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华南军区,辖区为广东、广东、湖南、湖北四省(除了广西省是桂系地盘外,其他三省都是中央系的国统区),军区总司令为薛岳上将,副总司令为湖南省主席何健上将,总参谋长为白崇禧上将。
七、中南军区,辖区为新并入中国版图的中南自治东区和中南自治西区,军区总司令为东北军的何柱国上将,副总司令为刘多荃中将,总参谋长为阿密达玛希敦中将。东北军在此驻军约20个甲等作战旅和第一批组建训练完毕的第250至第280共31个乙等新编野战师,并在当地组建了约30万的本土守备军,拥有对这里的绝对统治权和控制权。
八、东南亚军区,辖区为东北军目前已经攻占的西马来西亚和文莱等诸岛等地,军区总司令为刚刚从东北本土调到南洋去上任的王以哲中将,副总司令则为王树常中将,总参谋长为东北军海军少将董岩杰。
新的军务政务人事安排、各战区的军队调动、边防政府对新攻占的缅甸等领土的消化吸收、扶植新占领区的当地政府和统治机构、开采青海省格尔木的钾肥和中南半岛的油井煤田、建设大西藏等边疆地区、启动建设青藏铁路的建设...这些各项浩如烟海的军政公务已经忙得张学良团团转了,所以这才没有下令中南军区继续对印度用兵。不打无把握的仗,张学良也深晓这个道理(而且将心比心,张学良也不愿意看到中华民族大家庭里面一下子多上三四个亿的印度人),但更是让他担忧焦虑的是:东北军的占领地内刚刚发生了第一起的武装叛乱。
越南自古以来国小民寡,国处不毛之地,民却侵略成性。周围的老挝、柬埔寨等邻国的历史上都曾留下越南人入侵的累累血债和屠杀罪恶。越南皇帝也是中国皇帝册封的八个藩属国中唯一敢自称“皇帝”的。东北军进军中南后,东北政府将越南肢解成了13个省纳入中国中南自治东区,自治区政府在原越南境内进行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并宣布没收原越南大官僚、大地主的财产和土地,而这些措施自然严重损害了原越南贵族和地主阶级的利益,激起了他们在内心强烈的不满。此时东北政府构建的中南自治东区地方政府中约有半数以上成员都是原越南的“印度支那共产党”人士,其中以胡志明、范文同、文进勇、武文牡、杨文明、潘佩珠、长征(越南政治家,原名邓春区,因仰慕中共红军的万里长征而改名“长征”)等亲华派越共领导人由于东北军和中共的关系,再加上东北政府对越南的温和统治,因为对东北军的统治政权基本不予以排斥;但是以黎笋、武元甲、阮志清、武雄等人为代表的越南野心家则极度厌恶东北军的统治,他们认为“越南民族已经成为了中国人的奴隶,越南仍然是殖民地,只是换了主子而已”;而在东北政府“土改”风暴中变得一贫如洗的阮有拜、陈仲金、吴庭艳、吴庭魁、吴庭瑈等原越南王室的遗老遗少们更加是对东北军和中国中南当地统治政权充满了刻骨仇恨。这样,拥有同样仇恨对象的这两拨人再加上原越南的一些地主阶层、大资本家、旧封建官僚、失势军阀、失意政客等等很快同流合污,互相联络并慢慢发展了起来,并暗中组成了“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推举黎笋为领袖,以“推翻中国的殖民统治,恢复越南的独立”为目的,伺机而动。
当东北军准备出兵缅甸和马来西亚后,驻扎中南东区内的兵力急剧减少,基本都被抽调到了相邻战区的中南东区暹罗了,偌大的西区境内只有驻扎于河内、金边、万象的区区三个旅以及几万还在训练中的本土防备军。瞅见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后,黎笋、武元甲、吴庭艳等人立刻蠢蠢欲动。他们经过仔细分析后认为:东北军现在兵分两路进攻缅甸和马来西亚,那么战事会越来越扩大,战火会蔓延到整个南亚和东南亚,届时东北军在中南半岛上的有限兵力将会分布在广袤的印度和东南亚群岛上,其后方内部的防御必然会空虚。一旦“越南义军”揭竿而起,那么东北军就会陷入首尾难顾的局面,内部有越南独立军的游击骚扰,外部则有英、荷、澳、新、加等国的联合夹击。而且中英一旦开战,那和英国互为唇齿关系的美国人、苏联人肯定也会被卷入这场世界大战,届时中国必败无疑。至于举事地点,经过一而再的商讨后,黎笋、武元甲等人决定放在南越省的西贡市(今胡志明市),一来西贡远离中国本土,遥远的路途可以拖延东北军的本土援军;二来西贡靠近中国南海,“义军”方便得到东南亚英、荷、澳、新等国的支持;三来西贡是东北军在中南半岛的一个军事基地,城内囤积着大量的辎重粮秣、弹药武器、被服鞋袜和医药绷带,这些都是“义军”坚持抗击所急需的物资;最重要的是,黎笋本人则是被中国东北边防政府任命的中南自治东区的堤岸市市长,堤岸市距离西贡市仅仅不到三十公里,堤岸还是越南共产党的党部所在地(张学良对其统领辖区内的各种政党还是持以包容态度的),极其方便控制胡志明等人;而且武元甲、武雄等人还是东北军在中南半岛组建的本土防备军的重要军官,手中有一定的兵权,这更加能事半功倍。
发动叛乱前,黎笋等人数次秘密接触了英国驻马来西亚的殖民当局和荷兰驻印度尼西亚殖民当局,这两国总督看到东北军在中南半岛越战越勇,很快其兵锋就会威胁到自己的领地,自然和黎笋等人一拍即合,并秘密走私了大量的军火枪械给黎笋等人。而“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的计划也很简单,以南越省西贡市为根据地,以周边的南越山地为根据地对中国占领军进行长期的游击战和持久战,以拖到美英盟军打败东北军海军并解放东南亚为止。当然了,战后的越南也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越南,作为交换条件,英法两国特使传达了英王和法国“自由政府”首相戴高乐的意思,允诺在战后将把老挝、柬埔寨三国以及中国海南岛并入越南,成立越南大联邦。这些条件更加让黎笋、武元甲、吴庭艳等人欣喜若狂。
7月15日,“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的叛乱开始了。上午8点,中南自治东区堤岸市市长黎笋以开会为借口将市政府高层内的汉族官员和亲华派越南籍官员骗至市政府大厅内,然后统统枪杀,并武力扣押了胡志明等一批亲华派的越共领导人;同时武元甲、武雄、阮志清等人纷纷篡夺了驻堤岸的本土防备军的控制权。由原越南王室卫队、越南抗法游击队残余分子、越南封建地主和庄园主的私人武装以及临阵反叛的南越省本土防备军组成的三万余叛军,仅仅一个上午便出其不意地占领了堤岸、新安、槟知、永隆、高岭等十多座城镇并大肆屠杀占领地内的汉族移民,而占领区内不少原越南旧地主、旧封建官僚也纷纷发动叛乱加入叛军。顿时整个南越的叛军势头犹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越南中部和北部也有大量原王室或者封建地主官僚的余孽遥相呼应,趁机抢夺当地政权。两天下来,叛军加上各种龙蛇混杂的叛乱武装总人数已经滚雪球般扩大到了近五万多。
中南自治东区原越南诸省发生大规模武装叛乱的消息传来后,举中国上下震惊不已。东北军总司令张学良上将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占领了缅甸的远征军北路军和中路军立刻停止对驻印英军的追击及进攻,南路军则停止对吉隆坡的进攻,全部后撤固防;同时命令驻扎万象、金边、曼谷的东北军严加警惕,防止原老挝王室、原柬埔寨王室和原泰国王室的残余分子也一起发动武装反叛;而数日前从缅甸押解英军俘虏刚刚返回曼谷的东北军第50旅和随后的第48旅、第260师一起即刻返回南越省,武力镇压叛军;另外,中南军区总司令部立刻从前线抽调空军部队对越南叛军以及其盘踞区进行轰炸打击;西南军区副总司令楚奇明中将也接到了张学良命令,着手准备抽调精锐部队进入越南剿灭叛乱。
西贡市内,东北军中南战区副总司令刘多荃中将的身边仅仅只有司令部的一个直属特务警卫团和少部分由当地华人华侨组成的民兵部队,总共也就不到两千人。但这个团的骨干军官和部分士兵都是他当初担任张学良近卫团时带出来的,都是东北军中的精锐,团长凌啸中校还是一名获得过二级战斧勋章的特种兵。装备有精良的ak突击步枪、mp冲锋枪、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再加上充足的弹药以及驻金兰湾的空军兄弟不时的帮忙下,城内东北军的精锐们面对由武元甲亲自率领的三万多叛军的进攻不慌不忙、奋勇杀敌。一天的激战下来,越南叛军在西贡城下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却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望着城外宛如汪洋般的越南叛军,城内的刘多荃中将倒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他一点也不着急:“你们说,什么样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旁边陪着他一起“身陷孤岛”的中南自治东区副主席姚淼文思索一下,回答道:“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最可怕。如果没有及时发现,他们就会不知不觉地在我们的麻痹大意中慢慢地发展成一个又一个致命的毒瘤。”
“说的对!”刘多荃笑道,“那就让这帮越南猴子尽情地闹吧!他们闹的越凶,暴露的才越多!”
城内的东北军悠然自得,但城外的“越南独立军”总指挥官武元甲却气得抓耳挠腮,想不到自己拥有十几倍于对方的兵力,却偏偏拿这座城市没有办法;而且根据情报,东北军第50旅已经从缅甸前线抽调过来,正经由泰国和柬埔寨即将增援西贡。时间刻不容缓,武元甲冷静地思索了半天,他很清楚:自己的部队在野外空旷地上和东北军的正规军交手无疑是自寻死路,而跟随自己的这些人都是“革命的种子”,绝不能就这样浪费掉。在征得远在堤岸的黎笋的同意后,“越南自由军”在19日下午放弃了对西贡的进攻,转而化整为零地潜伏入了西贡周围的山区林野、农田乡村中,准备依靠游击战和东北军占领军长期耗下去。
20日上午,东北军第50野战旅风尘仆仆地开进了西贡市内,随后第48旅也赶赴而来,两部官兵开始了对南越西贡地区叛军的剿灭工作。刚进城,第50旅旅长刘益上校便一脸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道:“这些该死的越南狗!”
刘多荃中将惊诧道:“刘旅长这是怎么了?”
刘益旅长怒不可遏地道:“副座你不知道,这些越南狗在那什么狗屁自由党的煽动下是全民皆兵、全体出动了,连七八岁的小孩子和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都会冷不防地冲我们开火!我的旅经过那些越南村庄的时候可是严格执行军队纪律对他们秋毫无犯,但那些越南农民却能放下锄头就能抡起步枪对我们开火!他妈的,一面拿着锄头表示自己是平民,一面却转过身就掏出枪对你开火。这些越南人和那‘越南独立军’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军进发途中,他们频频向越南游击队传递情报,通告他们我们的方位,然后那些游击队就在我们必经之地伏击我们。我手下探路的那一个营的兄弟在跋山涉水途中被这帮越南狗用陷阱、毒镖、竹签、捕兽夹害死了将近一半,最可恨的是,那群越南狗甚至还拖着我们弟兄的尸体游街示众,欢庆他们的所谓‘胜利’!你说我怎么不窝火?”
第48旅旅长温兴茂上校也愤怒不已:“这帮越南人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他妈的!好好地归顺大中国多好,我们帮他们赶跑了法国人,又在这里开设了工厂、农场、学校,你们老老实实地做工、种地、上学,不好么?非要搞什么独立闹什么叛乱!成群结队地用我们东北军给他们自卫的‘三〇’步枪来打我们,简直是一帮恩将仇报的畜生!”
刘多荃也颇有同感地摸摸下巴:“是啊,越南人就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现在少帅已经命令咱们的中南军区停止西进和南下,专心清剿占领区内的反抗军和游击队。你们看到西贡附近的这延绵山区了吗?里面可是隐藏着好几万的叛军游击队哪!另外,堤岸是越南叛军的老巢,也要尽快收复,咱们是任重而道远哦。”
“副座,要是我们就这样慢慢地扫荡下去,这些像苍蝇蚊子一样的游击队怎么清剿得完啊!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当地的越南平民也暗中支持他们,给他们不断运输粮食和医药,那些游击队也大量地隐藏在平民中。我们根本就困不死他们呀!”军属特务团团长凌啸中校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可那些都是越南平民呀?”刘多荃有点为难道,“我们东北军怎么能对平民开枪?那我们岂不是和日军一样了?“
“什么平民!他们全都是武装起来的平民!不,严格上说,他们应该是装备低劣的士兵!从他们拿起锄头镰刀进攻我们的士兵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叛军了!难道就因为他们武器低劣,我们就要用自己兄弟们的命去填补进去吗?哦,想打我们的时候就拿起枪对我们开火,不想被我们打的时候就放下武器装回平民,哪有这样的道理!”刘益旅长愤怒道。
“少帅也说过,弟兄们的生命和最终的胜利是同样重要的!我们怎么能为了保护那些一会儿是平民一会儿是游击队的越南人而白白糟蹋我们弟兄们的性命!”“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兄弟的残忍!”温旅长、凌团长也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刘旅长这边。
刘多荃有点诡异地笑了起来,他望了往这三名义愤填膺、杀气逼人的青年军官,用一种狡黠的口吻道:“你们的疑惑我已经请示过少帅了,少帅的回答就十个字,‘顺中华者昌,逆中华者亡’。少帅还说,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越南人,允许我们‘灵活见机行事’,给越南人一点让他们忘不了的教训。”
刘旅长、温旅长、凌团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刘多荃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寒的杀机:“既然‘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要‘立足于广大人民’和我们玩游击战,那好,我们也要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手段!这附近山区里面以及堤岸和中部、北部的越南叛军稍后收拾,我们先把这城内的越南狗都给解决了!这西贡城内共有二十二万居民,其中一半是西南移民和华人华侨,是我们的同胞和保护对象,但另外剩下的十万多可都是越南本地人!要是他们和外面的越南狗里应外合闹腾起来,那我们可就吃不消了。今天夜里,全部给我——”刘多荃冷冷地一抹脖子,加重语气吩咐道,“都给我做干净点,尽量少开枪。记住,对弟兄们要再三地强调,对外绝对保密!坚决不许拍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