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予,医药大亨,除了是财经新闻里的常客,也是八卦杂志的座上宾啊,前两天还上了娱乐版条,说是什么夜会嫩模,可人明明是基佬啊。
苏暮星爱岗敬业,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念叨着开口:“天啊,大新闻啊,啊啊我的录音笔呢我的摄像头呢......江洛你有没有别的照片啊!!”
“.........”
她低着头,负手踱步,完全不看路也停不下来,跟鬼打墙似的,直到撞上某种硬邦邦的东西,苏暮星腾地抬头,跌进许清然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周身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萦绕。
其实还有一点比较尴尬,她今天穿的少,针织衫是收身的,于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有种被挤压的感觉,准确地说,是凹了。
放到之前,她肯定会觉得略有不妥,可既然人家是基佬了,那么她跟老母猪是没有区别的,沉吟片刻,她基本释怀了。
可一想到自己跟老母猪没有区别,她就心口隐隐作痛,坚强都不够用。
苏暮星手撑着男人胸口起身,推开一点距离,杏眼半眯着,一阵唏嘘,“许医生,你怎么就是弯的呢......”
她顿了顿说,又说:“喜欢男的没有错,可我追你这么久了,你好歹跟我说一下啊,你现在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发情的老母猪!.”
“......”
“......”
“......”
凌若予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一边,立在江洛身旁,咯咯乐的像个二百五,江洛原先也捂着肚子笑,直到凌若予蹲下,把礼盒里的菜刀掏了出来,一把锃亮的大刀被高高举起,一道冷光打在他脸上。
许清然阴着脸,眼眸扫到刀刃的时候,黑眸一亮,吊起眉梢。
江洛一个激灵,大步一跨,拉起苏暮星的胳膊往门口走,苏暮星被动配合,盯着许清然看了会,随后一声长叹,摇着头。
“哐当”一下,有什么掉落的声音,一边房门被推开,黄毛柯基屁颠屁颠从里头走出来,看到苏暮星后,小短腿扑腾了几下立马朝门口跑了过来,骚里骚气的用大屁股撞着姑娘小腿。
苏暮星百感交集,脚背虚踢了几下许二,扶额:“许老二啊,你拱错人了!!”
许二热情似火,江洛已经拉着苏暮星走到玄关,它也扑腾着往外跑。
凌若予把刀递给许清然,看戏似地说,“这狗...”
许清然面无表情地回:“蠢。”他接过凌若予递过来的菜刀,上下打量了几圈,又正反仔细瞧了一遍。
江洛急忙换鞋,苏暮星被他扣着手腕,单手套鞋,随后,江洛一手去推门,苏暮星脚步顿住,说:“我想唱歌。”
江洛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一心想溜:“千里之外?”
苏暮星盯着客厅站着的两人,好一对璧人,她摇头:“不是。”
江洛:“?”
苏暮星被嫉妒冲昏头,阴森森地说:“菊花台。”
“......”
“......”
“......”
江洛视线一顿,眼疾手快捂住苏暮星的嘴巴,硬生生的把破碎的“菊花残...满地伤”给堵了回去,拖着苏暮星往外走,“啪嗒”两声,大门大开大阖。
许二焉了,一屁股坐在门边,汪汪叫了两声,耷拉下脑袋。
凌若予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身子弯成一条虾米,笑得不行,本来浴袍就是松松垮垮的系着,这一弯腰一屈腿,大片的肌肉就露了出来。
许清然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衣服拉好。”
凌若予袒胸露乳乐坏了,表演欲望上来了:“哈哈哈不拉不拉我不拉...”
许清然冷笑了一声,手上的菜刀啪的一声扣在茶几上。
凌若予噤了声,立马拉好浴袍。
许清然杵在原地,微垂着脑袋,视线下滑落在上衣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瞧的特别认真。
凌若予盘腿坐了起来,“这小星星怎么这么可爱啊!”
许清然没马上接话,半响,他撩起眼帘看向凌若予,淡淡问:“我衣服上有东西?”
凌若予:“没有啊,你看不见?”
许清然微蹙起眉头,摇头:“我也没有看到,算了,我去书房拿下眼镜。”
凌若予:“......”
一分钟后,许清然鼻梁上架着副金属细框眼镜出来,眉头清拧着,喃喃自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偏偏他总觉得胸前有软绵绵的触感传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凌若予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笑着说:“不行,小星星真太他妈有趣了,我要加她微信!”
许清然稍许一愣,指腹推了下镜架,语调清冷:“你别打她主意。”
凌若予半眯起眼,“干嘛!”他刻意停了一下,才说:“一刀啊一刀啊,你不会是......”
许清然打断他,声音平静如水:“我是为你好。”
凌若予:“?”
许清然单手抄进衣兜里,端起一边的水杯抿了口,“你刚才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