,路过阿棠时低喝一声:“你是什么人,在军中乱晃成什么规矩!”
阿棠笑嘻嘻地颠过去,把脸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使劲儿地让他认真看。
徐参将则拼命地往后缩脖子:“凑这么近干什么!”
阿棠指指自己的鼻头:“我呀,陆先生的那个!”
徐参将定睛一看,虽然这人身着男装,但是纤长柔软的女儿体态是掩不住的,军中唯一的女客就是陆先生的妹妹。
“哦——”他恍然大悟,又嘶了一声,觉着这人似乎哪里都没变,可是哪里都变了。
阿棠说是自己这几天水土不服,拉肚子拉多了,所有这么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徐参将还有事情要忙,点头走人。阿棠则一拍巴掌,认为后患已除。
刚要出营去城内看看,徐参将去而复返,这回身边领着铎副总兵回来。
他们径直同阿棠擦肩而过,阿棠怔了半晌,转过去身,铎海一身玄甲,体魄如钢筋铁骨,皮肤是健康又富有活力的麦芽色,行走间的神态和气质,同在西林比起来,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只有男人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刀枪火海的拼杀,才能铸造起来。
男人大步而去,侧脸英武险峻,在她脑海中久久徘徊。
鬼使神差之下,阿棠磨磨蹭蹭地尾随他们的方向过去。
他们进了徐参将的帐篷,她就溜到帐篷背后,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圈蹲下来,装作拔着地上一丛绿汪汪的野草。
里头传来徐参将讨好的声音:“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陈年佳酿,大人不嫌弃的话,配着饭菜一起喝点吧。”
随即是属于铎海特有的笑声,有点赖,又很大气:“你倒是会过日子,行啊,来吧。”
二人先生聊了聊接下来的事务安排,倏然不知怎么讲到太子容澈身上。
铎海冷笑:“那个废物,四年前如果不是他不站而逃,我大明怎么会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参将头皮发麻:“大人小点声。”
铎海横坐在主位上,一条腿曲起踏在长椅上,端起酒杯就是整杯下肚。
他的酒量极好,一壶下去也是面不改色,随即鼻子中发出长息,眼眸垂下:“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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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海真男人,嘻嘻嘻
你怎么不敢正眼看我?
账内二人沉默了半晌,徐参将朝东方拜了一拜:“当时亏了誉王和守将们鞠躬尽瘁,若是阳和卫一破,瓦拉从后包抄宣府,就算是齐王,也要大喝一壶。”
“圣上重新重用誉王,也是靠着那一战。随后又镇压了多场关内内乱,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