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蓬德伯父,您和夏蒙猜王叔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阿南塔有点为难道,“中国的国力和东北军的军力现在都极其强盛,我们要是拒绝其要求,恐怕更加会招致东北大军压境的呀!我国兵微将寡,绝非东北军之对手…”
“陛下所虑甚是!”泰国政府2号人物、外交部长兼财政部长比里帕侬荣赞扬不已,他继而环视四周侃侃道,“诸位同仁,目前东北军已经吞并了印度支那三国,其中南驻军和本土的西南驻军再加上其强大的南海舰队已经对我国呈现三面包围之势,我国万万不可与之正面对抗,因为那样等同于以卵击石;而我国以东的英属印度,其本土目前正遭受德国空军的大规模战略轰炸之中,对东北军更加是如同惊弓之鸟,绝无可能为了保护我国而贸然与中国交恶的,所以我们也不能对英国人抱有指望。现在,我国正夹在两头恶虎中间,必须要做出一个明智选择。国王陛下,我这里倒有一个折中万全之策。”
“帕侬荣部长请讲。”
“是。第一,我们绝不能同意东北军进入我国国境,因为那样太危险了,但是为了不激怒东北军,我们表明态度,愿意加入轴心国集团对其虚以委蛇,从而借助东北军的力量来保护我国国土的完整;另外,东北军若要出击中南亚和东南亚,我们尽可以提供其军队的征战说消耗的物资‘花钱消灾’,但是我们绝不派遣自己的军队参与其中…”帕侬荣的话没有说话——“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一个高亢嘹亮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所有人都惊诧地转过身望向声音来源处。阿南塔顿时惊讶道:“阿密达玛希敦王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直生病在家吗?”
“阿南塔王弟,当你五年前被他们推上王位的时候,我就一直病了!”阿密达玛希敦目光如星、神采飞扬,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们,“不过我今天终于大病痊愈了!”
銮批汶颂堪、比里帕依侬等人警觉地交换了一下复杂的眼神,颂堪轻轻招了一下手,身后一名内卫军官立刻悄无声息地隐退了下去。阿南塔迷惑不解道:“阿密达王兄,你刚才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的?”
阿密达用一种稳操胜券的笑容大踏步上前,一直走到距离阿南塔不足一米的地方,他继续微笑着:“这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过,我要先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他淡然而冷漠道,“我的国王陛下,让开吧,这个位置原本不是你坐的。”
阿南塔目瞪口呆:“王兄你…”没有等他说出话来,阿密达已经上前,将浑身战栗的阿南塔“请”了起来,继而大大方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泰国国王的王座上。
下面的王室成员和政府要员立刻都炸开了锅:“阿密达玛希敦,你在干什么?”“你居然篡夺王位!”“你这个逆子贼臣!王国的叛徒!”
“统统给我闭嘴!”阿密达玛希敦暴喝一声,他冷冷道,“我哪里篡夺王位了?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就因为我的母亲是法国人,你们就剥夺了我继承王位的权力了吗?我才是名正言顺真正继承泰王大位的的泰国王子!”他望向呆若木鸡的阿密达玛希敦,不屑地冷笑道,“你的伯父(泰国的上一任国王拉玛七世)是我的叔父,而我是你的堂兄!论资排辈,这个位置根本就不属于你!你只是被他们推举出来用以操控的傀儡木偶而已!真正的逆子贼臣是他们这些自诩代表民主的所谓的民党!他们忘恩负义地背叛了我们却克里王室,用自我标榜的所谓‘民主’来蛊惑人心,夺取了本该属于我们王室的权力!”他讥讽地望向銮批汶颂堪,嗤笑道,“颂堪元帅,你不是说我们王室是独裁者么?你不是说你将会给泰国带来民主和富强么?可你现在自己不成为了一个披着民主外皮的大独裁者了吗?可笑啊可笑!什么民主?什么自由?什么平等?全都是你们欺骗人民、篡夺王权的借口而已!什么富强?什么繁荣?现在的泰王国富强吗?繁荣吗?不!王国到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人民饥寒交迫、食不果腹!你们这些自我标榜代表人民的所谓民党成员却大权独揽,像寄生虫一样地掌控了国家的权力和经济命脉,大肆地为自己捞取财富,像吸血鬼一样地贪婪吸取着人民的血汗!像蛀虫和毒瘤一样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用人唯己、结党营私!你们才是泰王国真正的乱臣贼子!而今天,我不但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王位,还要夺回原属我们王室的权力和尊严!”
“哗啦啦…”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大批荷枪实弹的阿密达玛希敦的王府卫兵潮水般涌进皇宫,团团包围住了议政大厅。
“哈哈哈…”銮批汶颂堪突然狂妄地仰天大笑了起来,继而冷冷道,“阿密达玛希敦亲王殿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吗?我早对你篡夺王位和王权的不轨图谋洞若观火、了然于心!哼哼哼,我告诉你,王国军队最精锐的第1师已经被我调进了曼谷,现在已经接到我的命令正在前来包围皇宫!就凭你手下这区区一个营不到的王府卫队,能坚持多久?哈哈哈…”笑完,颂堪厉声道,“诸位同僚,请随我共诛乱贼阿密达玛希敦!”
“哈哈哈…”阿密达玛希敦也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冷嘲热讽道,“颂堪啊颂堪,你以为我是独自战斗吗?我刚才已经说过,泰国其实还有更好的道路,那就是融入大中华帝国!我已经和中国东北军的统帅张学良元帅缔订了秘密条约,东北军就要进入泰国了!泰国将合并入大中国!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吧!”
“嗡嗡嗡…”巨大的轰鸣声从天空云霄中铺天盖地而至,在场除了阿密达外所有的人都神色大变。只见天云之间,数目庞大的东北军机群遮天蔽日、气吞山河地扑向皇宫,银色的战机群在天空耀阳披着的迷彩下犹如银河飞溅出的瀑布,从天倾泻而下。
运输机舱内,东北军第十八空降旅旅长杨欣上校对着无线电对讲机冷然喝道:“控制曼谷和整个皇宫,抓捕所有反抗的泰国政府高层和王室成员!记住——”
“我们是精英!”刚刚从西南战区直接调拨到泰国战场上的东北军伞兵们士气如虹,怒吼声直冲九霄。
“鸬鹚”运输机群呼啸着盘旋在泰国皇宫上空,密密麻麻的洁白伞花立刻漫天飞舞四散而开,像雨点般势不可挡扑地而去。手持ak-突击步枪的东北军空中精英们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哒哒哒…”瓢泼子弹立刻横扫向下面正在包围皇宫的泰军第1师,地面上立刻鲜血飞溅,惨叫声迭起。
一排排东北军空军特种部队“飞鹰”战队的队员们操控着三角翼动力伞,像蝴蝶般灵活而准确地飘飞到宫内大院。议政大厅内的泰国王室成员和政府首脑的集体目瞪口呆中,武装到牙齿的飞鹰们威风凛凛地从天而降,然后挥舞着ak一路凶猛地杀入宫内,闪电般控制了这里的泰国军政和王室的头头们。
为首的一名身材魁梧的中校大踏步上前,向阿密达玛希敦敬礼:“亲王殿下,我是东北军第十八空降旅副旅长兼第750伞兵团团长何明阳,我奉张学良总司令和何柱国将军的命令,帮助您恢复泰国王室的尊严和权力!张少帅说,我们绝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请殿下放心!”
“太好了!张少帅真是义薄云天的杰出统帅!”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了的阿密达玛希敦连连致谢。而大厅内的国王阿南塔玛希敦、普密罗阿蓬德亲王、銮批汶颂堪、比里帕侬荣等人个个面如土色。“顺中华者昌,逆中华者亡!归顺大中华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何中校目光冷峻如电,声音寒冷如冰。
皇宫外面,“为了国王陛下,冲啊!”一个矮矮胖胖的泰军指挥官用尽力气高吼着,手中挥舞着的指挥刀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杀啊…”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已经团团将皇宫包围了的泰军第1师和泰国王室禁卫军的士兵犹如蝗虫般从四面八方蜂拥扑向皇宫的各个通道入口。
空中东北军的护航“猎隼”们纷纷呼啸着俯下头狂轰滥炸,航空炸弹密如雨点般落入反抗军的群中,直炸起漫天翻滚的残肢断臂、人头碎肉乱滚乱飞,弹落之处,周围一片的泰军反抗军立刻粉身碎骨,围绕皇宫的广场顿时成了血肉飞溅的屠宰场。躲藏在皇宫内的东北军伞兵们面对数十倍于己密如汪洋般的敌军毫无惧色,依托有利地形将手中的ak突击步枪和mp冲锋枪暴射如雨,直杀得围攻皇宫的泰军尸横遍野;数十名特等狙击手则刁钻地躲藏在制高点上,一枪一个地将负责指挥进攻的泰军指挥官给接连狙击射杀。
泰国湾海域上波浪滔天,东北军南海舰队的“突击者”号和“征服者”号重型巡洋舰劈波斩浪穿梭飞驰入曼谷湾并缓缓抵近泰国港口,“轰轰轰…”黑漆漆的203mm重巡主舰炮一起发出狂吼怒啸,将一排排巨大的舰炮炮弹轰入泰国首都城内,硝烟腾空,烈火冲天,霎那间曼谷城和曼谷湾的海天陆空间纵横交叉起漫天的赤红色炮弹尾迹。
中国中南自治区西柬省的原始丛林里,东北军陆军五个机械化师兵分五路势不可挡地冲过国界线滚滚飞驰入泰国境内直扑曼谷。担任主攻的第250师师长熊虎上校命令全师开战前将国旗军旗全部换成泰国国旗和泰军军旗,所有的坦克装甲车上也喷涂成泰军军徽。全师奋勇争先,沿途的泰国边防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纷纷被击垮,望风披靡、溃不成军,第250师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全师以机械化的高速飞快行军。短短两个小时内,第250师的坦克便碾压过了达叻、庄他武里、罗勇、春武里、差美懆等三十多座泰国城镇,进展神速,下午3时许,全师已经率先全军逼近到了曼谷三十公里的地方。
开赴入曼谷郊区的第250师由于打着泰国国旗和泰军军旗,所以很多泰国人误以为这是泰国国防军前来镇压首都叛军的。一个泰国妇女甚至还跑到熊虎乘坐的“2号”指挥坦克前递上一朵鲜花:“佛祖保佑你们获得胜利!你们是清迈府的边防军还是清莱府的边防军?”
“谢谢你,女士。”熊虎接过那朵鲜花,用泰语回答道,“我们是中国东北边防军。”
在那个泰国妇女的尖叫声和跑开的背影中,熊虎意气风发地下令道:“全师前进!攻入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