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导这人善于钻营,少了一分底气,这就是他的作品始终不能追上周导的理由。
谢长安含笑听着,又拿了香拜祭,跟着导演做了一系列事情,这开机仪式就结束了。
记者高兴地围上来采访,全都是冲着谢长安来的,其他演员包括导演,都被挤到了一旁。
记者a大声问,“小梨涡,你最近一口气接了很多戏,请问这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没有。”谢长安笑着说话,一边说一边拿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向众记者,看得众记者心中发酥时,这才继续道,“如果硬要说有,就是我现在正处于最美好的年华,希望能让胶片留住我的美好。”
记者们听了这话都觉得大言不惭,但是目光落在她仿佛发光一样的脸上,又觉得这么说并无不对。
其他演员笑吟吟地听着,无论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都满是笑意。
随后记者们又问了些其他问题,得了谢长安的回答,这才依依不舍地去采访吴导以及其他演员。
记者们走了之后,吴导吩咐封闭片场,开始认真地拍戏。
这里不是真正的拍摄地,只拍几场室内的戏,其他的戏需要到北国景致十分美丽的地方去拍外景。
开始是群戏,但吴导为了表示对谢长安的尊重,把第三场属于谢长安的戏放到了最开头。
谢长安看看同剧组的演员,见大家都没有表示反对,便施施然上前拍戏。
中午吃完饭,谢长安回去休息,吴导开始指挥大家拍群戏。
谢长安醒过来之后,群戏拍好了,继续到她的戏份。
还剩下两个镜头,由于导演要求高,拍到天黑,谢长安才拍完。
萍姐去找吴导身边的助理打听消息,知道谢长安可以回去了,便去化妆室通知谢长安。
谢长安卸了妆之后,并没走,而是端了小板凳去看老戏骨们表演。
有年轻的演员见她坐着看表演,又想起她白天一天都没耍大牌,笑吟吟的,很是可亲,便围到她身边说话。
说了一阵,有个年轻男孩子就忍不住了,低声问谢长安,“港岛和台湾的口音都很酷,你怎么不学着怎么说?”
“我会说港岛话啊,不用另外学了。至于台湾的话,我接触少,就没学。”谢长安笑道。
年轻男孩子听了,摇摇头,“不是说他们本地的话,而是他们说话的那种口音。好像说‘和’,就爱说‘汗’,说‘很’的时候,就用“蛮”,感觉很酷呢。”
“这种口音啊,我不能学啊。我是汉语言文学的,对普通话要求比较严格。”谢长安回道。
一个大眼睛女孩有些失望地说道,“原来你也不会说啊,我还想说跟你学几句呢。”
谢长安点点头,“嗯,我不会。”
年轻男孩子忍不住又问,“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港岛和台湾的事啊?我们都没去过那里呢。听说那里很发达,大家穿的衣服都是流行货……”
谢长安看着眼前一众年轻人眼中的向往,便拣了些说起来。
不远处坐着几个年纪有些大的人,一边听一边笑,有的低声道,“听起来港台比我们这里发达很多,而国外肯定更发达,难怪那么多人向往出去的。”
“这些都是小年轻,什么都觉得别人的好……”也有人不以为然。
谢长安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后两天都在片场拍戏,拍完了就转去拍外景。
此时是寒冬腊月,外景地大雪纷飞,到处一片雪白。
谢长安一下车就裹紧了大衣,进了屋之后就喝萍姐和另外一个助理带来的姜汤。
剧组里有年轻小姑娘和小伙子爱美,也没料到外景地这么冷,带的衣服不多,一下车就直打喷嚏,眼看着就要感冒了。
谢长安让萍姐把剩下的姜汤分出去先撑着,又让另一个小助理去叫当地的老乡帮忙煮姜汤。
由于实在太冷,整个剧组的人都希望赶紧拍完戏回家,因此打起十二分精神拍摄,让拍摄进度提前许多,一个多月后就杀青了。
杀青之后,谢长安急匆匆地坐车到最近的机场,然后买机票直飞京城参加期末考。
在这个剧组拍戏没什么事发生,就是有一群对港台充满憧憬和向往的小年轻。
谢长安没有对这些年轻男女进行任何指责,因为她知道,这是经济落后地区人民对经济发达地区的向往,像她上辈子,不也是对港台都充满向往么。
在京城考完试,谢长安就和谢平安南下回胭脂城。
胭脂城有家里的字画古玩等,谢昀不放心,所以决定合家在这里过年,也当是看守家里的东西了。
章不见和往年一样,没有回港岛过年,而是留下来和谢家过年。
过了年之后,谢长安马不停蹄南下,进入港岛导演李导的剧组。
在进组前,不少港岛文坛的大佬给她打电话,说这次参演的某某某是他们的熟人或者后辈或者亲戚,让她担待点,别欺负人。
谢长安一一答应,之后就给谢昀打电话,告知自己接到的电话内容,又问谢昀,“爸爸,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个剧组有港岛人、台湾人和大陆人,其中大陆人比较少,估计是拍你到时偏着大陆人冲港台的人发脾气。”谢昀分析。
谢长安愕然,“那如果港台人欺负大陆人,我也不能说话了吗?”
“不着痕迹地说几句没什么。”谢昀说完又道,“毕竟都是文明人,就算说也是口头说几句,大家忍着气就是了。”
谢长安默然,叹了口气就答应了。
她受港岛文坛大佬的照拂,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参加开机仪式那天,她按照时间准时到达。
李导还没来,剧组里大家都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