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看小脸看不出小宝宝多瘦,帮他换尿包时,看着小宝宝膝盖粗大,其余地方都十分瘦弱,没什么肉,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一日三餐把奶塞进小宝宝肚子里,让他尽快长肉。
换好了尿包,她摸了摸久久的膝盖,帮他拉好裤子,这才看向请来的保姆,“孩子多久才会长胖一些?”
“长得好的话,满一个月看着就不像现在瘦了。”保姆回道,“看手指就很明显,现在看着,久久的手指又细又长,等过些时日,他身上长了肉,小指看着就短了很多。其实不是真的短,而是多了肉。”
谢长安听了点点头,摸摸久久的脑袋,满心都是疼爱。
也不知过了多久,章不见回来了。
谢长安见他脸色有异,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三舅为难你了?”要是为难了,那她铁定是站在章不见这边的。
章不见摇摇头,“没有的事,只是说了些公事。”说完又聊了些别的,就借口要休息,让保姆到外面守着。
等人出去了,谢长安就看向章不见,“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刚才三舅问我,相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章不见低声道。
谢长安吃惊得瞪大眼睛,“他怎么突然这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做了个梦。”章不见的脸色有些复杂,“说梦见你杀了姜韶华,之后又被我的人杀了。”
谢长安本来就睁得特别大的杏眼再次睁大,“难道他梦到上辈子的事了?”
蒋三舅说的,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应该是这样的。”章不见颔首说道,“他估计没有想到我和你的离奇事情,所以敢和我说几句实话。”
谢长安一时有些感慨,“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梦到上辈子的事。”
“我看得出,他跟我提起梦里的事时,心里十分悔恨和愧疚。”章不见说着伸手握住谢长安的手,“估计他梦到你去世之后,发现认错了妹妹和外甥女。”
这些话蒋三舅虽然没说,但是他知道一些上辈子的事,再结合蒋三舅和愧疚和悔恨一猜测,相信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谢长安想着上辈子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蒋家人,抿了抿唇,“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也不该总放在心上。但如果他真的梦到上辈子发生的事,还梦到搞错了人,我心里还是觉得十分解气的。”
蒋家人的护短是深入骨髓甚至深入灵魂里的,让他们知道曾经认错了亲人,那一定是极度悔恨甚至终身都不得安宁的。
虽然说人要向前看,但是任谁想到,上辈子曾受过的委屈,心里总有些气不平的,她也有这种心理,她希望蒋家人什么都知道,然后追悔莫及,一辈子痛苦。
章不见抱住谢长安,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
要说上辈子带给长安的伤害,除了苏家、姜家、蒋家外,他带来的伤害也十分深重。
可是上辈子过去了,他后来知道爱要说出来,要好好待她,她却已经不在了。
所以,他只能在这辈子好好对她,加倍对她好。
到了下午,林橘子、萧惠和苏红年三个提了水果来医院。
此时蒋明颜和蒋太太都在,见了三人笑吟吟地让人坐了下来,又叫保姆去洗水果。
坐了一阵,蒋明颜和蒋太太都知道她们两个在,谢长安的同学不好意思敞开了说话,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两人刚离开,林橘子马上就舒出一口气,“有长辈在身边,总觉得不自在。”
“我也觉得是。”苏红年点头。
谢长安笑着说道,“所以我妈和外婆就出去了,把主场交给你们。对了,你们的工作单位都落实了吗?”
“都分配好了,也去上班了,觉得比在学校读书累了很多。不是工作有多累,而是单位的人事让人觉得心累。”苏红年很是感慨。
谢长安想起上辈子自己初入娱乐圈做化妆师时的事,就点了点头,“在办公室,总免不了为利益而争夺。你们新进去的,要记住少说多做,勤快点。”
“道理都懂,但是想想读了这么多年书,又是从京大毕业的,到了办公室却被学历和能力都不如自己的人指使着去打开水扫地,心里真的很难受,很憋屈。”林橘子苦着脸道。
萧惠也点头,“是啊,我进去两个月了,还是每天帮他们打开水。”
谢长安见三人脸上都有些忿忿不平,就笑道,“初来乍到,只能忍着了。你们心里只要想着,将来你们的前景是十分光明的,而他们或许一辈子只能借为难新人来博取成就感,心里会舒服很多。”
“说得也是,我们就当是磨砺好了。”林橘子咬着牙点头。
谢长安知道三人虽然抱怨,但是也不会撂挑子不干的,于是就点点头。
职场的战争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作为新人,只能靠忍着,然后好好干,争取出头了。
聊了一会儿别的,谢长安又问起林橘子,她家里如今怎么样了。
林橘子的脸上就带上了笑容,
“自从我强硬过一次,又经常跟我妈说我嫂子的坏话,还说要介绍年轻貌美的姑娘给我哥,我嫂子现在都不敢嚷了。刚生我侄子那会儿,她也曾想借着生子有功重新拿大的,我二话不说,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家走了一趟,她又重新低调下去了。”
“这个法子好,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完全不用给她面子。”萧惠马上说道。
谢长安点了点头,却还是提醒一句,“也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了,她和你哥你爸妈还得相处几十年的。”
“我都明白。我妈也跟我说,说我出嫁之后,要靠娘家撑腰的,不能太过得罪我嫂子。撑腰我可不奢望的,所以只能努力赚钱,将来就算吃亏了,手上也还有钱。”林橘子说道。
苏红年和萧惠听得都不住地点头。
的确,这个世界上,钱是最可靠的,又不会伤害人。只要手上有钱,经济基础牢靠,上层建筑可以自己调节或者修出来。
蒋三舅跟章不见说了一些梦里的事,抒发了一些自己的愧疚,又接了几个电话,跟专家讨论了些前世今生的事,这才心情郁郁地回公寓。
他刚到家,蒋太太就提着食盒回来了,见了他一叠声叫他来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