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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为他点个蜡。

第100章 亲吻刀锋(十九)

岁月常相似, 花开依旧人不复, 流年尽相催。

——《丰玉发句集》土方十四郎

当压切长谷部看到某个鬼鬼祟祟趴在墙上的人后第一反应是又有哪个不安分的付丧神在搞事,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直接拔刀就给飞斩了过去。

而另一方面, 身为一队成员的烛台切光忠又岂会避战?听到身后的凛冽刀风他当即拔刀进行了阻隔,并顺势挥出一刀……

但那边的压切长谷部发现对方是烛台切光忠后便立刻收了刀, 烛台切光忠发现对方的身份后也收了刀, 但那冲击力却是挡不住的,于是就发生了颇为惨烈的……碰撞。

七海花散里感受到神力波动后便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接着她一眼便看到了墙角呈不可描述姿势的两人。她当即抽了抽嘴角,说道, “我说,你们大晚上的跑来我这边做这种事干什么, 这是情趣吗?”

烛台切光忠瞬间从压切长谷部身上蹦起来,然后慌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和他做这个我是想和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兄弟情吗?”七海花散里怜悯地看了一眼正在那边整理衣服的压切长谷部, 说道。

“没有, 我想你误会了。”压切长谷部很镇定地解释道,“他大概的确是想要过来找你做那种事的。”

“喔, 所以就把你当做我的替身了么?什么《我的霸道替身情人》之类,而且性别还不一样……”

压切长谷部整理着衣服的手指一顿,然后他很冷静地说道,“不关我的事, 他是个傻。我过来是向你传达主上的命令的。”

……是了, 果真是塑料兄弟情了。

烛台切光忠在那边已经欲哭无泪了。

“什么命令?”七海花散里问道。

压切长谷部和她对视片刻, 然后说道,“寝当番。”

七海花散里怔了一下,那边的烛台切光忠也露出了的惊讶的表情。

但两人惊讶的点显然是不一样的。

七海花散里惊讶的是审神者让压切长谷部来通知这件事的,这意味着压切长谷部已经知道她对审神者说的话了吗?审神者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一般来说想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七海花散里不知为何又在心底里多说了一句:不愧是我的主上啊。

这样顺理成章地在心里说完后她自己皱了下眉,自己怎么下意识这么尊敬审神者了?

不过,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此时的月光很明亮,甚至可以用“辉煌”这个词来形容了。本丸的月光和她从前所见的看起来并不相同,那月光仿佛从本丸建筑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中微微渗透出来的一般。仿佛这座本丸本身具有着光明,在夜色覆盖了这片土地上后,他便开始微微的发光了。

这样场景下的相会便显得非常动人了。

烛台切光忠看着七海花散里,七海花散里看着压切长谷部,压切长谷部看着庭院外在风中摇曳的灯笼。

三道不同的视线,在暗夜里彼此错过。

烛台切光忠闭上眼,突然感觉到了从心底里升上来的无力。如果说七海花散里刚来本丸时能相信的只有他的话,那么她已经认识了更多的刀剑,和更多更多的人产生了交集,还有她最爱的主上,今天提出了寝当番。

然后他听到了七海花散里的话:“今晚结束后,要谈一谈吗?”

这当然不是对他说的了,是对压切长谷部说的。

“为什么?”压切长谷部的回答毫无风情,他甚至都没把目光从那个印着刀纹的灯笼上移走。

他问的是“为什么”,不是“谈什么”,因为他知道她要和他谈什么。

“因为我和你是同体,你应该对我更友好一些的。迄今为止我仍然不知道你和一些付丧神冷淡的原因,这令我非常不开心。”七海花散里很直白地说道。

微风过处,送来淡淡的清香。

压切长谷部终于看向了七海花散里,和鹤丸的少年感不同,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穿着打扮上都证明着这一点。他无疑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男性的魅力一般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原始的、父权的甚至可以用性来直接形容的魅力,譬如小狐丸那洋溢着野性的神力和暴露在外的肌肉;另一方面是理智的、内敛的,对原始的掩饰或者说,同兽性所对立的人性,甚至用神性来形容。1

——一手持刀,一手持圣经的男人。

小狐丸的魅力属于前者,压切长谷部的魅力属于后者。

就如此时,他深深注视着她的眼,他淡紫色的眸子并没有同他眸色一般的柔和,而是很深、很暗、很沉,也许这与他暗堕的现状有关,也许没有。

但仅仅是被这样注视着,身体和精神就会擅作主张地兴奋起来。尽管理智很平和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但七海花散里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很多事不是理所应当就会发生的。”他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

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她不在约束着自己的情感,她没有迟疑地走上前去,用手抚上了他的脸。她此时的声音是柔和的,有着明显女性柔美的声线:“我希望至少你是如此。”

而压切长谷部看了那边的烛台切光忠一眼后,紧接手臂环上她的肩膀,按着她的肩胛骨将她压向他,其后没有理会她略微睁大的眼便吻了上去。那是一个颇为激烈的吻,她在愣了片刻后也主动配合着他的索取。

结束这一个吻后,压切长谷部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带着我的气味去找主上吧。”

“我和你身上的气味本来就是一样的。”她弯了弯唇角,退开一步。

“那么,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啊?”压切长谷部向着烛台切光忠那边扬了扬下巴。

“烛台切是我的兄弟,又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需要解释吧。”她笑了笑,然后说道,“烛台切,我先走了。”

烛台切光忠目睹了这一切,此时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闻言他点头,然后闭眼,说道,“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