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黄叙轻喝一声,便拎着一对铁锤冲入人群。
陷阵营士卒看着黄叙手中的那对铁锤,俱是吓了一跳,但看着黄叙的个头,怎么也不相信黄叙手中的铁锤是真的。纷纷叫骂道:“小孩子一边去,我不欺负孩子!”
黄叙哪里管?只听的能练武,便冲入人群,好在先前刘辩叮嘱不能伤人,黄叙下手很轻。两只铁锤对着一敲,铛的一声巨响,让陷阵营士卒纷纷脸色大变。
铁锤左右一分插入人群,左右在这么一推顿时便有三五人摔倒在地。
“不好玩不好玩,大哥哥你让他们拿兵器跟我打!”这些陷阵营因为是俘虏的缘故,根本没有兵器,刘辩又让黄叙不能伤人,可用铁锤跟一群赤手空拳的人打,想要不受伤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黄叙使一对铁锤却极为难受,转身望着刘辩请求道。
而这些陷阵营士兵,被黄叙两锤便挥倒在地十余人,倒在地上呻吟,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被黄叙这一手吓得俱是惊骇欲绝。就算他们有武器在身,也抵抗不了黄叙几个回合啊。
“好了回来吧,他们今天脾气不好,又没有带兵器,咱们下次在跟他们打!”刘辩喊回黄叙道。
“高顺,朕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打算出来见见朕吗?”刘辩对着内厅大喊道。
过了半晌,内厅才传来一声叹息,大门被打开,高顺才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四月份,院外太阳高照,高顺着一身白色粗布内衣,好似刚出被窝里爬出来一般,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太阳照射着他,高顺本能的伸手去挡,被刺目的阳光照射的眼泪直流。
当初意气风发的铁血悍将,如今居然两个月没出房门半步,颓废成这个样子。
刘辩远远站着,冷眼注视着高顺,良久过后,高顺才习惯外面刺目的阳光。高顺满脸泪痕,狼狈无比。
高顺也不以为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辩道:“天子来寻我一个废人做甚么?”
“朕确实是后悔来找你了,早知道当初便将陷阵营斩尽杀绝,如今居然留下一群废物!”刘辩寒声道。
“你说什么?”
“我陷阵营虽败,却绝不是废物!”
几十个陷阵营士兵尽皆义愤填膺,怒视刘辩。
“你看看你们的样子,可有点半点陷阵营士兵该有的样子,更何况没了高顺,陷阵营还是陷阵营吗?”刘辩冷笑道。
陷阵营士兵尽皆一阵沉默,看着高顺如今颓废的模样,俱是摇头叹息。没了高顺,陷阵营,也就不是陷阵营了。
“朕本来想用高顺重建陷阵营,只是你们太让朕失望了!”刘辩摇头叹息道。
几个陷阵营士卒听了这话,尽皆燃起了希望,重建陷阵营,他们做梦都想啊,旋即他们又说道:“重建陷阵营?你陌刀军将我陷阵营士卒灭绝,便是陷阵营重建,也绝不会为你冲锋陷阵!”
刘辩冷笑道:“可笑,战场之上生气有命,你们技不如人被灭,怪得了谁,更何况是吕布下令,让你们以卵击石,死不撤退的!”
吕布,毁灭陷阵营的真凶是吕布!陷阵营士卒听了吕布的名字,尽皆拳头紧握,心中燃起万丈怒火。
“高顺,你对吕布忠心耿耿,得到了什么?一直以来朕都没有与他为敌的意思。是他苦苦纠缠朕的,几次下来,他丢了颜面,成为丧家之犬,他为了向朕报仇,却不惜拿你们的命来换?跟着这种人值得吗?你当初拼死向前,为了兄弟之情?为了忠义?可吕布呢?他眼皮眨过一下吗?”刘辩看着高顺沉声质问道。
高顺身体不停颤抖,刘辩继续说道:“这个天下本来就是朕的,当初你也是丁原的兵,吕布跟随丁原本来是护驾勤王。可吕布反而为了荣华富贵杀父并认贼作父。你心中保留的那份忠义,不应该是向着朕的吗?你忠心吕布那种小人,是为了什么呢?”
高顺仍然是一言不发,刘辩摇了摇头道:“或许吕布身上有些地方值得你为他出生入死,可当初他看着你去送死,已经是背弃了你们当初的兄弟之情,主仆之意。你本该是个死人,可是上天让你活了下来,这又未尝不是新生!”
“你应该振作起来,重新做人,你心中所有的不快情绪,但这应该是你继续前行的动力。跟着朕,昂首挺胸,堂堂正正的打到吕布面前,质问他,问他一句为什么!”刘辩大喝道。
这一句暴喝,仿佛惊雷一般打在高顺心中,高顺陡然抬起头来,眼中恢复了坚定的神采,看着刘辩,单膝下跪道:“草民高顺见过陛下,还请陛下给我个机会,让我报仇,让我重建陷阵营,我要带着陷阵营打到吕布面前,质问他一句,为什么!”