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究竟是谁在找它?玉佩给你有事也不要在来找我,我对你说的记忆不感兴趣,现在我有自己的生活。”
随手把玉佩扔给滕格,经自离开刑部大牢,玉佩内的空间扣里的那些东西秋儿也不在意,本就是打劫来的东西,里面的一些金银和银票,秋儿让赵岂带走了一些。钱财够用就好,再说有手有脚也没什么特殊原因,秋儿从来不需要为钱财操心。随便动动手就丰衣足食。
等秋儿回到城外的小庄子,日头已经偏西,远远的能看到盖房的工人,正在做房屋粉刷修补的的设施。秋儿和赵岂住的那套房子,厨房内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灰烟,一个半月的时间,秋儿却仿佛有种时隔多年的错觉,岁月静好的平淡,让人忘却之前的不愉快。
人还未到家门口,赵岂就已经从门内出现,快步走向秋儿,紧紧的把秋儿抱在怀里。秋儿心中叹息,静静的任他抱着。两人静静的相拥了良久,赵岂声音透着一丝哑然和紧张,对秋儿哀求道:
“秋儿,年底你就十五了,我们正式成婚好不好?”
秋儿闻言愣了片刻,心中一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这么多年来,秋儿习惯了赵岂在身边细心照顾,习惯了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聊天,秋儿把他当成亲人当成朋友,可赵岂却一直把她当成妻子。所以秋儿的这种心态,显然对赵岂不公平,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公平可言,秋儿又该问谁要公平。
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亲情,有朝夕真心相伴已经足够,赵岂不会问她什么是爱,秋儿也不会对他说什么是爱。比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爱,秋儿更加相信且行且珍惜,两人能相知相伴就好。
日子又恢复往日的平淡,赵岂因为她同意成婚,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明明还有半年才到年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仔细准备成婚需要用到的东西。
周福也在秋儿回来后,还是在赵岂请来的镖师护送下,带着赵岂亲自动手教他调制的密酱配方,和两千两银票回老家了。周花儿找的那个男人是个王爷,将来的日子是苦是甜,也由她一人承担。富贵了周家也不借光,吃苦了周家普通小老百姓也没法子救她。就是回老家后跟父母的交代,周福也慎重的想好了说辞。
就是周花儿再去京都的路上,就没撑住去世了,让父母彻底忘了她那个不孝女。好在当初写信回家时,没有提跟周花儿有关的事情,周福回去后也不会圆不回来谎。秋儿和赵岂成婚的事情也没跟周福提,在周家人的眼中,秋儿也早就是已经是赵岂的媳妇,只不年龄的关系还未圆方罢了。就算周家人知道,千里迢迢的赶到京都也是不可能的。
看赵岂对婚礼那么热衷,秋儿也买了合适的布匹,亲自动手秀自己的嫁衣。她本就对女红一直都不陌生,也曾经有过做嫁衣的经验,故此秋儿可谓也算是熟门熟路。裁剪好款式,开始一点点的绣花。连理枝鸳鸯这些的她都不喜欢,干脆修满了藤类碎花儿样,花朵和藤蔓照着秋儿的喜好,一圈一圈从裙摆往上蔓延。
盖头简单一些的花叶,两套喜衣秋儿从春末绣到冬初,新盖的房子都已经彻底完工,新家具都运到房子。只等在选定的吉时搬进去。搬家当天,自称是秋儿土地的滕格,也没带侍卫,亲自骑着马来到小庄子,封了份厚厚的礼金,厚着脸皮跟着秋儿,说是来帮忙搬家,丝毫没有两朝国师的风范。
赵岂不管滕格是不是国师,对他都有着本能的敌意。时间差不多时,佃户家的儿子一脸喜庆的点燃了鞭炮,鞭炮很长一挂,噼里啪啦的炸完,赵岂和几人正准备挪顺手的用具,远远的一辆马车向着这边驶来。待马车在门口停下,秋儿和赵岂相携立在门口,就见赶车的车夫恭敬退下,车内伸出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掌。
五皇子云清风从车内下来,拱手向滕格行了一礼,才转头对秋儿和赵岂点了点头,一手背后淡淡表示道:
“周姑娘听闻秋儿姑娘今日乔迁之喜,本意要来贺喜,我也无事故此准备来跟秋儿姑娘道歉。结果周姑娘临出门前,突然有急事实在抽不开身前来,特意托我代为送上厚礼。”
跟着他一起的侍卫这时非常有眼色,恭敬的捧着一个红包上前几步递到秋儿面前。云清风表情柔和的看向秋儿,勾起唇角对秋儿真诚道:
“上次的误会还望秋儿姑娘见谅,你本是我恩人的妹妹,没有帮到什么忙不说,反而给你惹了不少是非,实在是惭愧。望秋儿姑娘大量,能不计前嫌。”
秋儿最耐烦的就是这些场面话的官腔,自问同云清风也无交情可以,不耐的扫了眼滕格,多半是因为他才把五皇子给引来的。当朝国师手上虽没兵权,但两朝国师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要是国师放言哪个皇子是真命天子,想来民心也得来一大半了。这么明显的好处,不趁机刷好感的皇子才是傻子。
多了几个不请自来的人,碍着对方的身份,两家佃户都束手束脚。赵岂再不愿意被打扰,因为两人的身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午饭煮好后,两家佃户的婆娘,就惊惶的提着赵岂给的肉回家了。赵岂也无奈,屋里那两位赖着不走看书的人,身份不对等又气势逼人的人吃饭,赵岂都嫌弃胃疼。
一顿午饭除了秋儿,都吃的不是滋味。滕格一直是望着秋儿一脸惆怅,云清风听赵岂说了婚礼后,就一直保持沉默,偶尔视线不经意的从秋儿身上扫过。秋儿看了眼仍旧没有告辞打算的两人,仿佛势要把秋儿书房里的书看完的架势。礼也送了,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事情都办完了人也可以走了。秋儿端杯子喝了半盏茶,一点都没客气的赶人离开。
滕格和云清风也没多留,直接告辞双双离开。碍眼的人走了,日子也恢复了平静。两人的婚期定在腊月十二,日子一天天靠近,秋儿细心的发现,赵岂竟然会有些婚前忧郁症,情绪隐隐有种焦躁不安。秋儿问过他原因,但赵岂除了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肯说自己急躁的原因。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秋儿也不觉得赵岂是未来路婚后生活烦恼。
离两人成婚还有二十日,赵岂的情况更严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甚至紧张兮兮的一错不错眼的跟着秋儿。好像秋儿即将消失一样,这样折腾都瘦了十多斤。秋儿也不管赵岂嘴有多紧,冷着脸威胁他不把事情说清楚,她就直接离开。秋儿说到就能做到。赵岂在乎她没错,但也不能抹杀自以为是的隐瞒,秋儿最讨厌你猜你猜的戏码。
赵岂眼睛通红,痛苦的看了秋儿半晌,双手颤抖着来回用力的回握,嘶哑道:
“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梦里有我所有的遭遇,但却没有你。在我以为自己醒了时,又进入了另一个梦,那个梦里一直都是你,第二个梦里,我们今生相遇的那天,你却被周花儿故意带到了山里,趁机装迷路把你丢在山里。我亲眼看着你双腿不能动,在山里苦苦受罪煎熬了大半年,直道有一天你救了一个被人追杀的男人。。。才结束了山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