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节较量巷战(4)(1 / 2)

我的东北军 飞星骑士 4751 字 23小时前

7月上旬,由于攻城东北军中负责对城北苏军两翼包抄的第25军和第33军在新西伯利亚西北区和东北区的攻势皆俱受阻,使得苏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在伤亡极其惨重的情况下依旧顽强地保住了后方至新西伯利亚的鄂毕河水上运输线和部分的陆上铁路交通线,为此,第25军军文盛少将、第33军军长寿超少将等一大批指挥军官都受到了第一集团军司令何柱国上将的严厉训斥。每当夜幕降临后,大量的苏军后援兵力以及成百上千吨的军械辎重便源源不断地通过鄂毕河的水道航线从鄂木斯克、库尔干、秋明等后方物资生产基地运输而来,为陷在这个血肉磨坊中的苏军部队补充新鲜血液。但苏军在维持这条生命交通线的过程中也付出了重大代价,东北军的轰炸机群几乎不分昼夜地狂轰滥炸着鄂毕河,新调来的一支“飞豹”战略轰炸机联队更加频频向新西伯利亚城后方的鄂木斯克、库尔干、秋明等城市的工业区、油田、煤矿、炼钢基地疯狂地倾泻重磅航空炸弹。

7月14日,东北军空军总司令冯庸上将与德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威廉戈林元帅经过数番磋商讨论后,制定了专门针对苏联的“中德空军联合洲际战略轰炸计划”,根据该计划,已经攻入了苏联境内的德军和东北军迅速地分别在乌克兰东部和哈萨克斯坦东部建立了数个大型军用机场和若干空军基地。这样,德军的“me-275”式重型远程战略轰炸机在乌克兰的机场起飞后,便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反复轰炸哈尔科夫、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莫斯科等苏联的重要城市,最后直接抵达降落在东北军建于哈萨克斯坦东部的机场,在补充燃油和炸弹后再返回德军在乌克兰东部的机场,而且在返航过程中还能再将莫斯利、斯大林格勒、列宁格勒、哈尔科夫等城市给炸上一遍。而反过来也一样,东北军的“飞豹”重型远程战略轰炸机在从西疆自治区境内或哈萨克斯坦东部的机场起飞后,可以一路将沿途的新西伯利亚、鄂木斯克、秋明、叶卡捷琳堡、莫斯科等苏联重要城市统统炸个遍,然后降落在德军建于乌克兰东部的机场,补充燃油和炸弹后返回东北,而且在返航的过程中同样能将沿途的莫斯科、叶卡捷琳堡、秋明、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等苏联城市再炸上一遍。这样,东北军和德军的战略轰炸机便圆满地解决了航程不够的问题,成功地从亚欧大陆的一端跨越到另一端,对苏联实施起了“洲际级的战略大轰炸”。

这个由东北军空军副总参谋长高志航少将提出来的“洲际战略轰炸”计划大大地加速了轴心国集团对苏联迁移到其腹地内陆的重工业地区的摧毁力度,有力地驰援了此时德军的克里木战事和东北军的新西伯利亚战事。鉴此,东北边防部和德国空军总司令部分别向高志航少将授予了一枚一级银质战斧勋章和一枚骑士铁十字勋章。7月17日,东北军第1战略轰炸机联队的联队长刘粹刚上校成为了第一个驾机轰炸莫斯科的轴心国飞行员。当天中午12点30分,刘上校率领着十八架“飞豹”轰炸机飞临莫斯科的天空中,并且将弹仓内一枚东北兵工厂新型研制的“巨锤-2”超级常规炸弹(重约5000公斤)成功投到了距离克里姆林宫仅仅不到八百米的地方,巨大的爆炸和超强的冲击波使得落弹点周围一百多米范围内的全部建筑和有生目标统统灰飞烟灭,向四面八方飓风般横扫而去的爆炸音波甚至都震碎了斯大林办公室的窗户玻璃,顿时使得苏联高层大为惊骇。随即,来自德国和中国东北的成千上万枚重磅航空炸弹、云爆弹、温压弹、白磷燃烧弹、凝固汽油弹、火箭弹如同雨点般地倾泻向了苏联的心脏——莫斯科,不但将莫斯科的大片城区夷为平地、葬入火海,而且极大地震撼了克里姆林宫政府,并迫使斯大林不得不取消了原先准备的“红场阅兵”计划。

进入7月中旬后,由于攻守双方都存在着极大的补给困难或战术目标未达成的原因,新西伯利亚的战事陷入了短暂的胶着状态中,残酷的巷战成为了战役进行的主要方式,双方的小规模突击部队和狙击部队开始大量地活跃起来。

由于方面军副总司令员朱可夫中将的大力支持,使得苏军中的狙击手运动得到了极大推广,苏军第284步兵师第1047步兵团的亚历山大卡连季耶夫下士和瓦西里扎伊采夫准尉是苏军狙击战的主要发起者。在苏军方面军总政委科涅夫中将的授意下,苏军的战地记者和军报不断地大肆报道瓦西里准尉等苏军神枪手的战绩,使得其名声大噪成为了全军楷模,以此来鼓舞士气。苏军政治部对外宣传:瓦西里扎伊采夫准尉自参战19天以来,已经击毙了72名东北军,并且在在7月16日的列宁广场战役中成功狙杀了东北军第7装甲旅的上校副旅长。苏军各师的政治部门、宣传员们终日鼓噪,不断地宣扬己方狙击手的累累战果并大面积地推广最好的狙击射杀经验。

由于苏军狙击手的活跃,东北军的巷战部队确实吃了很大的苦头,并使得东北军各部队的军官都不得不脱下了军官配发皮夹克和引人注目的大檐帽。鉴此,西路集团军群总司令苏炳文上将立刻将抽调而来的第300、第333、第350这三个新建狙击步兵师尽数投入了巷战。由最高统帅张学良上将提议并成立的东北军新概念中的“狙击步兵师”,其编制主要包括一个加强步兵野战营、一个摩托化工兵营、一个机械化炮兵营,以及大量可独立活动的狙击作战小组,全师总兵员约为5000人。东北军狙击步兵师的每个狙击作战小组由四人组成,包括1名狙击手、1名观察员、1名候补狙击手,以及1名提供火力驰援的步兵;而师内的步兵营、工兵营、炮兵营等作战单位则都是为了给狙击作战部队提供各种作战援助,并且以上非狙击部队内的排级编制中相当一部分的东北军步兵也配发了“三〇”式狙击步枪,可以准确无误地击中400米外的目标。

除了这三个狙击步兵师外,东北军陆军的“暗箭”特种狙击部队也大量地被调入了新西伯利亚的巷战战场上,因为狙击手的最大克星就是狙击手,对付敌军的狙击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己方的狙击手。相比狙击步兵师内的东北军步兵狙击手而言,这些特种狙击手则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英了,而且他们更加热衷单独行动。“暗箭”部队的绝大部分军官都是从德国柏林狙击学校、德国佐森狙击学校或芬兰赫尔辛基狙击学校毕业的,全部由德国狙击之王维特曼冯科宁斯少校(佐森狙击学校校长)、汉斯托瓦德上校(柏林狙击学校校长)、芬兰狙击之王西蒙海耶(他曾在苏芬的“冬季战争”中毙杀了542名苏军士兵,战果位居世界第一,被苏军惊恐地称之为“白色死神”)等众多世界级狙击专家实战教导,并且是从各种残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的,因此具有极其优秀的战斗素质和绝对过硬的心理素质;他们配发的单兵装备也是世界一流的,包括东北产的“四〇”式狙击步枪(由德式毛瑟kar98k狙击步枪改造而来,7.92mm口径,配备有3.5倍的光学瞄准镜,采用内藏式弹匣,一次可以装填8发子弹)、“三三”式军官自卫手枪、特制伪装迷彩服、指南针、地图、高精度的望远镜、德式“吸血鬼”单兵红外线夜视仪等等;而且5人小队级以上的“暗箭”队长军官还携带有微型无线电通讯设备,以便于在战斗中互相联络,使用“狼群”包围战术。这一支支黑暗中的利箭曾经在朝鲜刺杀日本大将亲王、在南京狙杀汪伪高官、对抗和歼灭日军“夜神”特战队等一系列重大行动中以及从东北到西南、从中国本土到澳洲大陆等等等等数不胜数的战役中锋芒毕露、战果辉煌。其中,“暗箭”第1大队的大队长司徒雨中校(女,哈尔滨人)在7月15日率部参加新西伯利亚战役时,已经在过去的中日战场上、中南战场上累计毙杀了202名日军、英军、法军等,是东北军的第一狙击手,在世界狙击手排名榜上位居第二十六名,为此,张学良曾向她亲自颁发了一枚一级金质战斧勋章。

此时,新西伯利亚城已经成了狙击手的最佳战场。不管是被血火笼罩的白天,还是被夜幕覆盖的晚上,在千疮百孔的建筑废墟里、在满目疮痍的工业区残垣断壁间、在市民居住区的灌木草丛中、在城市郊区的荆棘树林内…到处都是两军狙击手较量的战场,这些地方无时无刻都晃动着苏军狙击手和东北军狙击手们那鬼魅幽灵般的影子,成千上万名东北军或苏军的军官、士官、机枪手、火炮观察员、装甲兵、通讯兵、信号兵、传令兵、车辆调度员、政治委员等重要人员接连毙命在这些从黑暗中神出鬼没地射来的子弹上。苏军的狙击手喜欢埋伏在街巷十字路口的不远处,专门射杀东北军的交通岗及指挥交通的宪兵等重要目标,而且桥梁也是苏军狙击手搞破坏的理想地点,他们只要开几枪便能在神经高度紧张的东北军中造成巨大的恐慌,破坏效果极佳;水塔、高楼、屋顶等制高点也是苏军狙击手最理想的藏身之处,因为这种位置会让他们居高临下,对下方开过的东北军部队一览无遗,然后再挑最有价值的目标进行狙杀。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开火被发现后几乎无路可逃,最后基本都会被东北军的突击步枪和冲锋枪给扫成蜂窝煤。

最令东北军恨得咬牙切齿的是,有的苏军狙击手经常埋伏在战场上阵亡了的东北军的尸堆附近,然后专门射杀过来抢夺尸体的东北军或收殓尸体的收尸队,对于这种“卑鄙无耻”的苏军狙击手,东北军官兵也毫不客气,基本上是不留活口。

相比而言,东北军的狙击手则喜欢潜伏在鄂毕河的河滩、排水管、下水道等地方的附近,因为鄂毕河的水路已经是此时苏军的生命线了,大量有价值的目标不得不在这里密密麻麻地聚集着;而且通往河畔的城市下水道也是苏军进行巷战的地下道的出口,东北军的狙击手只要耐心地瞄准锁定住一个下水道的出水口,往往便能守候到一小队的苏军士兵自动送上枪口来,然后从容地一枪一个将他们撂倒。

在鄂毕河的河畔边,经常看到四仰八叉的苏联小孩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一起腐烂变臭,令人不忍卒看,这些都是被东北军狙击手打死的。由于东北军的轰炸机群将城内苏联的自来水工厂、储水池、水库等供水设施统统给炸得陷入瘫痪,因此游击在城内进行战斗的苏军很多时候会陷入断水或缺水的状态,而东北军的狙击手则喜欢在河边的取水处守株待兔,不断地将弹无虚发的死亡射向因为口渴难耐而冒险摸过来取水的苏军。后来,迫于无奈的苏军不得不用面包、糖果等奖励指使城内的苏联小孩子去取水,以此幻想“东北军狙击手会因为人道主义的原因而不会对孩子下杀手的”,但事实上,东北军的步兵狙击手可能会不忍心,但是“暗箭”们则几乎全部都毫不留情地对取水的苏联小孩子扣动扳机,因为德国教官曾说过——“一旦上了战场,你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台纯粹的杀人机器,除了你的杀人技能以及冷静、勇气、耐心之外,其余的情感全部不允许存在。否则,你将迎来死亡。”

而东北军的“暗箭”和苏军狙击手的对决中,基本都以“暗箭”的胜利而告终,因为“暗箭”的武器装备明显大大地优于苏军狙击手的,并且还配发着在黑暗中能对周围情况一览无遗的红外线夜视仪,这使得“暗箭”们在黑夜中如鱼得水。少数的“暗箭”还装备着德国最新式的g-42式半自动步枪,这种步枪的威力很大,有些东北军狙击手在苏军的后方活动时,常常给g-42装上曳光弹或枪榴弹,然后从远处连续不断地射击苏军的油料车或油库,直到目标成为一团烈焰。

7月16日在城市东区列宁广场的战斗中,双方狙击手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几乎一次又一次地板动了战局天平的倾向。列宁广场位于新西伯利亚城区的鄂毕河东部,是奥尔焦尼基则街、阳光大街、克拉斯内大街、列宁纳街等五条主街道的汇合中心,耸立在这里的列宁大厦为制高点,以此为中心并包括着坚固的苏联国家银行大楼、亚德采夫百货商店、军人服务楼、市邮政局等建筑在内的一小片建筑群被苏军第1047步兵团构筑成了一个融合着地上建筑、地下室以及四通八达下水管道为一体的立体防护中心枢纽。苏军将这片坚固的多层建筑用步枪、冲锋枪、步兵炮、反坦克炮、轻重机枪、轻重迫击炮、喷火器建成了一座完整的火力配系,并且在楼房周围设置了大量的铁丝网、雷区以及多重土木碉堡,以切断了所有冲进大楼内的通道。

这个建筑碉堡连环群内大约有两个半营的苏军,各种武器从各个射击孔内向外严阵以待,而大楼的制高点上,大批手持“莫辛纳甘”步枪的苏军狙击手在活跃着。

东北军第十军第7装甲旅的第690步兵团以及部分中途增援加入的几支其他的地面部队和一些伞兵负责拔除这颗深嵌在东北军在城区继续推进的钉子。第二十九空降旅第707伞兵团的伞兵尹润海上士后来是这样回忆并生动地描述着那场艰难的攻坚战的。尹中士在7月14日下午随着全旅空降到了新西伯利亚城内,由于“鸬鹚”运输机在空中躲避苏军防空炮火时转得晕头转向,再加上风速很大,因此尹中士和众多战友一起被错误地空投到了城市西区。在那里,尹中士与另一个伞兵朱秋明中士一起加入了第五十装甲旅第九一一团的一个步兵班,随即参加了当天夜里发生在城西工业区北部的搜索战斗,并且在战斗中起码击毙了将近十名的苏军,因此被营长从中士提升为了空军上士。天亮之后,尹上士随着一小群失散后重新集结汇聚的伞兵乘着步兵战车被送到了城市东区,暂时划归入了第七装甲旅。

“列宁广场是敌军和我军在城内南北胶合战线最重要的焦点,四周都是双方部队的渗透区、争夺区、拉锯区、占领区,战事与形势可谓犬牙交错。我们必须要拔除这根顽固的钉子,这样我们就能和第二十五军的第286师汇合,合兵一处继续北进,直至占领苏联人的码头。”尹上士阐述道,以下是他的自述。

下午3时15分,战斗开始打响。昏沉沉好像要下雨的天幕下(这里的天好像就没有晴朗过),我们的两架“鹈鹕”中型轰炸机呼啸而来,开始往列宁广场上猛烈投掷白磷燃烧弹和凝固汽油弹,机腹下的37mm自卫机炮和12.7mm自卫机枪也忙个不停地轰击扫射苏军盘踞的建筑,直打得飞沙走石、烟土腾空。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航空炸弹虽然能将这些坚固异常的混凝土水泥建筑群给摧毁掉一层又一层,但是却很难杀光躲藏在里面各个缝隙旮旯里的苏军,因为富有经验的他们根本不会躲藏在高楼的高处,炸塌的顶层建筑反而还能给他们的废墟堡垒继续增加厚度。比起航空炸弹的冲击波,燃烧弹的烈火和浓烟的杀伤效果要更好。

广场中心的列宁巨石雕像已经被拦腰炸断,硕大的列宁头颅横卧在污水泥泞中。密密麻麻的迷彩色军服和人头攒动的钢盔涌动着,蜿蜒流淌在列宁广场四周的街道里,被烟熏火燎得乌黑而肮脏的坦克和装甲车开始隆隆地喷着尾气,脚下的市区犹如中风的老头般颤颤巍巍抖个不停。我和朱秋明中士等五个战友分散开着地半蹲在一处墙角后,盯着呈弧形地半环绕在列宁广场北部的苏军建筑群,那一栋栋被炸得一塌糊涂的墙壁上还唰唰地涂着一句又一句俄语标语,大概还是那些“不让敌人的铁蹄践踏新西伯利亚一步”、“保卫我们伟大的苏维埃”之类的富有共产主义特色的口号。

一串串汽油弹和燃烧弹接连不断地在东倒西歪的建筑间炸裂开,随着四散喷溅的黑色燃油,一股股大火犹如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血红血红的火流在苏军的防御建筑间犹如火山岩浆般流淌蔓延着,犹如那些高楼大厦被撕裂的伤口在流着殷红的血液。火光间,偶尔可见一个个小黑点在翻滚着、扑打着,一股股粘浓的黑烟直冲云霄,升腾着、膨胀着,彷佛一株株在风中跳着鬼怪之舞的黑色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