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以为瓦拉会等天气回暖时再度进攻时,一队人马在夜间骤然发起突袭。
竟然偷偷绕过了北门,到了最薄弱的南门。
此时阳和卫死伤过半,要分兵镇守四门非常吃力,东门兵力最少。
王姓将领只带了百来人,艰难阻挡,殒命当场。
容琨一看那边混乱的局势起,缓缓起身,从侍卫手上接了长剑,喝令亲兵五十人,人人手上带有火铳,飞速朝东门而去。
瓦拉骑兵骤然听到凭空轰鸣的声音,马匹大惊,开始胡乱冲撞自己人。
暗处一声喝令,校尉陈玉带着剩下残兵撤开,把城门让开,刚让开一刹,一连串的弹药飞击出来,打得瓦拉人惊马乱跑,要么拼命往回跑要么被踩于马下,要么脸上身上被洞穿。
瓦拉头支冲锋队伍仓皇后撤,南门在后即刻关上。
一线生机
瓦拉部族非常愤怒,既愤怒又尴尬。
按理说阳和卫几千人,早已陷入绝境,而妥妥耶也将不可能有救援这件事散步出去,可是整个阳和卫,却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且手段奸诈。让他们损失了不少人马,围城都一个月了,还久攻不下。
好在天气回暖,冰冻城墙这一招已经不太管用了。
他们觉得天气变好是件好事,容琨这边,觉得大概勉强也能算一件好事。
某天夜里,瓦拉驻军后面,遭遇了一小队人马的夜袭,他们个个武艺高强,切人如切菜,总是一刀削到脖子上,或者捅进心脏,默默无声地推进到后面囤积粮草之地。
接着一片冲天大火燃烧起来,蒙古人呼号抢救,然北地暖风干燥,只要点燃,便是连绵一片。
妥妥耶因为办事不利,又触上这么大一个眉头,当夜就被砍了。
然而次日的阳和卫,迎来了一个新的敌人,凶恶异常的敌人。
此人叫满列,脸上一道刀疤横贯,正是这一万人的总统领。
满列不喜废话,直接朝城头大喊,让他们赶紧开城门投降。
孙化成喊话回去:“不开又如何,说得投降还能得到好处一样。”
满列哼笑:“的确。不开你们是死,开了,只是让你们死得舒服一点。”
不等孙化成反嘴,他又哈哈哈大笑:“你不会还以为你们大明的太子殿下,会过来救援吧!”
然后他耸耸肩,神情极度轻蔑:“大明的太子,挑着软弱的高昌动手,不过是为了自己挣名声!如今听到吾等十几万分兵攻克四路,他呀,本可以跟吾等随后来此地的两万大军正面交战,他哈哈哈,他竟然连面都不敢碰,直接让路溜走了,可耻可笑,全是无胆鼠辈!”
就算是脾气火爆的孙化成,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如坠深渊,一句话都说不出。
容琨站在他的后面,狠拍了他一下,又是耳语两句。
孙化成勉强变回之前的嚣张模样:“听你放狗屁,你就没脸,一万铁骑打不开一个小小的阳和卫,说这些有的没有干什么?两万大兵随后到?影子呢?我也劝你别废话,你要是敢,叫你的人退出三十里,我俩单独来打一场如何?”
满列阴笑:“我不跟你打,我等着你们全城活活饿死在里面!”
说是这么说,粮草已无,不打就只能滚回老家。
傍晚时分,落日猩红,满列对着孙化成的城头发起猛烈进攻。
在他眼里,孙化成就是城内唯一可战的敌人,杀了他,阳和卫手到擒来。
几千铁骑像乌云一样冲上来,大地都在震颤,死亡的鬼魂盘旋在城楼之上。
城门在剧烈的冲击下逐渐发出裂纹声,城头忽然泼下滚油,下面立刻一片哀嚎。
先锋部队损失过半,后面的纷纷停下冲击的步伐。
城门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