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尧把秦曦送回到家后,接到一通电话,神色匆忙的准备离开。秦曦略感疑惑,但陆修尧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让她不要担心。
秦曦不满的鼓起腮帮子,送他到门口,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假笑道:“客官,是哪家姑娘让您这么牵肠挂肚呀,坐了没多久就要走,小女子就这么不着您喜欢?”
陆修尧一听,饶有兴味的笑道:“怎么会,大爷我就喜欢你这味儿的,过来让爷亲一口,晚上再好生伺候。”
秦曦转瞬怒道:“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个变态!”说着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家门。
陆修尧看着紧闭的门,笑着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去。
秦曦冲着门做了个鬼脸,无所事事的正准备转身收拾行李,突然听到房内传来久违的手机铃声,一路小跑冲回房间,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起电话。
“妈,怎么啦。”
“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电话会一直打不通?”
秦曦没料到徐兰会突然找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啊,那个——”
徐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径自问道:“曦曦,你都搬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去看过你住的地方,把地址告诉我,我一会儿去看看你。”
徐兰这一说让秦曦的心差点儿跳到嗓子眼里,慌乱中胡诌道:“那、那个——妈,我还和冬冬在外面逛街,东西还没买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那多扫兴啊。”
徐兰不肯罢休,“那你们几点回来?你都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我还在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本来就想这周末去看看你的,你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
秦曦听在心里一阵惭愧,一直和陆修尧闹别扭,都把回家的事忘脑后了,情急之下想到最后只能去投靠杨冬潮了,说道:“我们逛街回来都好晚了,妈,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和冬冬做饭给你吃如何?”
“你个傻孩子,我在你那吃饭,那你爸怎么办?”
“那怎么办呀。”秦曦在心里慌张的祈求到,千万不能现在来,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我吃过晚饭过去吧,明天你要上班又没时间了,任你一个人在外,我不去看看怎么都不放心。”
“这么晚太危险了。”
“我打车过去,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把地址告诉我。”
拗不过徐兰的要求,秦曦把好友杨冬潮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她。
挂上电话后,秦曦在心里直喊大事不妙,紧握着手机慌张的走来走去,想到当务之急要先确定杨冬潮是否在家,然后再考虑把实情告诉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她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她了。
杨冬潮的家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移居国外,过不惯外国生活的她选择留下独自生活。
匆忙中打了通电话。
“大小姐,怎么会有空给我打电话?”杨冬潮一接通电话便戏谑道。
“冬冬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你不要出门,我一会儿去找你,千万不要出门啊,我有急事!”秦曦未多作解释,挂了电话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午后刚过,从日本回来的行李她还没放回衣柜,一会儿可以直接拎着走。
一边想着一边往箱子里塞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会用到的生活物品,收拾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却让秦曦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全身虚脱的走进客厅卧躺进沙发里,大口的喝了几口水,松了口气,剩下的就只有说服好友了吧。
休息了一会儿,约估着离去的时间,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向房间走去,经过陆修尧的书房时,却看到了半掩的房门,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一室的阳光,书架的一边摆放着两个花架,架子上面是两瓶并不知名的花,一红一黄,每片花瓣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很是漂亮,吸引了秦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驻足,左右摆弄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的花。
观看了片刻,转身看着书架,指尖一一划过架子上整齐的排满了的原文书,全都是有关商业的书籍,她并不十分感兴趣。
她的眼光随意的一瞄却留意到他那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原木书桌,一张特殊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手指轻轻抚上桌面的相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一脸恬静的站在窗前,全神贯注的伸手摆弄着窗台上的几盆花朵,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泛着淡黄色的光芒,仿佛那一刻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秦曦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花架上花瓶里的花,与相片中的花正好相符,心里疑惑,这是什么花呢?更让秦曦在意的是这个相片中的女人,她是陆修尧的什么人,让他重视到干净的房间里只摆放了她的照片。
来不及细想,急着去找杨冬潮,秦曦便把这件事放下了,想着等到稍晚的时候再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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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潮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拎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的秦曦,吃惊的张大了一只足以塞下一个馒头的嘴。
她难得的发愣,往旁边一靠,好方便秦曦把行李拖进来,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搬家吗?”
秦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进自己的旅行箱,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呼了口气,缓过气来才说道:“冬冬,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杨冬潮仍是愣愣的点了点头,看她又看了看行李,心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秦曦说出什么惊天骇俗的大事来,“什么事?”
“好吧,那我说了。”秦曦闭上眼,深呼了口气,一脸的从容,把想了一路的解说词一口气的道了出来:“我结婚了,搬出了家,但是我妈不知道,我骗她说我在外跟朋友合租房子,她今天要来个突击检查,我还没来得及没准备,只好跟她说我住你这。冬冬,我现在能靠的人只有你了啊!”秦曦哭丧着脸,拉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反应。
杨冬潮却呆住了,“你、你说什么?你结婚了?”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一双铜铃眼,放开被秦曦拉住的手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竟然不告诉我?对方是谁?干什么的?”
“等等,一件一件问吧。”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秦曦摇了摇头,受不了她的连环盘问。
杨冬潮稳住了情绪,“好吧,那你先告诉我,对方是何方神圣?”
“冬冬——我说了,你不可以尖叫。”
“你说吧,我忍了。”她点点头。
“是陆修尧——”秦曦硬着头皮,怯懦的小声说道。
“什么!?”话音刚落,可还是被杨冬潮听见了,瞪大了一双铜铃。
秦曦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站着,等着挨骂。
“你疯啦!小曦,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些恼怒,婚姻是人生大
事,怎么听秦曦那云淡风轻的口气都像是随随便便解决的。
“哎,冬冬,说来话长啊,能不能先别问这么多,先帮我收拾一下行李行吗?”秦曦无奈,解释也是件很麻烦的事,要把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稍显无力。
杨冬潮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神色平静,没有生气,更不会有高兴,平淡的说道:“好吧,我一会儿想听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