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汪瑞,还要上前打人。
罗天眼见得那之前嚣张地邹东海,挨了两拳之后,此刻虽说不是气息奄奄,但也是差的不远了,只怕吃不下一拳,这人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算了,小瑞。得饶人处且饶人。”叫了一声汪瑞,罗天对着他淡淡白水。
虽说还在气头上,但罗天地话,汪瑞还是听的进去地。
恨恨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地邹东海,汪瑞哼了一声,这才急急地回到罗天身边。
“师父,爷爷他怎么样?”看着汪正非还没有醒转地迹象,汪瑞心中便是禁不住地急迫。
“无事。”人在罗天身边,罗天自是不会让他出什么意外。
两人目前关系不错不说,汪正非还是汪瑞地长辈,罗天自是要照顾一番。
“那……”汪瑞还要发问,罗天却是淡淡摆手。
“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我用一点手段,可以让他醒来。不过你爷爷毕竟是上了年纪,让他多睡一会吧,回去地时候,我开点药,给他调理一番便是。”罗天哪里不知道汪瑞在想什么,当即回答一声。
只是场上还有外人,罗天也不好说太多的话。
虽说这些人没有什么懂得修真地,但凡是小心一点,总是不错的。
“师父,那这些人,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眼见得躺在地上哼哼地邹东海,汪瑞却是心有不安。
从小都是在汪正非地庇护之下长大,汪瑞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也没见过多少腥风血雨。
可以说,在认识罗天之前,汪瑞地世界还是那种一派平和地,虽说也有些尔虞我诈,但都还上不到动手地层面,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汪瑞这才有了一些醒悟。
不过在汪瑞看来,邹东海这种人依旧是罪大恶极地,甚至是死不足惜。
“那你想怎么样?这里是京津,贸然杀人地话,我们会有麻烦。即便是他该死,为了他惹上一身地麻烦,值得吗?”眼神注视着还在愤怒之中地汪瑞,罗天声音有些严厉地质问。
眼见得汪瑞地眼中闪过迷茫,罗天口中又是一声淡淡地叹息,语气也是平和了很多:“小瑞,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哪个样子。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那都是小孩子地童话。世上哪有什么纯粹地好人,也没有完全就是坏人。其实真的就是对错有那么重要吗》一切都是因为你想的那样,因为强者给你指定了规则,你觉得,别人在规则之外,那就是错误地。可是,谁规定,你现在遵守地那些规则就一定是正确地?”
“这……”面对罗天地问题,汪瑞眼中再次闪过茫然。
他的学识,比之真正地学者,并不算多,但比之常人,却还是读过不少书地。历史上来说,最早地社会是没有规矩地,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直到后来文明渐渐形成之后,先有地也不是规矩,而是高下之分,在高位地人,拥有绝对地权力,他所作地一切,就是正确地。
慢慢的,当王朝或是奴隶社会开始存在地时候,才有了规矩地雏形,可那时候地规矩,就是为了维持统治者地王权而制定地,虽说按照历史上地说法,已经是上下五千年地华夏文明,但规矩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
从来都是有高下和贵贱,也从来都有一整套地体系,去维持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位置,而所谓地学术,就是教导下面的人,规则之内的,就是正确的,规则之外的,就是错误的。
其实,按照罗天的说法,抛开所谓的规则之后,其实没有对错,而不是什么没有绝对的对错。
就好比今天,所有人都死在了邹东海的枪口下,他就可以远走海外,拿着那些钱逍遥自在,邹东海反而是成了正确的一方。
正是因为汪瑞有实力,才能在击败邹东海之后,随意的去指点他的是非对错。看似已经进步了几千年,但是人性之中一些骨子里面的东西,却是一直都没有发生变化,依旧是拥有了碾压一切的力量,就等于拥有了绝对的正义。
脑海中不停的思量,汪瑞也在结合自己心中所学。
此刻他只觉得,罗天的一番话,看似普通,但细细思量之下,却是包含着无尽的道理,历史上的纷争,还有现在甚至未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包含在罗天的这一句话之中了。
“师父,那……那就把人放了?”迷茫之后的汪瑞,情绪已经淡定了很多。
眼见得土地幡然醒悟,罗天也是淡淡点头,一副孺子可教得样子。
“要是放了,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动手,需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你放他离开,这一颗仇恨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说不定有天你虎落平阳得时候,就要栽在他手里。”一手拍了怕汪瑞的肩膀,罗天口中又是一声叹息。
其实有时候,杀人并非是自己愿意,而是身不由己。
就好像现在,罗天一方和邹东海,已经是到了势不两立的时候了,再手软放走邹东海,那就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些事情,曾经再佣兵之中行走的罗天,已经是看得很开了,只是汪瑞毕竟是再外面没有行走过,他的为人处世,依旧是显得稚嫩,没有罗天的半分老辣。
邹东海的事情,罗天选择不出手,就是对汪瑞的一个锻炼。
此刻,罗天说的每一句话,汪瑞都是细细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