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翻译,她现在参与国际会议的天数已经达到了76天,距离150天还不到一半。
不过谢长安对于加入相关的协会没有想太多,因为她毕竟没有拿过专业证书,估计够了150天之后,也未必能加入。安德烈和约翰逊虽然都跟她说过,5个保证人都找好了,让她多参加会议,天数够就加入。
作为一个勤恳的人,谢长安从来没有放松过学习,又加上经验充足,她现在做同传已经游刃有余了。
章不见一部分时间是跟在谢昀身边磨结婚的事——其实他有一段时间曾跟谢长安说过,想去磨蒋明颜的了,但蒋明颜是女人,他一个男人跟着不合适,这才作罢——另一部分时间拿来陪谢长安。
跟在谢昀身边,章不见一面帮忙管理谢家老宅的修复,一面和谢昀一起出门收古董,再抽出一部分时间处理公事,每天都很忙碌。
不过谢长安听章不见说,忙碌倒不算什么事,一直没能把老婆娶进门才是最烦恼的事。
对此,谢长安也没有什么法子。
谢昀疼爱她,舍不得她出嫁,她自然是知道的。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春末夏初,天气热了起来。
等到烈日炎炎时,夏天来临了,翻译的高峰期结束了,期末考来了。
期末考前那几天,谢长安和林橘子四个一起到图书馆复习。
图书馆人多,去迟了经常没找到位置,谢长安四个有时找不到位置,就分开坐,有时候找遍了整个图书馆都没找到位置,就只能打道回府。
然而这种情况只是过了两天,就有人主动帮忙占座了。
这个帮忙的人是小雅,她和廖龄已经彻底闹掰了,并对谢平安展开了热烈的攻势。
谢平安长得俊美,又是大作家谢昀的儿子,当红大明星谢长安的弟弟,母亲是企业家,家世不凡,脑子又灵活,读书期间就在京城做下几笔生意,买了些地皮房产,俨然是整个京大的白马王子。
小雅家里大人是职工,以前属于铁饭碗,是人人羡慕的。改革开放之后,这类职工拿的工资虽然高了些,但到底比不上在工厂打工的人了。另外,他们住的是十分窄的筒子楼,一大家子快十块人,挤在一个三十平不到的空间里,异常的苦逼。
由于家庭环境差,小雅从小就发誓,一定要嫁得好,脱离原生家庭。
谢平安无疑是十分满足她的条件的,更不要说他还长得十分俊美。
为此,长相清秀的小雅,不知道做了多少美梦,每一个梦,都是自己打败一众出众少女,嫁给谢平安的幸福时光。
不过在小雅看来,她嫁给谢长安不是做梦,而是天经地义的。
琼阿姨的小说和电视剧在流行,她能找到来看的都看过,并深深地坚信,自己就是里头的女主角,单纯、善良、柔弱,身无长物,只有一身傲骨,一腔柔情——不必家世出众,不必天资聪颖——那是男主角或者女配角才需要有的,她只要有一腔柔情,就能等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小雅坚信如此,为此愿意放下身段讨好一下未来的大姑子。
谢长安和林橘子他们吃完早饭去了图书馆,又看到小雅占了四个座位,顿时有些为难。
虽然吧,小雅帮她占了座位,她是应该感激的。但是一想到小雅是为了谢平安才这么做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廖龄长得不错,又是个发表过诗集的诗人,有的是男生爱慕,她自己也不是一个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人,按照过去的习惯,追逐一个人失利之后,她很快会罢手重新找目标,所以这次,她是该放过谢平安的。
可是小雅过去是她的跟班,现在却竟然敢跟她抢男人,甚至还隐隐处于上风,她就不能忍受了,于是这些日子竟然不再找新目标,而是一直跟在旁边,打算伺机而动。
此时,她就坐在附近。
见了谢长安有些为难的脸色,就笑着站了起来,“谢长安,听说你家在港岛会请菲佣的?在港岛请的菲佣,有没有我们这位同学好用啊?”
谢长安还没说话,小雅首先怒了,沉下脸叫,“廖龄,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只是说有的人比菲佣还有奴才相而已。”廖龄笑眯眯地说道。
附近坐着几个爱慕她的人,听了当下就对小雅指点,摆明了要为女神出头。
谢长安淡淡道,“廖同学说笑了,我家请的是保姆,可不是什么奴才,廖同学可不要搞错了。”虽然说现在的社会环境已经开明很多了,但是身在京城却不得不谨慎。
说完了这话,又转向脸色有些发白的小雅,“小雅同学对我,只是同学之间的帮助,廖同学就更不能搞错。不过都是同学,我也不好总让小雅同学帮忙,还请小雅同学以后不用再帮我占座了。”
小雅的脸色好看了些,虽然谢长安不让她占座,但也没有嘲讽她的意思。
林橘子笑嘻嘻地看向小雅,“这次的座位就先谢谢啦,下午开始就不用麻烦你了。”
“好。”小雅挤出笑容,应了一声。
廖龄幽幽地叹息一声,“唉,我也是好心,谢长安你不接受就算了。”
几个爱慕她的男生见了她这个样子,顿时心疼了,纷纷开口安慰廖龄,安慰了几句见廖龄勉强地对自己点点头就低头看书,不像平时开朗,总觉得她是受伤了,当下迁怒到谢长安身上,开口指责,
“谢长安你怎么能这样啊?阿龄是为了帮你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大明星又怎样?大明星也要学会做人,学会团结友爱啊!”
“才气是有,但趋于流俗,真不像我们文学院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她的脸蛋,一股子清新脱俗,自带仙气,可是看她的行为做派,浑身红尘俗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橘子最先听不下去了,马上看过去,“我说你们乱嚷嚷什么啊?一个大老爷们跟村妇似的,指望着东家长西家短过年呢?”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满肚子书生意气的青年们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马上反驳。
这里闹的动静有点大,邻近的人都看了过来。
廖龄有爱慕者,谢长安就更多了,他们本来也没想着要打扰谢长安,但是听到廖龄的爱慕者喷谢长安,顿时怒了,马上纷纷反击,
“长安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两个女人在吵架,她明明是居中调解息事宁人,你们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说她不识好歹?”
“喜欢廖龄的都是什么神经病啊?喜欢的人跟别人抢一个男人,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好意思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