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爆炸声和信号弹,闻讯的附近几个排的弟兄都赶了过来,狼犬的吠声和脚步声响成一片。很快,这个山村被我们足足一个营的兵力给封锁包围了起来。医务兵和营部的军医立刻就地抢救那些中弹、中箭、中镖或者被砸伤、砍伤的弟兄,我的脑袋被消毒后也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阵亡的弟兄都小心地摆放在担架上,并盖上白布;没有受伤的弟兄们立刻凶神恶煞地冲入村子,挨家挨户地搜寻游击队和躲起来的村民,毫不客气地用枪托和刺刀将所有的越南人都驱赶了出来,并让他们全部抱起头蹲在了打谷场上,四挺阴森森的mg-34式轻机枪对着他们。“宰了这群越南狗!”受伤的弟兄们纷纷咬牙切齿地喊着。副排长刘绪元的胳膊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和十几个弟兄一起拳打脚踢地暴揍那个村长和陆续被揪出来的游击队员。
几辆三轮摩托轰隆隆地开过来,数名衣着光鲜的高级军官缓步下车走进村子。我吃了一惊,人群中居然有副旅长陈海万上校、参谋长李茂林中校,以及我们911团的团长殷啸天中校。殷团长一来后,刚看到那一具具蒙着白布的担架,眼睛立刻红了,他大步走到俘虏堆边,揪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便“啪啪啪”狠狠地扇了几个大耳刮子,最后又不解气地猛踹了一脚。
“情况怎么样?”陈副旅长脸色铁青地问道。
营长钟育煊少校上前报告道:“副座,我们在村里共搜到各式枪械三十四支、手枪五把、子弹三百五十多发、手榴弹两枚,另外还有好几箱的药品绷带。共抓捕到越南游击队员五十六名,村民八百四十四人。”
“咱们弟兄的伤亡情况如何?”
“副座,我们损失了十二个弟兄,还有二十多个挂了彩,五个失血过多正在输血。”钟营长恨恨道。
陈副旅长叼起根烟,转过身看着李参谋长和殷团长,顺便也递过去两根:“我说老李、老殷,咱们怎么处理这些越南猪?”
殷团长擦着火柴点起香烟,呼哧呼哧地猛抽着。在这疟疾瘟疫流行的热带山林地区,烟草是非常好的抵御丛林疾病的药剂,也是消磨时间的好东西。殷团长瞪了陈副旅长一眼,激动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全部干掉!一个不剩地干掉!他们打死了我们的弟兄!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李参谋长吐出一个人头般的烟圈,微微有点狞笑道:“今天上午我带的那两个营共抓到五百多的越南猪,全都被我下令送到如来佛祖那里去了。你们可别忘了,这些越南狗和那些游击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在背后偷偷运送医药和粮食支持那些游击队来杀我们的弟兄,那我们还和这些狗日的客气个鸟呀!刘副总司令不是说过嘛,少帅允许我们‘见机灵活行事’,见机灵活行事呀!这个意思你们还不懂么?再说了,第四十八旅的副旅长李波和参谋长谢村阳那些混蛋也是下令部队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窝杀一窝,那咱们还装什么好人!”
陈副旅长点点头,扔掉烟屁股后挥了一下手:“全部干掉!”
四挺mg-34式轻机枪立刻轰鸣了起来,每个枪膛的子弹以每分钟1200发的速度瀑布般倾泻向打谷场上的越南人,惨叫声和哭喊声骤然而起,滚烫的子弹壳和腥臭的鲜血一起四处飞溅喷涌着。十分钟后,所有的越南人都变成了死尸,周围的弟兄们上前,挨个用刺刀捅一下,防止有漏网之鱼。
“把这里清理干净!继续前进!”李参谋长跃上摩托车,命令道。
十几个喷火兵们走上前,在村庄内大肆纵火。熊熊的烈火中,整个村庄和堆在里面的上千具死尸一起化为灰烬。
每个搜索排都配有一两名喷火兵,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藏匿在山洞石穴里的越南游击队员。只要发现射出子弹的洞穴或者狼犬停住不走并对着狂吠的洞穴,我们喊完三声“投降不杀”后,若里面还没有动静,随行的喷火兵就会上前朝洞穴里“呼”地喷进去一条火龙,然后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和焦臭味便伴随着热浪一起喷涌而出。最后,我们只需要进去数一下有几具焦尸即可,因为回去是要汇报战果的。
军区总部的命令简洁而有效,一方面我们对越南游击队进行赶尽杀绝式的清剿,一方面我们则一个不留地将山林里的山民全部迁移(或屠杀)干净,这样,躲藏在山里的越南独立军残部和越南游击队便缺衣少粮、缺弹少药,一点点地被困死殆尽。清剿工作一直陆陆续续持久了六个多月,整个中南自治东区的原越南国十三个省的血雨腥风也持续了六个多月。其中最南部的南越省、龙川省、高岭省、金瓯省、朔庄省,这五省内被我们第50旅、第48旅和第260师所屠戮的越南叛军、反抗军、游击队以及包庇、支持他们的越南平民起码超过四十五万,光是堤岸和西贡两地被屠杀的越南人便达到二十万以上。我们第50旅第911团因为基本参加了所有的屠杀活动并制造了数量最多的越南人尸体,而被友军冠以了“骷髅团”的外号,后来殷啸天团长索性就用骷髅头标志来作为我们团的团徽,而我们的旅长刘益上校也因为镇压叛军和越南乱民时手段残酷而获得了“恶魔上校”的绰号。事实上,第1旅、第4旅、第5旅、第280师、第288师等部队在北部的太平省、永昌省、安沛省、鸿基省、清化省等地所屠杀的越南人更加是不计其数,被强行迁移出城然后遭到坑杀、活埋、刺刀捅死、机枪打死的越南人的总数目是我们所杀的数倍,他们杀人的花样也五花八门,先假装强制迁移出城,给外界制造假象后便逼着俘虏挖坑,最后集体活埋并严密封锁消息,干得悄无声息;岘港、海防、河内...等十多座越南人聚居的大城市纷纷遭到血洗,很多地方成了无人区和集中营。在那段时间,驻中南自治东区的东北军各部队几乎达到了杀人如麻的前所未有地步,平均每个士兵起码杀掉五个越南人。原越南十三省的地域内简直“到处焚尸场、遍地埋尸坑”,焚尸场内黑烟蔽空、白骨盈野,埋尸坑附近野狼成群、乌鸦结队,畜生们吃死人肉已经吃惯了;红河口、湄公河口等越南境内的河流入海口或海滩上都倾倒满了尸体骸骨,江河海水尽皆被染成猩红色,那几片海域内终日鲨鱼游弋,大肆吞吃啃噬死人,其景象极度骇人听闻。
在东北军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株连斩尽式屠杀下,刚刚嚣起的“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顷刻间便遭到毁灭性的绞杀,几万叛军大部被杀戮殆尽,小部分受不了东北军这种恐怖血腥的镇压手段而纷纷投降。其中,“越南独立军”的2号人物武雄和3号人物阮志清分别在7月29日和8月4日率领数千人向我军投降,“越南自由党”的首脑人物黎笋、吴庭艳等人也相继被我军的军情局特工逮捕,最后这些人全部押解到河内,于8月8日在市中心集体被处以绞刑;而被东北安全部查出在暗中支持他们的原越南王室,包括保大皇帝阮福晪在内的四十多名越南王室成员也陆续被全部处死;而武元甲则后来在土龙木附近的山林内被当地的守备军一个搜索队所发现,当时他已经自杀数日了,尸体腐烂的不成样子,不但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而且浑身是蛆。
尽管“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基本都已经被剿灭绞杀,然而东北军对越南民族的毁灭还在继续。越南十三省的北部和南部的土地最为肥沃,居住的越南人也最多,驻守当地的东北军后来强行驱赶北越和南越的越南人背井离乡,迁移至土地最荒凉的中部地区或直接赶进原始森林内。上百万的越南人在东北军刺刀的押解下,哭声震天地被驱逐出家园。其中十八岁至四十岁的青壮年越南男子统统被强征作劳工,被分批输送到中南半岛各地,在皮鞭和棍棒的监督下没日没夜地修筑着中南半岛铁路网和中南半岛公路网,累死、病死、冻死、饿死以及被打死的越南劳工超过五十万,因此在后来贯穿中南半岛的铁路和公路的附近丛林里,人们可以毫不困难地挖掘出大量的累累白骨;而剩下的妇孺老弱病残则统统被赶入了越南中南部和中北部的不毛之地或者沿海荒岛上,东北军在其周围拉上铁丝网建立了道道隔离带加以封锁。东北政府和当地政府对他们的生活根本不闻不问,基本是任其自生自灭,因此病死饿死无数。很多越南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砍伐树木扎成船筏试图漂流到马来西亚或菲律宾,但十有八九都葬身了鱼腹,而且大多是被东北军海军岸防部队的巡逻汽艇给击沉的。尤其那种绰号“金枪鱼”的15吨级鱼雷炮艇,速度非常快,被发现的越南船筏根本跑不了便被追上,最后的下场都是连人带船被“金枪鱼”的12.7mm高平两用机枪给击得粉碎。
后来,在一九四〇年的冬天,困居在越南中部的数百万越南人因为忍受不了寒冷和饥饿,而对附近有东北军严密驻守的城市发动了一系列的自杀性攻击,他们不奢求夺取土地,也不是为了杳无踪迹的什么“独立”和“自由”了,而是仅仅为了能抢到粮食填饱肚子。在严阵以待的东北军机枪和迫击炮屠杀下,这些越南人在完全失去活下去希望的情况下,迎着东北军的子弹和炮弹赤手空拳、前赴后继走向死亡。这场断断续续了一个冬天的屠杀风暴中,根据不完全统计,大概有超过一百三十万的越南人送了命。
世居越南的越南人在肉体上被东北军成百万地消灭的同时,东北军最高统帅张学良还下令东北的社会建设部门、宣传部队以及民政部队大力号召并鼓励西南的云、贵、川、渝等地和东北本土的汉族老百姓迁移到中南半岛上进行拓土创业并与越南族女子通婚,政府将给予移民优惠政策,比如廉价地分配租赁土地、提供启动资金贷款等。此项政府法令颁布后,在中国内地因为中日战争而失去土地或财产的中国老百姓纷纷被吸引着举家前来。此后的五年间,超过四百六十万的东北人、西南人、华南人移民到中南半岛定居或创业发展,不但加加速了中国内地和中南半岛各民族的文化交流以及汉族对这里的深入统治,也急剧地加快了越南族被汉族所同化的过程。这场移民大潮流在后来的历史书上被称为——“中原填中南”。
东北军对越南民族的大规模灭绝性屠杀行动被外界所知后,老挝人、柬埔寨人、暹罗人、缅甸人、尼泊尔人、不丹人、锡金人都纷纷惊惶恐怖不已。老挝国王西撒旺冯、柬埔寨国王西索瓦莫尼旺、暹罗国王拉玛七世巴差提朴、锡金国王塔希纳姆迦尔、不丹国王吉格梅旺楚克、尼泊尔国王特里布万比尔比克拉姆沙阿、中南自治西区副主席兼仰光市市长巴莫博士等人战栗了好一阵子后,随后纷纷如过江之鲫般前来沈阳面见张学良,争先恐后地向张学良敬献地方特色珍品和一份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并搜索枯肠地用各种华美的词藻来表达自己和自己治理的那一方新加入大中华民族的百姓对大中华民族以及中国中央政府(东北政府)的赤胆忠心,生怕越南人被灭族的横祸会降临到自己民族的头上。在那段时间内,沈阳门若庭市,其热闹场景宛如千年前“万国朝贡”的大唐盛世场景重现了一般。而我们这些驻扎中南半岛各地的东北军部队也纷纷沾了光,被当地的新政府伺候跟亲爹似的;后来我军进攻马来西亚和整个东南亚的时候,这些地方政府在物资补给、辎重运输等后勤工作上也都非常地卖力积极,毫无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