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想要多少钱?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无论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苏蔓歌提心吊胆地等了足足五分钟,见两人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这才吞咽了几口唾沫,颤着声音问道。
“这女的还真把咱们当成绑匪了。”
壮汉甲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要不要我拿水枪滋她?”
壮汉乙看了一眼手中的玩具枪。
“滋什么滋?!老板还没发话呢!”
壮汉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苏蔓歌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卡座上,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
他隐在黑暗中,看不出长相,只能依稀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锋锐的线条渲染出恣意的张力,显得格外深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你想要做什么?”
苏蔓歌看向角落里的男人,眼神里又是恐惧,又是困惑。
“离许映欢远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终于开口。
他的眉宇间都氤氲着一丝清冷的气息,神色淡淡的,就连说话的语调也都凉薄到了极致,夹杂着他一贯的淡薄与阴郁。
听到男人的声音,苏蔓歌的心头闪过一丝疑虑。
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是她让你来的?”
她压下心头的困惑,眼睛眯了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反问道。
“她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
她想到许映欢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浑身都是债的负二代,又立马改口。
“不,我付你十倍的价钱。你可能不了解她的经济状况,她现在就是一个穷鬼,连吃饭都成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有多余的钱支付给你。她一定是骗你的!”
“你对她的状况很了解。”
男人的语气里裹挟着一丝浓重的血腥气息,透着蚀骨的冰冷。
他的视线穿过黑暗,冷冷地看向苏蔓歌,眸光是那么的压抑,让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无法呼吸。
苏蔓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男人冰冷的嗓音就像是一只没有化形的手,狠狠地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老板问你话呢?!”
壮汉乙暴躁地踢了一脚苏蔓歌坐着的椅子。
椅子被对方踢得动了一下,苏蔓歌的身体也随之一颤,像是筛糠一样,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不……不清楚。”
她吓得都要哭出来,就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更多的是无处安放的恐惧与不安。
男人的身体微微前倾,面容从暗影中显现,暴露在刺眼的光线之下。
他单手抵着下颌,手肘撑着膝盖,纤长的睫毛微敛,在脸上遮出一小片淡淡的暗影,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五官硬朗深刻,如同古希腊雕像中的最耀眼的俊美男子一般。
眉毛浓密而又整齐,鼻梁英挺,柔和的灯光照在上面,形成一道暗影,笼罩着那张英俊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深刻。
那张涔薄的唇瓣轻轻抿着,浑身上下流淌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在看清男人长相的那一刻,苏蔓歌的大脑“嗡”的一下炸开,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冻结,就连心脏也在一瞬间失去跳动。
她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哆哆嗦嗦的,上下直打颤。
是他!
是他把自己绑……带来这里的!
他刚才说,让自己离许映欢远一点,那么,他现在是在为许映欢出头了?
“你……你真的是梁家那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小少爷?”
苏蔓歌双手用力攥成拳头,紧紧地盯着梁莫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以为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壮汉甲出声嘲讽道。
苏蔓歌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她早就知道梁家有一位小少爷,还听说这位小少爷掌管着梁家很多的命脉产业,手段也很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